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息有些不穩,話說得艱難:“我覺得對不起你心肝都是我不好”
對,都是他不好。
她受了這麼多的讓他想都不敢想的苦,他一開始的時候還這麼錯待她,傷害她,他沒有及時去了解她,去疼惜她,還還因爲他陸家的人讓她受盡委屈,讓她被謾罵被侮辱
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千一萬個不好,他說愛她,不能沒有她,可事實上卻對她什麼都沒有做好。
不能保護她,聽她在自己母親的口中變得那麼不堪,卻一句話都不能爲她出頭。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沒有用的男人。
現在他回憶起林曉曉和他母親在陸府說她的話再將這些話和審訊室裏那一方顯示屏傳出的畫面對比,他簡直心如刀絞,那只是兩年而已,他才僅僅知道了她在林家過的兩年,剩下那三年呢
還有剩下的那三年他不知道的呢
他的心肝怎麼過的是怎麼撐下來的
他現在想都不敢去想
可惡他一開始還這樣不可一世自視甚高得折辱她,要是他一開始放低姿態,也許她早就對他打開心了,也許現在這一切就不是這樣了。
都是他的不對,他的錯。
“心肝,對不起”
阮央被他這麼摟着,聽到他聲音細細顫顫越來越不平穩,她的心也猛起波瀾,不知道爲什麼聽着聽着鼻子酸起來,眼眶也紅了,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趕緊扯起嘴角笑着說:“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是我出場的方式不對,和你相識的方式也不對,太豔驚四座,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留下好印象,再加上林曉曉那麼會說那麼能裝,她在外人面前又實在是優秀,所以我在你媽媽眼裏不是一個正經的好女孩兒很正常。你不用爲此自責,這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事情。”
男人抱着她仍舊一動不動,阮央嘆了口氣,用牙齒輕輕咬了他的耳朵,“我還想跟你說件事呢,你想不想聽是我這兩天一直在忙着的事情,跟林家有關的。想要你幫我個忙。”
終於,大約半個小時候,阮央被洗好裹上浴巾從浴室裏出來被塞到牀裏,他也快速衝好澡抱着她一起躺了進去,摟着她問她:“心肝,你說什麼事”
阮央反問他:“你知不知道林氏現在競標一個大項目”
陸沉亭聽了一愣,隨即蹙着眉頭就回憶到了今天他母親臨走前跟他說的話,於是他就一五一十對身邊的女孩兒說了。
不想身邊的女孩兒聽到了之後眉開眼笑的,用手勾着他的下巴毫不吝嗇的誇讚:“哇想不到你這麼厲害,除了會處理國家大事之外還有行商能力。”
陸沉亭忍不住心中看着她的歡喜,親了親她,“有話直說,想要我幹什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