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裏”
一點寒暄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一個冷冷的問句。
阮央抓了抓頭,決定實話實說,想着要是被他以後知道了更不好,她跳進黃河也都解釋不清楚。於是道:“我在談戈家裏,但但是我事先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他家,是個巧合,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但是我跟談戈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別精神緊張,繼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啊,亭亭。”
後面那兩個字根本就是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都愣了,被風吹了會兒臉才猛地想起來,這是生病那天晚上自己胡亂給他起的外號。
把他氣了個半死。
於是此時阮央立刻想要改口,剛想叫首長大人,但是一想到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是陸府,一下子就又噤聲,後來又想叫叔叔,但是一想他好像更恨這個稱呼,那也不能陸沉亭啊
那到底叫他什麼比較好
阮央愁死了,而就在這糾結的時刻裏,電話那頭的男人卻根本沒有在意這個稱呼的問題,而是直接給她下了命令:“現在立刻馬上離開談家。”
“談戈的姐姐心情不好,我在跟她聊天,等會兒我就回去了。”她本來也就沒有打算多待多久的,尤其是知道這裏是談戈的家之後,就更沒有想待久的意思了。
“聊什麼”
突然男人的語氣一變,阮央一愣,把將要脫口而出的那句“幹你屁事”給收了回來。
“噢他們小舅怎麼了”
阮央皺眉:“你幹嘛這麼八卦”
“你給我馬上回來,我立刻派人來接你,順便把談戈也一起接了教訓一頓。”
“哎你怎麼這樣”阮央急了,“我不是說了是巧合嗎我不是特意過來的,而且我跟談戈真的沒有什麼別的關係”
阮央這個時候將他那句“你要是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找男人,老子就弄死那個野男人再折磨你”的話牢牢得印在心裏,生怕他誤會談戈。
“就沁輕急她小舅還不結婚,幽怨自己的孩子跟他小舅影子都沒有的孩子差輩分又差年齡的。”
“都怪你”
阮央聽着這氣急敗壞的三個字,一腦門的問號,怪她個什麼勁兒啊有沒有在聽她講話啊
頓時脾氣也不好了:“喂,怪我什麼啊,說人家基佬不婚舅舅拉上我什麼事兒啊”
“什麼基佬”
隱隱有點磨牙的聲音
阮央沒注意,怒不可遏得低斥他:“就是gay”
“你隨隨便便就說人家是同性戀”
靠
沒想到你一個日理萬機的首長對人家談戈小舅的八卦這麼在意了,還不許她懷疑他是基佬了
“那沁輕說她小舅是萬人迷,但是就是不找對象,一大把年紀了,沒這方面的意向,不是基佬是什麼你說”她氣得要死,竟然兩個人現在在談家的陽臺上爭論談家小舅是不是基佬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