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給我老實兒點,趕緊的,進去小小舅”
談戈拽着狗哥好不容易到了自家門前,然後一擡眼差點被倚在玄關門外抽菸的男人給嚇得飛了魂。
而男人則吐了口煙,一雙厲眸在昏暗的檐燈下盯着他,慢慢開了口:“開門。”
“噢噢”
談戈穩了穩神,上前去按密碼開門,而腳邊剛剛還死倔的狗哥一下子蔫了吧唧的,慫得就差貼着地走。
等開了門,談戈讓在了門邊,請屋外的人先進來:“小舅,你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兒嗎”
雖然在看到他出現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來是爲了什麼,談戈還是問了一句。
長腿一跨進來的男人站在了玄關口,他似乎沒有進去的打算,把手上的煙掐滅扔在了隨身帶着的精緻煙盒裏,才又擡頭看着談戈,開口:“早上我惹她生氣了。”
言簡意賅一句話,談戈的臉色白了白,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僵硬。
只是吵架了,所以央央才搬出來沒在那裏住的麼
他還爲了央央親自來找他了
其實小舅爲了央央,親自找他不止一次了
剛剛他看到他的煙盒裏塞滿了菸頭,他記得小舅是不抽菸的。
對啊央央以後要怎麼辦
“她不會被陸家人接納不會被陸家人喜歡,可是你是陸家人。”
談戈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了這樣的勇氣,看着眼前這個幾乎永遠睥睨着看所有人,不可一世的男人說這樣的話。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驀地微眯起雙眼,像是猛禽選擇獵物時的神態一樣,就這麼看着他,“談戈,我那晚在山城的酒店跟你說過什麼,你忘記了”
此話一落,談戈的心猛地一顫。
臉色一瞬慘白。
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是怕他忘記了,又輕啓薄脣重提了一遍:“她是你的朋友,她也會是你舅媽,你小舅我陸沉亭的妻子,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說完,他收起煙盒,越過他直接走向玄關到還開着的門那裏,一隻腳都跨了出去。
留下一句話給他:“我要離開帝都幾天,我把本來跟着她的人都調給你,你跟着她。如果有人動她,立刻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