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都神情嚴肅道:“讓你洗牌”
“哦”
不知爲什麼,荊天都這女人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非常嚴肅的感覺,說出的話,也隱隱給人壓迫,讓我不得違抗。
我拿起撲克,這是一副嶄新的撲克牌。
拆開之後,我發現這撲克牌和我剛剛在賭局用的撲克牌一模一樣。
我沒有多說什麼,開始洗牌。
我不知道荊天都想幹什麼,可不知道爲什麼,我這一次鬼使神差地使用了交叉假洗的手法。
我記住了最上面幾張牌的順序,荊天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她沒說什麼,我知道她看出來了。
可現在不是在賭錢,我也一點不害怕。
洗完牌之後,我問荊天都:“然後呢”
荊天都對我勾了勾手指頭:“我切牌”
我把牌遞過去,荊天都伸出一隻手,直接切牌了。
切了牌之後,荊天都示意我發牌:“炸金花的牌,發吧”
我沒有猶豫,不知道荊天都想搞什麼鬼,開始發牌。
發了牌,荊天都問我:“你剛剛用了假洗,你現在應該知道這我和你的牌面是什麼吧”
我嗯了一聲,說:“我k的散牌,你是10的散牌”
荊天都靠在椅子上,指了指兩副牌:“你翻開看看”
當我翻開牌的一瞬間,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臥槽”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我面前的牌,荊天都的牌面是10點的散牌,可我的牌居然是三條a
“這怎麼可能”我瞪大眼睛,拿起自己的三張牌,反覆看了好幾遍。
我還在牌面上使勁搓了幾下,這確實是正常的撲克牌,沒什麼問題啊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聲音都帶着顫抖。
荊天都沒有回答,繼續道:“洗牌”
我愣了一下,收起一副牌,又重新洗了幾遍。
這一次我心中產生了無限的好奇,這特麼是在變魔術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有一種強烈的知道真相的慾望,現在我可以肯定是荊天都在切牌的時候動了手腳
再一次洗牌發牌,這一次我沒有用任何的洗牌手法,發出去兩副牌。
荊天都除了切牌的時候,她雙手都沒有碰到任何牌。
她再示意我開牌,再次開牌的時候,我又被震撼到了,因爲我的牌,居然還是三條a
我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
“都姐我”
我話還沒說完,荊天都道:“繼續”
我吐了口氣,再一次洗牌,讓她切牌,再發牌。
一氣呵成,這一次我有些急躁了。
在我準備開牌的時候,荊天都按住我的手,淡淡道:“小子,這一次我要你這副牌”
我剎那間明白了,荊天都這是完全在把剛剛我和那幾個人的賭局重新演示了一遍。
第三把,死胖子也是在最後的關頭要求換牌。
我點了點頭,荊天都在換了牌之後,我看了看自己的牌,是一個小對子,但是荊天都的牌翻開,居然是三條a
荊天都看都沒看我一眼,從抽屜裏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點燃。
那菸頭印着花紋,非常漂亮,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一看包裝就價值不菲。
荊天都輕輕地吸了一口,我想起了剛剛的死胖子,荊天都這是擺明了在告訴我,剛剛那幾個人,就是在切牌的時候動了手腳
“都姐,你剛剛肯定是用了切牌的千術對吧既然你知道了切牌有問題,那你爲什麼不抓住那幾個人”我有些急切地對荊天都道。
荊天都吐了一口白煙,盯着我,神情嚴峻地道:“你知道那幾個人是什麼人麼爲什麼我要抓”
我愣了一下,除了梨子,我還真的不知道其他幾個人的身份,不過,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他們就是老千了。
我突然想到了十分可怕的一點,荊天都剛剛只是在切牌的時候做了手腳,那肯定就不會是事先藏牌再換牌。
而我當時火氣上了頭,居然還要搜死胖子的身
現在想想一陣後怕,荊天都這是在告訴我,要是我搜身,那倒黴的一定是我,因爲我根本不可能從死胖子的身上搜到牌
一瞬間,我感覺後背冷汗直冒。
荊天都剛剛可以說是幫我解了圍,而死胖子也明知道我搜不出什麼,他居然沒有繼續糾纏,儼然是故意放了我一馬。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知道還是我自己太天真了,自以爲學到了一些手法,就可以隨便指認別人出千了,可是和這些真正的老千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
“怎麼了你知道了麼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剛剛搜了胖子的身,你會有什麼後果麼”荊天都的語氣帶着諷刺。
我一時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賭局上,想指認別人出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說出的話,就一定要負責一旦你搜不到牌,我也幫不了你了”
“謝謝都姐”
此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荊天都又道:“我可以告訴你,剛剛他們當中,就有長樂坊的暗燈”
“啥”
剎那間,我再次懵逼。
暗燈
那不就是和荊天都一樣爲賭場做事兒的麼
“是誰胖子,還是那個梨子還是黑夾克和中年人”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荊天都道:“我都說了是暗燈,我還會告訴你是誰麼你剛剛面對的是四個老千”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來,還真的是我自作聰明瞭。
荊天都慢慢地站起身,沉聲道:“我真不知道,他怎麼會選中了你”
荊天都一句話,讓我再次摸不着頭腦。
她口中的“他”,難道是指慕大師
我一句話也不敢說,荊天都走到窗戶面前,將窗簾再拉開了一些,看着窗外的花草,荊天都緩緩道:“剛剛的四個老千,也有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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