但是沒想到的是,他轉過一張黑臉,咬牙切齒:“我洗過澡來的。”
這話成功讓阮央啞口無言,看着他就想說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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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底沒有說出口,她深吸了一口氣,對着他努力心平氣和:“我真的是心疼你的司機,他長途三小時頂着巨大的壓力送你過來,你就是過來脫了衣服褲子上牀睡覺的”
“你就心疼他”
阮央翻了個白眼,不打算再跟他說話,伸手把牀頭放着的書拿了起來,翻開就開始不發一言得看。
男人感受到了被無視,整個人徘徊在暴怒邊緣,異常陰沉可怕。
“我說了,不准你去談家”
阮央正好翻過一頁紙,沒有鳥他。
“我再說一遍,我命令你,不許去”
阮央把視線從這一段挪到了那一段,沒有鳥他。
“阮央”
男人的聲線一下子提高,有暴吼的前兆,阮央本來就無視他,沒有留心他,這會兒被他這麼一下子吼了一聲,心猛地一停,姨媽又一陣洶涌。
她脾氣一下子不好了,抄起手裏的書想也沒想就往他臉上拍。
“煩死了,閉嘴”
書拍得當然是神準,一下子蓋住了他的俊臉,一時間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阮央因爲大姨媽變得暴躁而失去的理智回籠,清了清嗓子,開始裝着淡定。
“除了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我不適合做你妻子以外的原因,現在又多了一條,我有家暴的傾向。”
怎麼說他也是襲擊了國家重要領導人,他要是真的較真一下,隨便就把她給攆死了。
煩
想這個幹什麼
死就死了,死也不跟他這種敗類還帶點神經病的人結婚
笑話,她怕什麼死
然後阮央就看到自己的書被瞬間掀飛到了遠遠的臥室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正在阮央開始有點擔心可能是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線,他要狂怒着可能就要對自己動手,飛快得在腦內算好走位怎麼躲過他的招式逃出去的路線時。
門鈴突然響了,是一樓大門的門鈴響了,可以聽到一樓門鈴響的那個裝在臥室門旁邊,阮央眯着眼睛望過去,看到一張剝了皮都認識的臉,一下子轉過頭神情不善得看着緊抿薄脣沒說一句話的男人。
“今兒你們是商量好了一起在這裏收拾我幹嘛要跟我來男女混合雙打”
陸沉亭本來被她突然拍過來的一本書拍得恨不得就地一把掐死她算了,一直在忍一直在忍,卻沒想到突然這個時候林曉曉來按門鈴了,再一聽她立刻轉過頭來質問他說的話。
神色變了變:“我不知道她也在這裏。”
阮央沒有好臉色,對着他冷哼了一聲:“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是就直說,我直接下去開門讓你們兩個回合,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陸沉亭被她這樣的質疑弄到語噎,片刻後才戾氣重重咬牙:“我需要騙你”
“誰知道呢你們兩個聯手讓我喫的苦頭,我又還沒有忘記。”
陸沉亭一愣,看着她扯着往下卻沒有一點笑意的脣角,突然覺得百口莫辯。
最後也只低吼着說了一句:“我不知道我不會跟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