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真的認真洗菜,有模有樣,本來還以爲他不會的,沒想到他竟然看起來一副很熟練的樣子。
阮央有點驚奇得看着他,陸沉亭發現了,就把菜瀝乾,放進了乾淨的盤子裏,再端到桌上,這才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在部隊,野外訓練或者駐紮的時候,要喫飯就要會做,只不過我只會洗菜,還是不會做菜。”
說完,就又轉身把肉類清洗了一下,拿到已經沸騰的火鍋邊擡頭問阮央:“是不是要先放肉”
阮央回神,拿着蘸碟走過去,“肉片涮着喫好了,先把丸子香菇藕片這種放進去吧。”
“好,你走遠一點,當心濺到了。”
他點頭,伸手輕輕把她推遠了一些,然後小心翼翼得用漏勺把丸子貼着鍋邊放下去,又自然而然伸手把椅子給她拉開來了,“現在就等對嗎”
阮央就順着坐到了椅子上,把手裏其中一份蘸碟給他,然後點了點頭。
“等再開就好了,就可以燙這些東西吃了。”
他把凳子拉過來就坐在她的旁邊,把鍋稍微推遠了一些,生怕紅紅的熱油濺出來燙到了她。
趁着這鍋還沒開,轉過頭伸手將她遮住半邊眼睛的長髮給夾到了耳後,聞着鍋裏的這個麻辣鮮香的味兒跟她閒話家常:“以前上學在軍校,宿舍裏都是很能喫辣的兄弟,我本來不會喫,後來也會了。”
阮央聽着他的話,突然擡頭看到頭頂餐桌上掛下來暖意十足的吊燈,昏黃溫馨的燈光籠罩住漸漸沸騰氤氳着熱氣的火鍋,身邊有個高大的男人,言語動作都好溫柔,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圍着一起喫一頓飯,平淡的說說話。
猛地觸動心裏蒙塵的弦,她不知所措得低下了頭,夾起一片牛肉往已經小有沸騰的鍋裏去涮,低低得應了他一身:“恩。”
陸沉亭側過頭看她,見她軟軟糯糯沒有鋒芒,乖乖得就坐在自己的身邊,心軟成一團沒有形狀的樣子。
“央央。”
“恩”
“沒,我就叫叫你。”
阮央夾着那塊燙熟的牛肉,鬼使神差就放到了他的碗裏。
然後見他笑了,又慌慌張張得板起了臉:“還不快點喫,很晚了”
他還是笑,笑着點頭,“好。”
但是還是夾菜到她的碗裏,囑咐她慢點喫,當心燙。
阮央其實真的不餓,吃了些蔬菜和一個丸子之後就飽了,然後就開始給她燙菜撈出來給他晾涼,心裏不斷告訴自己。
這是因爲怕談戈等會兒就來了爲了趕緊讓他喫完才幹這種事兒
而陸沉亭也歡天喜地得享受起來,喫得不亦樂乎。
阮央看着他喫的模樣,知道他是真的餓極了。
可就在火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玄關門突然傳來了“滴”房卡被識別的聲音。
就這一瞬間,阮央嚇得心跳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