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峯最終是自己去醫院的,他對董雪不抱有希望了,有時候也會很茫然,是不是女人都是一樣的,就像他媽媽一樣,不管爸爸再怎麼挽留,再怎麼喜歡她,她還是會跟有錢的男人走,丟下丈夫,丟下兒子
在醫院打了退燒針,也進行了血液檢查,看看是血液上的感染還是身體上的感染,這兩種不同的感染,治療的方法也會不同。
在醫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拿結果,而這結果,是邵峯怎麼樣,也沒有想到的。
他,得了艾滋病
怎麼可能邵峯被這個診斷結果驚得待在原地愣住了,艾滋病,這是要命的毛病,還會是受人唾棄的毛病啊。
跟癌症什麼的會被人同情不同,艾滋病,別人光是聽到這種病的名字都會退避三尺,然後一臉的嫌棄。
就像現在。
邵峯被隔離了起來,他從始至終拿着檢查結果,一句話都沒有說,呆呆的,很配合,很聽話。
半夜,邵峯從醫院逃走了,他逃回出租房,隨便整理了幾件衣服,拉着董雪就走,董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邵峯拖起來,不滿地罵道:“邵峯,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
“快走。”邵峯思來想去,在他平凡的生活中唯一的那一點點不平凡,就只有董雪的那場車禍,他給董雪輸血,然後他就染上了艾滋病毒,這一點,醫院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
邵峯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也挺人說過,得了艾滋病,那是要被關起來的,到那時候,就算醫院願意承擔責任,又有什麼用呢艾滋病是治不好的啊,一得上就會死人的呀。
這個時候,邵峯想的還是董雪。
董雪一直都對邵峯呼來喝去的,什麼時候見邵峯這麼兇過,當即也不敢說話了,乖乖地跟着邵峯整理了東西就離開出租房了。
在小旅社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邵峯就找了別的房子,兩個人匆匆搬進去,看起來,像是能恢復以前的生活,但其實,不一樣的,就是不一樣了。
邵峯的身體越來越差,經常性的高燒不斷,身上也開始發出紅點子,每天晚上都躺在邵峯身邊的董雪自然發現了這一點。
董雪感覺邵峯不對勁,一個人生了病,怎麼還死活不肯去醫院呢
而且,搬家的那天晚上,董雪清楚地記得,邵峯是穿着病號服離開出租房的,也就是說,那天晚上,邵峯就是從醫院裏面跑出來的。
越想,董雪就覺得事情越加的不對勁。
病歷,沒錯,找到病歷卡,她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般想着,董雪趁着邵峯去上班的時候,開始找邵峯的病歷卡。
邵峯現在做不了重力活兒,但是又不能不上班,董雪上一次住院手術的錢,到現在還沒有還清,如果不上班,就無法生活了。
他找了門衛的工作,勉強維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