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表弟,你是從賭桌上贏來的錢”陳濤雖然還是有些驚訝,但卻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驚訝的情緒也是稍縱即逝,化作了一絲苦笑。
“怎麼,難道表哥你早就猜到了”該驚訝的反而是我,陳濤怎麼可能知道我是怎麼賺的錢
陳濤卻搖了搖頭:“只能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我記得從小你就喜歡玩兒魔術,每次一到你家你就變着花樣給我看魔術,尤其是那些撲克魔術,我都覺得很神奇,你能把這個東西鑽研到賭桌上賺那麼多錢,也算你的本事”
陳濤一番話,讓我有些慚愧了,尤其是我想起了之前我還扇他巴掌,質問他爲什麼要沉迷於賭博,可現在我自己親口說出來自己的身份,陳濤的反應卻這麼耐人尋味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看了看通道外面來往的人羣,偶爾還會有服務員從我們身邊路過,就準備朝娛樂城下面走。
提着陳濤的箱子,他也跟在我的身後,阿滅卻早已經在門口等着我們。
直到下了樓,我纔對陳濤道歉:“表哥,之前我一直罵你,是我不對,可我希望表哥理解我的心情,我自己就是在這一行的,我知道賭博給人和家庭會帶來什麼樣的危害雖然我並沒有資格責備你”
娛樂城外的路燈有些昏暗起來,可能是凌晨將過。
陳濤的臉上泛過一絲苦楚:“沒有錯,表弟,你說的沒有錯,我過去確實做錯了很多事兒,也確實失去了很多,你的教訓我很受用”
他話鋒一轉,又說道:“有些本事必須用在刀刃上,雖然我有足夠的自信,但是我沒有去實驗的資本,就像我明知道我能破解翻牌機老虎機的程序,但必須經過一次次的實驗,可這個實驗的過程所消耗的成本實在是太大了讓我欠下一屁股債表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賭徒,我享受的也並不是賭博的這個過程,我把它當成我的一個興趣和愛好”
“我看重的是結果”陳濤又補了一句。
我好像已經懂了他的意思,又好像沒懂,原先他在我心目中的賭徒形象,也發生了那麼一些改觀。
我們一直沉默着互相往前走,陳濤忽然嘆了一口氣:“表弟,多的我不說了,我只想說,你是我的弟弟,咱們之間除了兄弟之情外,還有兄弟之情都是兄弟之情,但親情和友情是不同的,如果你有需要,表哥隨時支持,我也不會多說一句什麼”
陳濤已經給了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可我卻沒有那麼開心,反而是內心更多了一些複雜。
陳濤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關於我其他的事兒,又說了幾句之後,他打車離開了。
我手裏提着陳濤給的三十萬,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我本以爲我已經看透了賭徒的本質,可我卻看不透我這個表哥,也許他真的不是一個賭徒,他只是一個單純的黑客天才。
路燈昏暗,我卻覺得有些熟悉,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身影,穿得也是性感暴露,只不過一頭黑髮遮住了她的臉龐,讓我看不真切。
我剛想上去瞧個仔細的時候,阿滅提醒我車子來了。
我只能上了車,可目光卻一直望着路邊,那個喝得暈暈乎乎的女孩子,我怎麼覺得那麼像朵朵呢難道是我看錯了
也就是那麼一個恍惚而已,我讓出租車司機送阿滅回了家,又前往荊天都的別墅。
等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五點鐘了,我難得居然熬了一個通宵。
可是我剛一開門,立馬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客廳裏的燈光還沒關,我用鑰匙一打開,撲鼻而來的居然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我的心驀然一抖,低頭一看,頓時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只見從進門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大廳,一行鮮紅色的血跡十分惹人注目,那紅色血滴在燈光下閃爍着讓人窒息的光亮,我順着血滴一直看過去,就看到沙發上躺着一個人。
荊天都
我嚇得快步衝了過去,就看到荊天都臉色蒼白,一隻手捂着小腹,呼吸急促,她的衣衫大部分都被鮮血染紅。
沙發上,地上,桌上,電視櫃上,到處都是血,地上也是扔滿了被鮮血染紅的小紙團。
“都姐,都姐”
看到這個情景,我急得撲過去,想查看荊天都的傷勢。
荊天都的雙目無神,擡起眼簾掃了我一下,淡淡說了一句:“怎麼纔回來”
我從未見過荊天都這麼無助的眼神,這一刻我喉頭像是哽咽了什麼東西,眼眶一下子有些溼潤了。
“都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出啥事兒了我我帶你去醫院”我把皮箱放到一旁,伸手就要去把荊天都抱起來。
荊天都卻一隻手死死抓着我的胳膊:“不用,又沒什麼生命危險去去三號別墅找找洛醫生”
“好好”
我渾身哆嗦着,就準備出去,可想到荊天都一個人沒人照顧。
我又衝上樓去敲青青的門,過了一會兒,青青才睡眼朦朧地開了門,我沒想到她居然一直睡到現在。
“林哥”青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
我急道:“去下面照顧都姐,她出事兒了,我現在去找醫生快去啊”
青青也是被我一句話也嚇得醒了,焦急地迴應了一句。
我快步衝下樓,跑出別墅。
別墅裏的燈光照射出來,我看到院子裏的小徑上都是血跡,之前我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發覺,荊天都的瑪莎拉蒂就停在院子角落裏,可以看到從那裏都是一直有血滴落的痕跡。
我心中祈禱着荊天都千萬出什麼事兒啊,可是她到底是怎麼了,是誰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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