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她都輸營養液,顆粒未進,肉眼可見得瘦了下去
他每天晚上抱着她睡,都擔心睜開眼睛她就沒了呼吸。
他怕得整宿整宿得噩夢纏身。
他要承受不住了
“央央,什麼都聽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什麼都聽你的”
大約可能真的和他這番話有關係,在當天晚上,阮央反覆的高燒就沒有再出現了,她臉上病態的潮紅退了下去,醫生戰戰兢兢得來檢查,終於舒了口氣。
說是沒事了,基本上第二天早上就能醒過來了。
果然,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阮央茫然得睜開了眼睛。
看到一雙佈滿血絲又欣喜若狂的眼睛。
接下來的那幾天,阮央不願意待在陸府,就重新回到了之前她住的地方,還是張青嵐在那裏。陸沉亭很忙,但是也遠比平常抽出來更多的時間陪着她。
對於那天的事情,兩個人都一句話沒有提過。
但是陸沉亭已經很明顯得感覺到,她就是已經把自己代入進是他情婦的角色裏。
病養得差不多了,晚上的時候她就會主動跟他親熱,但是每一次都要求他戴。
陸沉亭心裏五味雜陳,但是知道要是不戴,她就會想辦法喫急性避孕藥,所以他都戴。
這天晚上,抱着她從浴室裏清理好了走出來,他摸着她身上還是很明顯的肋骨心裏難受得一滯。
怎麼還是這麼瘦呢
懷裏的人懨懨得應了一聲:“恩。”
她像是很困了,到了牀裏之後翻了個身就不再說話了。
但是陸沉亭想到今天他剛得知的事情,心頭悶堵又震驚,真的想要跟她要聊一聊。
他側着身擁住她,手撫着她的背:“央央,你和林辰有血緣關係,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陸沉亭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脊背一僵,他的心就慌了慌,忙貼到她耳邊道:“我去查你的事情,查關於你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只是想要更多得了解你,沒有要干涉你的意思。”
這話說完,懷裏僵硬的軀體才慢慢放鬆了下來。
陸沉亭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繼而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我明天起就又要離開帝都兩天,我知道我不在這裏你就要去做你自己要做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接下來要怎麼做,要做什麼”
“你要知道做什麼”聲音是嬌糯的,但是語氣卻是清冷的:“你爲什麼一定要知道我的事情,沒有必要知道。我們之間除了肉體關係什麼都沒有。”
陸沉亭被那四個字激得額角突突得跳,深吸了口氣,再三得壓下去才穩住了情緒,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睡吧,好好喫飯,等我回來要看見你胖一些纔行。”
然後就沒有再多說話了,就這麼摟着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