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央突然有一種不大能適應這兩個男人突然就這麼和諧的關係,心裏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的。
而這個時候慕雙成的聲音又讓她馬上回神了。
“賢侄說的這一點我倒是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本來就是爲了靈兒我才用了這種法子去要來的,介時給靈兒治好了病之後,孩子自然是要好好養着的,置於之後等我百年之後,這個孩子我就想要交給靈兒了。”慕雙成說到這裏,轉過臉來看看自己的小女兒,微微嘆息了一聲:“骨髓配型成功的話,那就必須要留着,靈兒現在纔多大,我要給她留着希望,以防將來任何病變的不測。”
意思就是這個孩子,完全就是給慕靈兒骨髓配型的,他所有的意義都是爲了救他這個得了慢性白血病的姐姐。
阮央聽到這句話太陽穴突突一挑,她擡眼朝着慕靈兒看去,就看到她這一張臉上滿是感動,這感動倒是一星半點的假都沒有摻進去的。
慕靈兒一把摟住身邊慕雙成的胳膊,用微微帶着哭腔的聲音道:“爸爸,我會照顧好這個妹妹或者弟弟的。”
“就等爸爸走了之後,也許他還沒有長大,你就照顧一下。若是爸爸走的時候他已經成年了,那靈兒還是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不需要犧牲自己的時間生活來照顧他的。”
慕雙成同樣伸手攬上了女兒的肩膀,說得鄭重又是款款數不清的溫情在裏面。
而旁邊坐着的召紂,微微一低頭,嘴角扯了一抹一閃即逝的諷笑,接着他又直接擡起了頭,問慕雙成:“那慕老,最快你這份遺囑要什麼才能立呢若是央央回去住了兩天,打心底裏願意接受你這個父親了,最快這份遺囑要什麼時候立下來呢”
“你是我姐姐的什麼人你又不是我姐夫你問這麼多做什麼管我們家這麼多事幹什麼”慕靈兒聽到召紂這話一下子氣得又是忍不住了,這下她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了,怒極了胸口起伏都劇烈起來,看着這個坐在那裏恣意狂妄的男人控制不住得咬牙。
然後召紂笑了:“我是你姐姐的什麼人你問問你爸爸,我一直在她的人生裏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恩”
他一眼瞟過慕雙成,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阮央一下子就看到了慕雙成脊背一僵,神色瞬間得就不自然了起來。比剛剛呵斥慕靈兒的時候神情更是嚴肅了:“靈兒,說了不要插嘴你召紂哥哥講話沒有禮貌”
“可爸爸”慕靈兒不可置信,不甘心得要命,伸手指着召紂:“他,他總是催着你要你立遺囑,我心裏聽着不舒服你現在好好的,幹嘛急在這一時要立遺囑姐姐肯定沒有這麼想過姐姐你說你有沒有這麼想過,你想不想爸爸馬上立遺囑”
說着這花頭就拋到了阮央這裏來。
阮央看着她。
心裏不由失望至極得搖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