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句話,就見一身棉白色家居服的男人從樓梯上款步下來,面容有些較之平常稍微有些惺忪,看着就比平時柔和許多,也少了很多懾人的氣焰。
這是怎麼了
剛睡醒
他來了很久了
阮央有些疑惑不由自主得冒了出來。
然後陳武看穿一切般,直接上前一步給她解釋了:“阮小姐,是這樣的,三爺這幾天有點感冒。”
感冒了
阮央心裏一驚,想了想他的那種驚人的變態特種兵一樣的體格竟然也感冒了,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下一秒他下了樓梯,直接走到了她的跟前來:“玩得開心麼”
聲音是微啞,還帶着些鼻音的。
真的是生病了。
阮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看起來說話行動都那麼得自然,就好像他真的就是出差了剛回家的男主人一樣。
他見她不說話,看着她疑惑得撐了撐眼眶,然後伸手過來牽起了她的手腕,柔聲道:“怎麼了看到我回來了不開心麼看着我還是很煩”
然後阮央點了點頭:“恩。”
陸沉亭沒憋住,給她氣笑了,然後因爲笑,又咳了起來。
一旁的陳武連忙上前,關切得勸他:“三爺,喫點兒藥吧。”
然後得了陸沉亭一個微冷警告的眼神,陳武臉一下子就塌下來了,縮了回去也不說話了。
等到他一消失在視野裏,陳武豎起耳朵聽樓上書房門被關上的聲音之後,咻得一下就躥到了阮央的跟前,苦求她:“阮小姐,你就勸勸三爺吃了藥吧,這樣下去他身體要喫不消的。”
“他爲什麼不吃藥”
又不是小孩子了,生病了就吃藥啊。
阮央不解得反問陳武。
“唉”陳武這眉頭這苦臉就更深了:“三爺身體一直很好,感冒這種小病基本上第二天就自愈了,三爺極不喜歡吃藥。但是這回兒都病了有兩天了,病也不見好。他最近太累了,一天睡不到幾個小時,再不吃藥不行了。阮小姐,三爺聽你的話,你幫我去勸勸吧。”
“一天睡不到幾個小時”
阮央呢喃着問出口。
陳武打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兒:“可不是麼三爺以爲自己跟鐵打的似的,本來公務就忙,睡覺時間就不夠,再還兩地這麼長距離得來回跑,有時候一天下來只能眯上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
“小姐你就看在三爺不眠不休大老遠非要趕來見你一面兒的份上勸他把藥吃了吧。”陳武見她無動於衷,有點急了,這可是最後的希望了啊。
十分鐘後,阮央手裏拿着水杯和藥就這麼站在了書房門外,想不通剛剛怎麼腦子一抽就點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