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殺手，或者劍客之類的，他們對於自己殺過幾個人，那也應該是記得很清楚吧
除非是軍人，上戰場，混戰，槍戰的時候，殺過幾個人頭，那未必會完全清楚，但那不一樣。
邵峯以前的經歷平淡清白，這意味着，殺人對於他來說，是第一次，是衝擊力非常非常大的事情，這樣的一件事情，記不清楚了，在場的人沒有人會相信。
“你確定嗎是十一個人嗎”曲青青問道：“邵峯，你是怎麼樣將這十個人殺掉的你好好回憶一下，說說看。”
邵峯說的很慢，他更像是在邊想邊說，這種邊想邊說，不是在記殺人時候的場景，更像是背課文似的。
不是邵峯的表達能力有問題，剛剛他說起怎麼將董雪殺掉的時候，說的很仔細，每一個細節都說的很仔細，而現在，他非但說的不夠仔細，而且，前言不搭後語。
邵峯並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男人，說的謊言簡直漏洞百出。
儘管理論上沒什麼大的紕漏，但是隻是曲青青稍微詐一詐，他就開始語無倫次了。
這下子，就是那兩名警官也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了，邵峯是殺董雪的兇手，但是，其他的死者，卻不是邵峯殺的，至於邵峯爲什麼要承認，這一點，他們就不知道了。
曲青青沒有直接拆穿邵峯，她停止審訊，即使現在她說出她的疑惑，邵峯也會死不承認的，必須要拿出證據。
能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做替死鬼，除了錢，曲青青想不到別的。
兩名警官當即點頭：“好，我們這就去。”
“青青，邵峯真的不是殺害那十一名女性的兇手嗎”大紅想了想：“會不會是邵峯故意這樣表現，讓我們誤以爲不是他殺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可能性極小，總之，任何可能性我們都不能忽略。”曲青青說道。
薛朝有些沉默，從剛剛走進審訊室開始，就一直沒怎麼說話，現在更是直接緘默了。
曲青青看向薛朝，用手肘撞了撞薛朝：“喂，想什麼呢”
“其實，我覺得很奇怪。”薛朝的臉上有點掙扎的神色，他說着又搖了搖頭：“不過，也不可能。”
“你是說卓晏和嗎”曲青青看到薛朝的臉色，以及他後面的那句話，就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在糾結一些什麼了。
卓晏和是他們的朋友，作爲朋友，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相信那些可能性的。
但是心裏卻又好奇，也有疑點，情感跟理智衝撞上，以至於薛朝整個人都有些沉默下來。
這就跟兩天前的曲青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