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在食堂遇到的那個聽到我說雲姐壞話的劉哥。
劉哥一身藍色的西服在吧檯非常顯眼。
“喲是你你現在沒事兒吧趕緊過去幫我頂一下”劉哥也一眼認出了我,衝我指指點點。
我有些納悶兒了,我聽陳吉說過,藍色西服和紫色西服的服務員不同,藍西服的服務員是專門爲包房服務的。
這劉哥怎麼讓我去幫他頂一下
“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六號包廂,客人要一條陽光利羣,再隨便端幾杯茶過去”劉哥有些不耐煩了。
仔細看他的臉色,居然有些發紅,額頭上也是有汗水慢慢地滴落下來,好像剛剛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一下。
“哦好,好的”我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對他隨口使喚的態度非常不爽,可現在他確實高我一個級別。
況且剛剛中午喫飯的時候,他聽到了我說雲姐的壞話,要是我這個時候頂撞他,他再到雲姐那裏參我一本,那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吧檯妹子給劉哥遞了一張紙巾,一副關心的樣子,我看到吧檯妹子的態度,更加確信,在這裏絕對不能得罪藍西服的服務員。
“劉哥,怎麼回事兒啊看你滿頭大汗啊”我在吧檯整理香菸和茶葉的時候,就聽到吧檯妹子問了一句。
剛剛拿了香菸和茶葉準備去開水房,就聽劉哥說道:“媽的,六號包廂那個雜種,什麼雞吧脾氣,輸了錢就朝老子身上撒氣,小費沒撈到,氣倒是沒少受”
劉哥罵罵咧咧地抱怨着,我剛剛走了兩步,心裏也開始罵娘。
臥槽,我就說哪裏有這種好事兒
原來是包房客人脾氣大,連他也受不了,所以讓我去當別人的出氣筒了
我心中非常不爽,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在其位謀其事,就算客人脾氣差,做服務這一行的,硬着頭皮也要上。
雖說人和人之間都是平等,我也不會覺得低人家一籌,可服務員的本質就是爲客人服務。
我心中帶着怨氣,在開水房泡了幾杯茶端着托盤朝着場子外通道的包房走去。
當我端着托盤進去的時候,陳吉正好從我身邊路過,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兄弟,你這是去哪裏啊”
“別提了,去包房”
“臥槽,你去包房”
“哎,晚點回來再跟你說”
我搖頭苦笑着,進入了通道。
找到了六號包房,我站在門外聽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動靜,敲了敲門,我十分禮貌地說了一句:“服務員”
“進來”頓時,一個粗獷的男聲迴應了一句。
我推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發現裏面煙霧繚繞的,差點沒把我嗆死。
我自己也學會了抽菸,卻實在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煙霧。
包房的大理石地面上也是丟滿了菸頭,我能看到那賭桌上都擺着菸灰缸的,可見這一桌賭客的素質是有多差了。
我進去的時候,下意識往賭桌上看,就看到賭桌邊上坐着五六個人,在包房最裏面位置站着一個穿制服的美女荷官,表情端莊地看着桌面上的牌局。
臥槽毛二
這個毛二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啊,怎麼走到哪裏都有他啊
第一次在大船,第二次在長樂坊,第三次就是昨天來至尊娛樂的時候,沒想到他今天又來了。
此時毛二叼着一根菸,面前的牌是疊在一起的,很明顯是看過牌了。
我一看這架勢,這是在炸金花啊。
毛二坐的是最靠近荷官的位置,在荷官的左手方,他下來的位置是一個禿頭,年齡四五十上下,一臉嚴肅。
禿頭下方是一個酒糟鼻,穿着也一般,不像是老闆做派,倒像是專門幫人做事兒的。
再下來就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正派的西裝,手上還戴着一塊金錶,已經棄了牌,正凝視着賭桌上的局。
剩下的就是一個大凸眼,體型偏胖,叼着雪茄,一副暴發戶的樣子,還有一個吊着流星錘一樣耳墜的漂亮女人,四十上下。
我挨個把茶端到每個人的面前,我心中在想那個劉哥說的脾氣不好的不知道是誰。
當我剛剛把茶端到大凸眼面前的時候,大凸眼瞪了我一眼:“媽的,滾蛋,臭小逼,沒看到爺爺正在賭錢啊滾一邊去”
他的眼睛本來就又大又凸,這麼一瞪就好像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樣。
我被他一陣劈頭蓋臉的罵,整個人都懵了。
“哎宋老闆幹嘛和服務員一般見識呢,別壞了心情,還是好好地看這把牌你還跟不跟”我沒想到幫我打圓場的居然是毛二
我回頭一看,毛二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這個眼神看得我發慌。
昨天見了一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把我認出來了,說我眼熟。
可我上次在大船上當抽水童子的事兒估計能讓每一個人都印象深刻,連梨子都記得,毛二怎麼可能忘了
我退到了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那一條煙拆封,然後放在了賭桌上。
毛二招呼了一聲:“這位小兄弟就站在一邊等着吩咐就行了”
說完,毛二順手遞給我兩個籌碼。
我一看那籌碼,居然是一千面額的,臥槽,這毛二出手居然這麼闊綽
我說了聲“謝謝老闆”,就直接退到了一邊去。
那個女人從我剛剛丟出去的煙中抽了一根出來,點燃,笑道:“宋老闆還真是,這脾氣得改改了,跟咱們不要緊,盡跟人家服務員過不去,你看都嚇走一個了,難道還想再嚇走一個你輸了錢也別往人家身上撒氣啊”
看這情況,估計劉哥說的就是這個大凸眼了,果然特麼的是面由心生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脾氣還這麼大
大凸眼罵道:“媽了個逼的的,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爲了今天的賭局,老子昨晚上也沒摸女人屁股啊,怎麼手氣就特麼這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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