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闆黢黑的臉上神祕一笑。
隨即,一羣鶯鶯燕燕婀娜多姿地走進亭子。這時,韓新宇纔看見,原來真是什麼風格都有啊
排頭的高個女子身着白色旗袍長了一張鵝蛋臉,高挺的鼻樑看起來十分高冷。後面緊跟着的是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大眼蘿莉,一雙大眼睛故作無辜地望着韓新宇。隨後居然還有女子穿着白襯衫黑皮裙臉上一副黑框眼鏡
“這是制服誘惑的吧這些人果然會玩”韓新宇在心底偷偷打鼓,但面上對這些女人們波瀾不禁。
“快去讓韓廳長好好看看你們”
羅副廳長一開口,鶯鶯燕燕們就開始扭着腰往韓新宇面前湊。
“你們這是幹嘛我可是有妻有女的人”
韓新宇一臉正義地推開面前這些女人,臉色逐漸冰冷。
“韓廳長,放開一點啦。”
羅副廳長說完,就摟過正路過他身邊的一個穿低胸短裙的火辣女子。
“人家好癢噢羅副廳長,我們來喝酒嘛”
他看不慣韓新宇假正經的樣子,已經逐漸被女人吸引,手開始不規矩開始地亂摸。而懷裏的女子順勢就拿起酒杯給他喂酒。
這些女子都是經過專門培訓,就是爲了獻給達官貴人們。如何擺弄風情,拿捏男人的心她們也早有一套。對於羅副廳長這樣的男人,最愛喫女人那不經意間的嫵媚。
一旁的人都開始曖昧地笑。在座的人都是商場的人精,對這一套也早就見怪不怪。
“是啊,一羣男人幹喫飯有什麼意思呢”
雷老闆也開始抓住身邊一個清純的短髮女人,那女人一張娃娃臉,看着十分乖巧可愛。但已經開始放蕩地依偎在雷老闆懷裏。
“有妻有兒算的了什麼,男人在家要紅旗不倒,在外也要彩旗飄飄。”
蔣老闆說起他的人生哲理。
“是啊,蔣老闆說的真好”
“來,爲蔣老闆的真理乾杯”
在場的衆人都懷抱美女,情不自禁地舉起酒杯,要將氣氛推向高潮。
但韓新宇卻一動不動,他沒有碰任何一個女人,他的妻子還是植物人還躺在牀上,兒子也還在酒店等着他,他如何也不能在這裏肆意享樂。妻子對他的關心體貼還歷歷在目,他,韓新宇,不能這麼沒有良心
“那你們繼續,我先走一步了”
出乎衆人意料,韓新宇在一片語笑嫣嫣中就要起身作勢離開。
“韓廳長,時間還早,你怎麼能這麼早就離席呢”
雷老闆扯開懷中的美女,急忙上前拉住韓新宇。
衆人也都放下酒杯,望着就要離開的韓新宇不說話。
“大家好好喫頓飯,好好談投資計劃嘛。韓廳長,你現在飯菜都沒喫幾口,難道就餓着肚子回去”
羅副廳長笑着攔下韓新宇的步伐。又貼近韓新宇用只有他倆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悄地說:“水至清則無魚,
現在酒桌上坐的全都是林海的大公司老闆,你現在看不上他們,和他們談不攏,但咱們農業廳可還需要這些人呢,未來局勢的變化和這些公司的合作也是有可能的,現在把人情鬧僵可不是好事情”
“來,大家都喝酒,韓廳長只是有些不舒服,我和他聊幾句,大家盡興,今晚不醉不歸”羅副廳長看着韓新宇臉色緩和,就轉身開始緩和氣氛,大家也都呼應着,順梯而下。
但酒桌還等着韓新宇呢,他不能一直轉着身不回去。
做戲做全套,爲了表現韓新宇已經緩過來,而羅副廳長也及時遞過一杯酒,韓新宇無法只能飲盡。
亭子裏又開始熱鬧了起來,煙和酒的味道濃郁,男聲女笑不絕。
“來來來,小美女,快給我玩一個高山流水”
“好啊,蔣總”
韓新宇正疑惑這“高山流水”是什麼玩意,就看到蔣總懷裏清麗的女人坐起身,白皙的手指解開蔣總的襯衫,然後將桌上的白酒從蔣總的胸膛澆下,然後開啓鮮紅的脣伸出一節小香舌,就開始從蔣總的胸膛順着酒不斷舔舐。
看了這一幕的韓新宇,心裏泛起噁心,畢竟這蔣總已過不惑之年,胸膛皮膚鬆弛,看着就像一坨死豬肉,而這小女子居然也下得了口。
此時,簾子就被掀開。
原來不知是哪位大老闆來了興致,還叫來了唱小曲的姑娘。
進來的三個姑娘長相沒之前的那批姑娘漂亮,但是兩人懷抱琵琶一人唱歌,也別有一番風味。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亭子裏又響起女人甜膩的歌聲,不少人開始眯着眼吹起菸圈。
而這一切對心不在此的韓新宇來說並不是一種享受,再看看桌子上的佳餚,韓新宇頓時失去了下筷子的心情。他寧願下鄉和農民一起白天種地澆花,晚上喫着田間野菜,也實在是不喜歡這金錢揮霍的燈紅酒綠。
“韓廳長,亭子裏悶,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雷老闆又走到韓新宇身邊。
“好,我也正有此言。”
韓新宇知道這個雷老闆今天必有所求,這亭子裏韓新宇已經待不下去,不如就出去透透氣。
兩人一出亭子,迎面而來一股涼意,原來,月亮已經爬上枝頭。
離亭子不遠處,就有一座小橋,橋下是一篇綠意盎然的荷花,韓新宇在前頭慢慢走,雷老闆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走了一段路,韓新宇很奇怪,既然有所求,那個雷老闆怎麼還不開口
不過這橋上的風景也不錯,這條人工荷塘經過仔細整治,河面乾淨,荷香清甜,韓新宇呼吸着空氣,心裏在亭子裏積累的陰鬱也開始逐漸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