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叫他過來,然後對着一衆人介紹了一下,“央央的不多露面的好友,廉笙。”
“廉笙你就是廉笙啊,大名鼎鼎的廉教授,幸會幸會”
梁雲帆一聽這名字就站了起來,馬上對着走過來的廉笙伸出了手去。
“不敢當。久仰,梁少。”
廉笙也伸出手去跟他交握。
兩人說了幾句之後就挨着坐下來,幾個人就自然而然得跟廉笙聊了起來,而陸珏意坐在最一邊,非常努力得充當隱形人,努力不和廉笙的目光相匯,然後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站起來就先開溜了。
她快步走出了那個地方,又一下子沒有地方可去,現在離婚禮儀式開始也還有小一段時間,陸珏意在偌大的莊園裏晃盪,走着走着看到了一處花圃,花圃中間是一個搭高的葡萄架,上面盤纏了葡萄葉子,還掛着零星幾串葡萄,葡萄架下面吊着一張長椅的鞦韆。
遮陽又有清風,看着還舒服悠哉,是個好地方。
她心情愉悅,趕緊走了過去,坐在長椅上,斜着坐把腿都放了上來,長椅上還有一個枕頭,她靠着往裏一躺,長舒了口氣。
接着掏出了手機,給談戈發了個信息,說自己昨晚熬夜,找了一個地方補眠,婚禮開始的時候記得電話call她。
發完立刻放下了手機,蜷着身子眼睛一閉打了個哈欠,說要睡了就真的要睡了。
她昨晚是真的熬夜了,跟着阮央鬧了這大半天的,她現在是真的困得撐不住了。
於是陸珏意就說睡就睡了,還一下子就進入深睡眠了。
那就是陸珏意。
幾天前阮央的那通電話,還有這近半個月來他心頭一直莫名的心緒煩亂,讓他時時刻刻不能忘記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但是找了好久沒有看到,最後讓手下去找了才知道了她人在哪兒。
他知道她睡着了,快步走進葡萄架下面靠近那個長椅鞦韆看到她蜷縮在上面的時候,連日來心裏頭莫名奇妙讓他幾近暴躁的情緒莫名舒緩了開來。
她面孔是朝着裏面的,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臉。
召紂站在一邊,不由開始細緻得審視着她全身。
今天是阮央和陸沉亭的婚禮,她是侄女兒,又當了唯一的伴娘。
所以穿的是伴娘服。
淺粉到羅蘭紫的漸變紗裙,微微得蓬起,長度是到膝蓋的,微微卷曲的栗色長髮是披散的,只是在前面編了公主式優雅精緻的編辮而已。半遮半掩着全部坦露的雪白香肩,漂亮的鎖骨明顯。
召紂看着不知不覺喉頭一陣緊澀。
然後瞬間他猛地回神,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突然颳了風進來,把她原本妥帖蓋在腿上的裙襬要吹起來了,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上前伸手立刻把她的裙襬給壓下去。
蠢女人,竟然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