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她真的開了鎖之後,我才發現是我想多了。
這個黑衣女人好像經過特殊的訓練,也好像早就預料到我被鬆綁之後會亂動,所以在四個鎖頭被打開的時候,她直接反手把我扣了起來。
我的兩條胳膊都被擰到了後背上,居然又被她用鐵鏈捆了起來。
這一刻,我有一種絕望。
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接下來我要經歷的,簡直比噩夢還要可怕,那簡直就是我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大污點
甚至在多年以後我還會做噩夢,夢到我在這個昏暗的地下賭場的恐怖經歷
黑衣女人用腳踹了我的大腿一下,示意我往前走。
我被人家制服,動彈不了,只能老老實實被她推着走。
離開了元哥的房間,我就開始求饒,低聲道:“這位姐姐我我有很多錢,我我能買自己的命麼我我給你錢行不”
我想起了上次和傅無意從山爺的場子裏逃出來的時候,也是錢救了我們一命。
可是這一次好像錢並不能解決問題。
我的話那黑衣女人好像充耳不聞一樣。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昏暗的燈光下,她面無表情,兇狠地推着我繼續往前走。
我不知道她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可是離開之前聽元哥說要我去接待什麼客人我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往前走了一陣,我又看到了一道紅色的鐵門。
黑衣女人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推開了鐵門。
一開門,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廉價香水味道。
可是房間裏的情況我怎麼感覺不大對勁啊。
因爲我一眼就看到了裏面有一張小牀,小牀上坐着幾個靚妹,身材高挑性感,頭髮也是長長的,可是她們看起來精神都不是特別好,尤其是兩隻眼睛空洞洞的,黯淡無光。
也是,整天在這種地下賭場生活着,見不到太陽,誰的精神也不會好啊,看那個元哥的樣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從這個礦洞出去了。
小牀旁邊是一個梳妝檯,此時梳妝檯前坐着一個女孩兒,兩眼無神直勾勾地盯着大鏡子。
她的嘴脣乾裂,雖然模樣還算可愛,可是皮膚一看就非常乾燥,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地方太不正常了。
其實一般開場子的老闆都會招聘一些美女到賭場裏,就是因爲有些賭客有那方面的需求,尤其是一些輸了錢的,找不到地方發泄,只能在女人身上逞英雄。
甚至有些賭客喪心病狂還會對女人施暴,我覺得這種人就是畜生都不如。
我仔細打量了這幾個女孩兒,只有其中兩個的手臂看起來好像有些傷痕,其他幾個倒是稍微好一些。
黑衣女人一進去,那個幫女孩兒化妝的女人就趕緊招呼:“莉姐”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四十多歲,卻濃妝豔抹,妝化得跟妖怪一樣,估計臉上的脂粉都抹了大半斤,乍看還以爲抹的是麪粉,但是再多的粉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皺紋和濃重的黑眼圈。
我被推到了那幾個女孩兒的腳下,趕緊站起來,莉姐卻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這一刻我是自由的,我心想是不是機會來了。
可這時,我卻看到那個叫莉姐的,從自己的皮褲裏面摸出來一把匕首,她反手握着匕首,就靠在門口,又摸出一根香菸點燃。
煙霧很快就瀰漫在這個昏暗又狹窄的房間,有兩個女孩兒都被嗆得不住咳嗽。
煙味混雜着小房間裏難聞的香水味兒,這種感覺讓我的胃裏頓時翻江倒海。
我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經過訓練的,別看她是一個女人,但就剛剛她直接一板凳砸大牛腦袋都能把板凳砸碎這也絕對不是我能招惹得起的。
我的心都涼了,磨磨蹭蹭站了起來,苦着臉問道:“我能問一句接待什麼客人麼”
可是莉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根本不想回答我。
倒是那個中年女人直接朝我揍了過來,伸出手在我的臉上摸了一下,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喲,又是一個小鮮肉啊嘖嘖嘖看來最近咱們這裏的生意要旺起來了呢”
這中年女人要是生在古代,這副尊容那絕對就是窯子裏的老鴇啊,俗稱雞頭。
等一下老鴇
臥槽難不成
難道這些人要我去接待女客人
臥槽,難道她們要我去當鴨子
接待,化妝,小鮮肉
幾個關鍵詞串聯到了一起,我心想這八九不離十了,絕對就是鴨子
“我不”
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我知道當鴨子是多少男人的夢想,但絕對不是我的夢想
天知道我會遇到什麼樣的變態,要是狐狸或者傅無意成爲我的客人,那還好說,可是這種事兒不僅僅是對我人格上的屈辱,更是對我自尊的踐踏
我想起了醒來的時候和我關在一個房間裏的那個男孩兒和青年,想到那青年手上觸目驚心的疤痕我估計他們跟我是一樣的遭遇,在賭場裏的客人,都是一羣什麼變態
我吞了口唾沫,一個哆嗦,差點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女孩兒的大腿上。
那女孩兒也沒說什麼,只是咬着嘴脣,給我挪開了一個位置。
我坐在小牀上,身體也蜷縮起來,有些無助地道:“真的我我能花錢給自己贖身嗎我”
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就算我能從這個小房間逃出去,我也絕對不可能從這個礦洞逃出去。
但如果真的要我去當鴨子,還不如直接一刀幹掉我來的爽快
中年女人又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對我伸出手,我嚇得又縮了一下,身體都縮到了牆角。
“小鮮肉,你怕什麼呢你放心,說不定你哪天運氣好,遇到一個有錢的大姐,花大價錢就把你買出去了”
“既然別人可以用錢買,那我也可以,我給錢,我給錢”
我一見有希望,立馬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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