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少伸手把籌碼攬過去,又衝我要喜錢。
我咬着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又給了他一千。
“媽的,這真是邪了門了,老子就不信邪,敢不敢再加註”我也學着剛剛彭少輸急眼的樣子,拍了拍桌子。
只是我沒敢像他那麼囂張,拍桌子還吸引衆人注意力。
彭少勾起嘴角笑了笑:“哦加多大的注老子都玩兒得起,只是我怕你輸不起啊窮鬼”
我站起身,快步走到吧檯,見娟兒還在整理籌碼,我大聲說道:“再給老子換十萬的籌碼”
娟兒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把她嚇到了,縱使她提前被林迪買通,但十萬塊的籌碼,我想也不是這個吧檯妹子能擅作主張的。
此時我也是豁出去了,現在彭少已經上鉤,這個大好的機會我怎麼能輕易放過。
娟兒咬了咬牙,瞪了我一眼,明顯是在說我得寸進尺。
我急忙低聲道:“姐姐,幫幫忙,放心一會兒一分不少還回來,贏了錢分你一萬”
娟兒立馬有些猶豫起來。
果然誰的面子都不如錢有面子,吧檯妹子是幫人家打工的,領工資喫飯,一萬塊足以誘惑到上班一族了。
“兩萬五萬都可以,我說到做到你放心迪姐做擔保”我最後還是把林迪搬了出來。
娟兒沉吟了一聲,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給了我十萬的籌碼。
我知道我這有點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我不知道林迪是怎麼買通這個娟兒的,但我想林迪跟這個娟兒應該不會很熟,不然娟兒幹嘛還猶豫那麼久
說不定娟兒都不知道林迪是幹嘛的。
不過,只要籌碼到手,一切都好說。
我端着十萬塊的籌碼回到了賭桌,彭少愣了一下,掃了一眼我面前的籌碼:“喲,來勁了行啊你想玩兒多大的”
我直接推了五萬的籌碼下去:“五萬一把,就問你敢不敢,不敢就特麼滾蛋”
我故意讓語氣顯得非常焦躁,就是一副輸了錢上火不計後果的樣子。
彭少有些猶豫,不過他也不能輸了面子,罵道:“老子有什麼不敢,五萬塊老子一頓飯錢而已”
說着,他掏出一張黑卡,遞給身邊的跟班:“去,他換十萬,你給老子換二十萬”
我差點就發出豬叫般的笑聲,這彭少不僅是在賭局上鉤了,連賭局外,他都不想輸給我,就好像不壓着我一頭他心裏不痛快一樣。
“我今天讓你知道,跟老子作對,是什麼下場,我特麼不贏得你喊爺爺,我就不姓彭”彭少叼着煙,說話非常囂張。
我也冷笑道:“好啊,看今天誰特麼輸得叫爺爺”
不一會兒,跟班把二十萬的籌碼換來了。
我們這邊這麼大的動靜,立馬吸引了一大幫看客的注意。
很多人紛紛湊到我們這賭桌旁邊看熱鬧,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因爲人多,我就必須要變得謹慎,要都是一些普通看客就算了,我可不敢保證這些看客裏,會不會混着場子裏的暗燈。
作爲一個老千,最重要的就是謹慎,謹慎,再謹慎,因爲出千,絕對不能失手。
“怎麼說”彭少也推了五萬的籌碼下來。
我開始洗牌,現在籌碼一下子漲到了五萬,我必須要贏,因爲一把就能輸掉我一半,只有把先機掌握在自己手裏,才能狠狠宰他一手。
洗牌的時候,我藏了兩張牌,其實我可以藏三張,甚至藏五張,我相信彭少和普通的看客都看不出來,但我不敢保證有沒有暗燈,所以還是保險一點好。
彭少搓了搓手,開始切牌,切牌之後我發牌。
這一次彭少看牌也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由於他坐的是外面的位置,所以大多數看客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很多人還斜着身子湊過去看。
我掃視了一眼衆人的目光,確定我沒有成爲焦點,就快速掀開底牌的一角,迅速瀏覽了三張牌的花色點數。
這一把我拿到了一副散牌,不過有兩張黑桃一張紅桃,之前我藏了兩張牌,一張就是黑桃k。
一個完美的袖箭,我把那張紅桃的底牌處理掉,瞬間我的底牌變成了黑桃的同花。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的時間,老千手法關鍵就在於一個快,這跟魔術師不同,魔術師也講究快,但也講究巧,可是老千沒有跟魔術師一樣用說話去忽悠觀衆製造氛圍的時間。
底牌換好之後,我假裝拿起牌,認真看了起來。
彭少那邊也看完了牌,一開始他臉上有些緊張,不過看完三張牌之後,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也沒表現得特別驚喜。
一般炸金花遇到這樣的表情,大多數情況下,要麼是拿到了一個很大的對子,要麼就是順子,或者就是點數非常小的同花。
取二者之間的概率,我感覺這彭少很可能拿到了順子。
其實這種通過表情觀察猜測底牌的手段,很多普通的賭客,只要會玩兒炸金花的都能看出來,尤其是彭少這種絲毫不會僞裝的毛子。
關鍵就在,我和他對賭,不需要加註跟注,一錘子買賣,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根本沒必要僞裝。
“窮鬼,你還磨蹭什麼啊,開牌”
彭少直接把789的順子亮了出來,我看了之後,一臉狂喜,笑道:“不好意思了,同花”
說着,我直接把同花亮出來。
彭少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呵呵,看來不能如你所願啊,想贏老子的錢,你還沒那個本事”
說着,我伸手去拿籌碼。
在我收好籌碼,收好了牌,正準備繼續洗牌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我擡頭一看,居然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這個場子裏的明燈
一瞬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難不成我剛剛的手段被人家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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