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就好像一個長輩見到晚輩一樣。
曾兒笑道:“哎,昨晚上有些事兒耽擱了,所以今天來晚了一些,元哥可不要和曾兒計較啊”
雖然曾兒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可是我能感覺出來,自從進來這個房間,曾兒的一言一行都變得謹慎起來。
元哥擺了擺手:“不礙事,不礙事”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朝我看來:“曾兒有事兒,就算不來,也沒關係,反正只是打個招呼而已,隨時什麼時候來都行啊,只要你有那份孝心就行了”
孝心
臥槽,這個元哥看起來也不過四十歲的樣子,雖然頭髮已經花白了,但是臉還未老啊,曾兒再怎麼說也二十好幾接近三十了,怎麼說元哥也只能算曾兒的哥哥輩,怎麼就說曾兒有孝心呢
不過曾兒臉上還是掛着微笑,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
我也能聽出元哥話中的暗示,看來只怕昨晚除了曾兒以外的所有人,都以爲我和曾兒那個啥了吧
不過我也根本不在乎這羣禽獸的什麼看法,因爲我也不會把他們當做人看,只是屈居籬下,必須低頭,凡事都要忍。
曾兒又笑道:“元哥,這次袁爺讓我過來玩兒幾天,不過總覺得要是在元哥這裏白喫白喝的,挺不好意思的”
元哥立馬打斷曾兒的話,沉着臉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幹什麼袁爺真的是太客氣,太客氣了啊”
元哥年齡雖然不老,可是說話和動作都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已經上了年紀。
曾兒笑道:“話雖然這麼說,但曾兒心裏過意不去啊,正好這次要幫袁爺帶一個新的小弟回去,所以元哥這裏有沒有不好辦成的事兒,讓曾兒替您分擔解憂啊”
元哥沒有直接回答曾兒,反而是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對於昨天的事兒,元哥根本隻字不提,好像他昨天就從來沒見過我一樣。
“曾兒是想帶着這個小兄弟過去嗎”元哥明知故問說了一句。
他話裏話外,也是同意了曾兒要幫他辦事的這個請求看來江湖上的人,永遠少不了的就是那麼一番客套,虛僞的客套。
我估計曾兒主動提出幫元哥處理一些不好辦的差事兒的時候,元哥心裏都在竊喜呢,嘴上還特麼硬,真是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混得越久,就越喜歡裝
曾兒點了點頭:“是的,元哥”
“那我們的規矩,都告訴他了麼”元哥十分愜意地躺在躺椅上,又閉上了眼睛,說道。
他這個舉動,就是完全不把曾兒也放在眼裏了。
或許曾兒剛剛出現的時候,元哥會故意那麼意思一下,客氣一下,可漸漸地,他作爲大佬的本質就凸顯出來了,這就是曾兒和元哥身份上的區別。
先禮,讓曾兒知道元哥他很歡迎袁爺的人,後“兵”,此兵非彼兵,暗示曾兒身份上的差距。
“告訴了,這小子學得很快,也記得很清楚”曾兒微笑着說道。
元哥這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對着身邊一個美女揮了揮手,美女朝着旁邊櫃子走過去,剩下的一個美女還在幫他按摩,給人感覺就好像這個王八蛋離開按摩就會死一樣,一天到晚就特麼在按摩。
美女在櫃子裏翻找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本子,朝着曾兒走過來。
曾兒接過了本子,開始翻看起上面的內容。
我其實也忍不住想看看上面是什麼,可是仔細一想應該是賬本之類的東西,一會兒有的是機會看。
果然,曾兒在翻看的時候,元哥沉沉開口說道:“這上面的人叫做何老虎,自己也是開了一個地下的場子的,規模不算很大,只不過前兩個月因爲場子被人搞,在我這兒陸陸續續借了不少錢,上面還有一些名單,是何老虎手底下的人到我這裏賭錢輸了打白條的,也讓何老虎一起結清了吧”
“嗯”曾兒合上本子,有些疑惑地問道:“可是,這個何老虎既然自己也是開場子的,他手底下的人幹嘛來元哥這裏打白條”
元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曾兒,我看你是在賭桌上混久了,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
曾兒一臉尷尬,其實我也懂得這個道理,兔子不喫窩邊草啊。
何老虎自己開的場子,自己手底下的人敢贏老闆場子裏的錢
可是我看到曾兒的眼色有些異樣,我怎麼感覺,她好像是裝的
“這個我可能一時腦子有些短路了,請元哥指點”曾兒吐了吐舌頭。
元哥呵呵笑道:“你敢贏你們袁爺的錢麼”
曾兒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哎呀,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看我真是糊塗了一時糊塗”
元哥又放聲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一會兒我會讓阿力和大牛陪你一起去,要是何老虎敢對你不敬,就讓阿力和大牛給他一點教訓”
“好的”曾兒十分恭敬的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對了,還有從何老虎那裏離開之後,去老趙那裏走一趟,聽說老趙最近遇到點麻煩正好你過來了,你就去幫他處理一下吧”
曾兒皺着眉頭道:“可是我記得這兩天大風過去了啊,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大風都說在趙老闆那裏,大風難道現在”
元哥搖了搖頭:“這個大風,好像最近在幫古老闆來江州找人,心不在焉的,我怕他搞不定,再說大風藉着古老闆的名頭過來不方便,你去幫老趙,正好給袁爺掙一份人情”
曾兒這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可我一聽就猜出來,他們口中的那個大風絕對就是藍襯衫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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