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了,房間裏沒有開燈,他就在牀頭蹲着,一聲不吭。
一張臉窗外隱約照進來月光照着,可以看得清楚他英俊的輪廓和完美的五官,但是一雙眼睛裏的情緒看不到。
阮央心驚,她睡得太死了,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他什麼時候來的,來了有多久了
阮央一顆心砰砰砰得快速跳動,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時也沒有能說出話來。
可是當她沒有說話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看到她醒了,就馬上開口了,他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撫着她的臉頰,輕語柔聲聽起來和往常一樣:“心肝,你醒了,還很難受麼還是餓了”
但是此刻在阮央聽起來卻覺得他現在說的話總是有一些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她敏感得感覺到了,但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呢她又說不出來。
此時也容不得她去探究他到底有什麼變化,她只是接着就對他冷漠開口:“首長大人,你隨隨便便私闖名宅不合適吧堂堂一個首長,大晚上跟個變態一樣蹲在跟你絲毫沒有關係的女孩兒牀頭,你是想幹嘛覺得自己權高勢廣根本不用擔心這種醜聞傳出去是嗎”
她言語帶着無限譏諷和冷嘲,躺在那裏姿勢都沒有變一下。
阮央只聽到他開口似有若無得低語:“心肝”
就這兩個字,反反覆覆在她耳邊低喃不休
阮央看着他今晚的一反常態的樣子,心裏泛起些不安。
然後到了某一個點之後,扭頭躲開了他的手,低聲斥道:“別碰我”
可是沒有想到這三個字落音講完,剛剛詭異沉靜着的男人突然一下起身猛地一下就壓到了她的身上,一隻手從下顎掐着她的臉,一雙眸子像是要滲出血一樣顏色的火來,他牙齒嗑動,她都能聽到聲音,聽到他雙眸緊縮之後難以言喻的可怖之聲質問她:“我不能碰你那誰能碰你你還給誰碰過你恩你說我能不能碰你”
阮央被他嚇到的同時又因爲他突然壓上來的重量讓自己身上的傷處變得更痛,她忍不住擰眉扭頭呻吟着擺脫他:“你走開陸沉亭”
可是男人卻仿若未聞,一直這麼用手鉗制着她的臉,盯着她,逼問她:“說心肝你說啊除了我誰還碰過你”
阮央痛到受不了,伸手去推搡他,又冷聲開口道:“多了去了怎麼首長大人你覺得我會給你守身如玉追我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跟你荒唐之前我有的是男人。多的是享受不完的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