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之後,小青年才兇狠地道:“你他媽的找死是吧”
小青年十分憤怒,直接衝上前來,一把將我推倒在牀上,按着我的腦袋,就是一陣猛捶。
可能是這兩天心裏怨氣實在是太多,我的火氣也上來了。
小青年的身體比我壯實很多,他按着我,我根本動彈不得,就用膝蓋狠狠地朝着他的小腹頂上去。
“啊”
小青年慘叫一聲,捂着小腹退了回去。
“媽的,老子乾死你”
他滿臉通紅,火氣上頭,左右環顧,在房間的角落裏找到一個晾衣杆,揚起晾衣杆就朝我的身上胡亂打下來。
看到他手裏有東西,我也是被嚇到了,連連後退着,但是退到了衛生間門口,就已經無路可退了,而且衛生間的門好像也是壞的,根本沒辦法鎖死。
小青年衝上來用晾衣杆對着我一陣狂打,新傷舊傷加在一起,那股子鑽心的痛,讓我有些難以忍受。
我咬着牙,忍着捱了小青年幾下,也是大叫道:“我和你拼了”
我用力往前方衝出去,撞在小青年的胸口上。
小青年被我一下子撞倒在地,晾衣杆也是咣噹落在一邊。
我和他在地上翻滾,扭打在了一起。
他不停地用拳頭捶我的腦袋,我也用自己的拳頭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周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眼裏只有把這個小青年打趴下的決心。
我想起這兩天心中的憋屈,想起我的遭遇,我勢必要在這個小青年的身上出氣
就因爲我老實,我就甘心被人欺負麼
爲什麼我的命運如此不好,老天爺對我這麼不公平
我咆哮着,奮力往小青年的手臂上狠狠一咬。
小青年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我隱約間聽到了門外有人驚呼,好像是有人路過了,但又快速離開了。
小青年叫道:“趕緊給我鬆口,鬆口,鬆口”
他在喫痛之下,也是更加用力地用拳頭招呼我的臉。
而我即使再痛,也不願意對這個小青年認慫,這一刻我好像體內的熱血都沸騰了一樣,我幹嘛要認慫
越慫,越是要被人欺負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玉姐傳來一聲嚴厲的喝止:“都在幹什麼給我停手”
玉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剎那間,涌進來三四個人,用力把我和小青年分開。
和小青年分開之後,我才感覺自己的嘴角都是鹹味,小青年一臉慘白捂着自己的手臂,我才發現他的手臂已經鮮血淋漓,被我咬了一道傷口。
“怎麼回事”玉姐氣得臉色發紫,瞪着我和小青年,質問道。
我看到,剛剛把我們拉開的是四個男人,其中兩個還去扶着小青年,卻根本沒人管我,甚至有個男人在我大腿上踢了一腳:“你特麼是什麼人”
玉姐擺擺手,那男人頓時退到了一邊。
我叫道:“我正睡覺呢,他就一個耳光把我扇醒了,我錯在哪裏了憑什麼要扇我耳光”
我覺得委屈,眼前的人我一個都不熟悉,玉姐我也只是知道一個稱呼而已。
是啊,我能相信的,只有我自己,我現在也只能靠我自己
我這時才第一次感覺慕大師有些話是對的。
玉姐看着小青年,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才擡起手,對着小青年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啪。
這一耳光把小青年打蒙了,周圍的幾個男人也都懵了。
小青年捂着手臂,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叫道:“玉姐,我的房間,憑什麼他睡在這裏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人”
玉姐喝道:“是我讓他睡在這裏的,怎麼了誰知道你這麼快就從老家回來了”
那小青年被玉姐這麼一喝,頓時不敢說話了,只能惡狠狠地瞪着我。
玉姐也指着我道:“還有你,新來的小子,剛來第一天,脾氣就這麼大是嗎看來慕大師說得對,你得好好調教調教纔行”
我握着拳頭,豁出去對玉姐喝道:“要是我扇你一耳光,你脾氣大不大”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直接打人臉,那就是最鄙視,最嘲諷的侮辱方式
這小青年分明就是在侮辱我
站在我身後的男人一聽這話就怒了,一腳飛踹在我的後腿上,我整個人都失去平衡,趴在了地上。
“怎麼跟玉姐說話呢沒禮數的小兔崽子,找死是吧”我回頭,瞪着那個男人。
那男人也是反瞪着我:“怎麼,打你還不服不服也給我憋着,你要搞清楚,這是木魚哥的地方,玉姐說了算,你敢頂撞玉姐”
我心中恨極了這個男人,也恨極了慕大師,爲什麼要讓我來這個地方
我連一個好覺都沒睡醒,就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難以想象,我要在這個地方待一個月
玉姐對那個男人的呵斥沒有半點反應,似乎是默認的男人的意思,在這裏,她最大
玉姐雙手環抱在胸前,擺手道:“好了,這件事兒,到此爲止黃家樂”
黃家樂,也就是那個和我打架的小青年,此時,玉姐就對着他說話。
“你讓人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其他人,都給我散了,你叫林峯是吧”玉姐又一臉嚴肅地望着我說道。
林峯
我什麼時候叫林峯了
我突然想起,昨晚阿龍也是叫我林哥,難道林峯就是慕大師給我的新名字
“你留在這裏,有些事我得給你講清楚了,好了好了,都在這裏站着幹什麼,都給我下去忙活,麻將館不要人了是嗎”
玉姐這句話一說完,幾個男人扶着黃家樂就出門了,黃家樂離開的時候還陰仄仄地對我道:“林峯是吧,走着瞧”
那陰狠的眼神充滿了威脅的味道,要是換做之前,我可能會覺得膽顫,可我居然發現,我一點也不害怕了,我甚至還有些期待着這個黃家樂再來找我的麻煩,到時候我要痛快地揍他一頓。
整個充斥着臭味的房間,就只剩下我和玉姐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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