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面色冰寒,一雙眼裏藏着猙獰的惡獸,像是隨時隨地都要撲過去一把咬斷了她的喉嚨。
阮央白着臉,手裏拿着的那張紙被他一把扯過來捏在了手裏。
“恩這是什麼你跟我說”
“陸先生,當着我的面兒這麼對待我的妻子很不合適啊。”此時本來站在車門邊上的男人長腿一跨開口了,特別的磁性嗓音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氛圍裏似乎是悠然得響了起來。
“不許動”
但是他一步未跨出,就被用真槍的槍眼對着被施以了警告。
他當即扯着脣角笑着舉起了手,看着不遠處的男人道:“陸先生,這是我們男人跟男人之間的事情,看看我單槍匹馬得來接我的夫人,你是不是應該也恩”
“都退下去”
“三爺”陳武一顆心咚咚咚得劇烈顫動,他看着這個眉宇間散着邪氣和妖異的男人,知道他就是那個召氏少總,心裏一刻都不敢鬆懈:“三爺,不能撤”
三爺的生命安全豈能兒戲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開什麼玩笑
陳武一眼望向了被陸沉亭就是真真正正掐着脖子的阮央,看着她在夜色中濃厚不透的眼神,一瞬間心裏就更沒有底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阮央開口了,她沒有辦法轉頭,是看着眼前的男人說的,但是實際上這話是說給召紂聽的:“給我一點時間,你回車裏去,我等會兒就過來。”
召紂彎起了脣角,幽深無波的眼睛映着眼前這一幕,然而在下一瞬忽得就狠了起來:“陸先生,你現在掐着的可是我捧着寵着十七年的人兒,最好能請你在此刻接受現實的同時保持理智,不要傷到了她。”
話落一瞬間,陸沉亭的臉色像是一瞬颳起了暴風雪。
他把手從她的喉嚨那裏鬆開,然後轉而反抓住她的兩隻手,一把將她拉近眼前,一吻深索於她。
被突然強吻的阮央手裏下意識得渾身緊繃,嘴脣抿緊。
但是她發現男人就像是侵略的野獸,不是在吻了,他就是在咬,因爲她不張開嘴,所以他開始瘋狂得啃咬一般,她喫痛只能張開了嘴。
瘋狂的這一吻結束,男人鬆開之後食指撫過她滲出血珠子的嘴脣。
沉聲低語:“是麼這是你捧着寵着十七年,一個月前剛註冊結婚的人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手裏捏着的那張婚姻證明瞬間成了一團廢紙,在阮央的耳邊被捏成了一團,他盯着她,卻在問召紂:“召先生,你們註冊結婚一個月了,你卻讓你的妻子每天躺在我的懷裏睡覺麼”
召紂彎起的脣角驟然抿成了直線,片刻後纔開口:“呵陸先生,你是逼我要跟你算這筆賬嗎”
“召紂你回車裏去,等我一會兒,我就跟你回去”
阮央此時又是一記揚聲,帶着略微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