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宇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冷靜自持。
“梓宇,我跟你說這麼多,不是要你現在就反擊而是你要有所準備啊”
包海寧看了一眼韓梓宇就掀開帳篷的門簾,走出去了。
“包書記”
韓梓宇心裏感謝包海寧的提點,但他坐在溫暖的帳篷裏心卻變得越來越冷。他得好好想想如何擺脫蘇家的報復,如果擺脫不了的話,那他也只有想辦法毀了蘇家雖然他現在只是林海市的一個廳級幹部,雖然蘇家在中央有人,但韓梓宇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冷克昌,必須想盡辦法保住自己
“韓廳長”
韓梓宇在帳篷裏獨自坐了一會,才緩慢起身往帳篷外走去。王惠一看他出來,立刻跟在他身後。
“謝副廳長那邊如何了”
韓梓宇還記得謝中信一聽到消息後暈倒的醜樣。
“謝副廳長已經沒事,只是心臟病犯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裏繼續接受醫生的治療”
王惠下午就接到了彙報,但她晚上纔有機會告訴韓梓宇。
“你去找點感冒藥和胃藥,不要驚動其他人”
韓梓宇身體非常疲憊,而且腦袋和胃都疼痛異常,但他現在不能倒下去,他只想通過先吃藥來抑制住病情。
“韓廳長,已經安排了你休息的地方”
王惠看到韓梓宇眼睛中的紅血絲,她將韓梓宇帶到了一頂紅色帳篷前。
“韓廳長”
韓梓宇剛掀起門簾,向俊就出現在他身邊。
“韓廳長,我有話想和你說”
向俊看了一眼王惠,王惠懂了,她自覺地退出走到離帳篷很遠的地方。
“韓廳長,向東是我大伯”
向俊自己糾結了很久,還是想主動找韓梓宇坦白。
“恩,我知道。”
韓梓宇一回到帳篷營地時,王惠就把向東的相關資料發到了韓梓宇手機上。
“韓廳長,但我和我大伯並無聯繫。”
向俊很感激韓梓宇今天對自己的信任,他不想因爲自家大伯向東,讓韓梓宇對自己產生嫌隙。
“向俊,別想太多。去吧”
韓梓宇一眼就看透了向俊的心思,他此刻腦痛腦脹就想倒牀休息,即使從向東那裏吃了惡果但他也根本沒想和向俊發脾氣。
“韓廳長,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向俊感覺韓梓宇不想多說話,他也知趣地轉身走了。在官場上待了好幾年,看人臉色特別是看領導臉色這一必修課向俊也沒白學。他直覺韓梓宇不會因爲向東懷疑自己,只是現在市委書記也來了,鳳縣這個漩渦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韓梓宇走進帳篷,坐在牀上,他沒有開燈,而是憑着感覺,拿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支菸。
而王惠觀察到向俊和韓梓宇結束了談話,她從後勤處拿來開水瓶和保溫杯以及一些韓梓宇交代的藥物就往韓梓宇帳篷走去。
“韓廳長,你怎麼不開燈”
王惠掀開門簾就看到一片漆黑,而黑暗中只有韓梓宇菸頭處的一點猩紅。
 
“你開吧。”
“韓廳長,你還拿了一點食物,你不想喫的話也喫一點吧胃裏空的話不好吃藥呢”
王惠今天沒戴那幅黑框眼鏡,平時的黑長直也燙捲了,一點劉海在臉頰上,顯得她柔美可人。韓梓宇平時只覺得王惠是個無趣的直女,今天倒是發現在帳篷昏黃的燈光下看王惠,倒是有些越看越美。
“你出去吧。”
韓梓宇擺擺手。
“韓廳長要不要我幫你揉捏太陽穴”
王惠這次沒有順從地離開,而是走到韓梓宇牀邊,她曲着腰,紫黑的襯衫微微打開,一襲雪白伴隨着幽香微微露出。
“王惠”
韓梓宇不懂王惠爲何如此反常,他疲憊地閉上眼還想說話支走王惠。
“韓廳長”
王惠卻自顧自在韓梓宇牀邊坐下,她及膝的包臀裙被她的動作捲到大腿,王惠白皙的手指已經按在韓梓宇的太陽穴上,她的長髮就垂落在韓梓宇的鼻尖。
“王惠,夠了”
韓梓宇任由王惠按摩了一會,就不耐煩地轉過身,不願再看王惠。
“韓廳長,再給我一個機會嘛”
王惠少有地流露出少女的情態,她的下巴抵在韓梓宇的肩膀上,嘴裏的香氣全撲在韓梓宇的脖子。
“我不想離開農業局更不想離開韓廳長你呀”
王惠有一個好姐妹在人事部工作,她已經提前知道了韓梓宇要將自己從他身邊調離,這是王惠不願看到的。
“這是組織的決定,我沒有權力”
韓梓宇說的話冠名堂皇,人事的調任的確是政府內部的決定,但領導身邊的祕書明明是領導一句話就能留下的。
“韓廳長,我錯了啊”
王惠雖然談過一個男朋友,但還是第一次主動和一個並不親近的男人撒嬌,她的臉頰紅撲撲,說話聲音也越來越低。她內心羞澀,但爲了自己能繼續留在韓梓宇身邊,她決定豁出去了。
韓梓宇對王惠並不感興趣,他剛想推開王惠,但卻碰到王惠雪白的胳膊。
“王惠,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韓梓宇終於睜開眼,直視王惠。
“韓廳長”
王惠眼眸含淚,她自己解開了襯衫,她希望能用身體換來職位。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放心吧,新的崗位你會滿意的”
韓梓宇不想做得太絕情,王惠畢竟是他的屬下。
“韓廳長,嚶嚶嚶”
王惠知道自己沒機會了,但她還是不想放棄。她這次跟着韓梓宇來鳳縣怕是最後一次當韓梓宇的祕書了。她明白韓梓宇的潛力,沒有什麼崗位能比當年少有爲的韓梓宇的祕書更好。而且韓梓宇爲人正直從不對女下屬亂來,王惠心裏也是暗自傾慕韓梓宇。
“羅副廳長的事你我都知,你何必做出這樣子”
韓梓宇沒有說得太多,但他的幾句話已經讓王惠停止哭泣。王惠狠狠咬着嘴脣,小臉開始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