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說的應該就是趙小曼這樣的人,眉眼如畫般精緻。
和白雅汝帶着柔美的五官不同,白雅汝的樣子就是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靠近和保護的慾望。
而趙小曼的五官更立體,倒顯得有些英氣,符合她在工作中幹練的女強人身份。
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韓梓宇不由得有些癡了。
趙小曼現如今已經全身心都是自己的人了,李金昌那一邊的所有祕密自己都可以獲得。
而昨晚他也從趙小曼口中知道了,白景閻被舉報的消息原來早已經落入了李金昌那邊。
這樣一來李金昌之前很多行爲就可以解釋了,他之所以大刀闊斧的要搞幹部的調查,是爲了藉機幹掉白景閻。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這一次要處理的人,恰恰是他自己。
韓梓宇心中暗笑,李金昌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想用趙小曼暗中收集自己的情報,沒想到趙小曼愛上了他,反而成爲了韓梓宇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想用廉政改革處理白景閻,其實被頂上的卻是他自己。
可笑,這個李市長所走的每一步都愚不可及,讓韓梓宇都有些忍不住可憐起他來。
“嗯”
趙小曼輕哼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睜眼看到韓梓宇的瞬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說到底昨晚的坦白和激情都是藉着酒勁才說出口,現在清醒之後趙小曼也有些錯愕。
“睡的好嗎”韓梓宇轉頭對她微笑着打招呼。
窗外陽光明媚,韓梓宇就躺在自己身邊,趙小曼終於想起昨晚的事情,霎時緊張的面紅耳赤。
“韓書記我我是”
向來面對再大的重要人物都從容不迫的趙小曼,現在卻是結結巴巴的對韓梓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面對自己的心上人時,再霸氣的女人都有着羞澀的一面。
“怎麼又叫韓書記了,昨晚你可是叫我梓宇叫的挺好聽的。”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韓梓宇現在也是放飛自我,對趙小曼打趣道。
“這個我昨天”
趙小曼馬上也是快要三十歲的人了,現在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把自己害羞的縮在被子裏。
自己在本該戀愛的年紀就遇到了李金昌,之後就是那種畸形的變態關係。
硬要說起來,這纔是她第一次從心底裏對一個男人動感情。
“好了,扭扭捏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你,我現在可是被你給套牢了,要是想翻臉不認賬可不行。”
韓梓宇的話把趙小曼逗笑了,怎麼好像他纔是喫虧的人。
“雖然我很捨不得離開這,但今天還不是休息的日子,咱倆可得上班了。”
韓梓宇指了指牆上的時鐘,現在趕緊穿衣服動身的話,剛好能趕上上班時間。
兩人說話間事不宜遲,
開始穿衣服洗漱。
“對了小曼,你對張天海的那個副董,有個叫蕭金宏的你認識嗎”
張天海的生意,李金昌給提供便利,李金昌的錢,張天海每隔一段時間就分文不差的給他。
想要扳倒李金昌,韓梓宇覺得首先應該從張天海開刀。只要張天海那邊有破綻,順着線索就能找到李金昌。
而之前蕭金宏和自己的聯繫顯然也是有這個目的,韓梓宇倒是不介意和他聯手。
趙小曼想了想回道:“這個人我接觸的也不多,但他似乎暗中和張天海的關係很不好,兩個人在集團裏是互相牽制的關係。”
“嗯,我知道了。”
從趙小曼家裏出來,兩人上車就要離開。
“梓宇。”趙小曼上車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女人。”
這是趙小曼心中久久不能解開的一個結,她還記得自己那天發現韓梓宇家的鞋架上有個女人的髮圈時,心中的酸楚。
韓梓宇心中一驚,當即問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事到如今,趙小曼也不想對韓梓宇有任何隱瞞,把自己那天的發現說了出來。
韓梓宇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白雅汝的關係竟然早就在這個小細節上露了馬腳,還一直認爲兩人的隱藏天衣無縫。
既然趙小曼知道了,那麼自己的辯解就毫無用處,韓梓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啊”趙小曼心中失落,自己看來依然不能算韓梓宇的“愛人”。
“沒關係,現在這樣我就知足了,還能這麼看着你,很好。”
趙小曼十分大度的笑着說出來這句話,不讓韓梓宇察覺到自己的心痛。
可韓梓宇怎會不懂呢這個女人連李金昌都背叛了,可以說是冒着生命危險走到了自己身邊,他不想就這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小曼,對不起。”
韓梓宇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只好作出這種不痛不癢的道歉。
“沒事,本來就是我自作主張倒貼你,哪還能有什麼怨言。倒是你昨晚沒回家,家裏的美人兒怕是要着急了。”
趙小曼帶着調侃的語氣,把自己的悲傷一帶而過。
韓梓宇倒是不擔心白雅汝的態度,且不說她本就知道自己外面有女人。昨晚自己接到市公安局的電話的時候,早就想到要加班,所以已經說過自己可能晚上回不來。
想到白雅汝,韓梓宇心中也一陣抽動似的疼。白雅汝和趙小曼,兩個人都是從心裏愛慕自己的,可她們又容忍了自己在外有其他女人,該是下了怎樣的決心
突然有些理解白雅汝爲什麼總是叫自己“流氓”。
嗯,確實流氓。
自己這個樣子,的確是有負於她們。
而就在韓梓宇和趙小曼兩人趕到市委的時候,就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個襲擊了周志斌的於浩,昨晚自殺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