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央微微太息一聲,就把早餐放在他手邊,往裏推了推。
他因爲她這一聲太息,敏感得看着她,小心翼翼得不敢動手了。
“喫啊,你一個首長餓壞了我怎麼賠得起”
阮央見他這樣,忍不住陰陽怪氣說了一句。
然後他終於開口說了實話:“我就是想見你。”
聲音輕且柔,目光怯又暖。
突然一瞬,像是有一股微電流躥進了心坎裏,酥麻一陣,讓她有了片刻的幻覺。
讓她怔愣當場,沒有辦法接任何一句話。
接着就聽到了他認認真真說得下一句話:“昨晚說的話不算數好麼我說了不逼你的,也不要你還我什麼人情。央央,別急着推開我。於你而言我是蛇蠍猛獸嗎要這樣避之不及。”
是蛇蠍猛獸嗎
他是啊,於她而言怎麼不是了
他是計劃外,是不可控。那就代表不定數,也就成了她的弱點,她怎麼能有弱點呢
不要他是不能靠近的男人。
阮央站在那裏,看着他的眼前,然後定定得點了點頭:“是,你是的。”
空氣瞬間凝固,死寂沉沉。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看着他的男人拿起筷子一筷子夾了個包子,塞到了自己嘴裏,狠狠得咀嚼,繼而瞪了她一眼:“沒眼光你氣得我頭疼好了,你個壞東西,出去出去。”
等下了樓,重新坐回到餐桌上,梁雲帆皺眉看她的臉,奇怪:“幹嘛一大早便祕了,一張便祕臉。”
梁雲帆登時放下了筷子,面對這突然得感慨緊張得不知所措起來:“你上去吃了什麼不該喫的東西了嗎”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阮央翻了個完美的白眼給梁雲帆,然後道:“幫我查個人。”
“誰”
“楊芳。”
皇都御園
同樣是被感冒折磨了一夜的談戈,加上昨天親爹的照片刺激,談戈感冒好的速度就更慢了一些。
但是一大早怎麼也睡不着了,懨懨得被狗哥拖着去散步了。
談戈手裏拿着手機,反覆放大在看那張照片,看阮央身邊站着的跟她舉止親密的男人。
多看一眼脣色就白一點。
最後一人一狗,就好像變成了狗哥在溜他一樣了,簡直行屍走肉。
而正當傻白甜狗哥撒歡想要找地兒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的時候,突然路邊上躥出一個人來,然後把狗哥嚇得往邊上一躥,直接拖着行屍走肉的談戈一個大力得衝到一邊,然後談戈措手不及,手機飛了出去。
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那人已經把他的手機撿了起來,還低頭看他的手機屏幕。
過了會兒擡起頭,把手機貼到了自己的臉邊上,扯脣衝着他邪魅一笑:“我和這照片裏這男人像麼”
談戈瞳孔瞬間收縮,盯着眼前的人,腦子裏一個氣血翻涌,就擡手握起了拳頭衝着眼前這根照片裏一模一樣的臉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