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起頭,愣愣地看着彪子。
可是彪子的表情非常平淡,好像剛剛那一個耳光不是他打的一樣。
彪子瞪了我一眼,斜眼看了看黑寡婦,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心中雖然憋屈,可是現在卻也不得不挨耳光,與其讓別人打,還不如給自己人打。
我反應過來,擡手也給了彪子一個耳光。
我這一下其實並不算很重,但是彪子的嘴角都流血了。
心裏咯噔一下,我心想彪叔可千萬別怪我啊。
我們兩個人先動手打耳光也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只是一小會兒的時間,其他人也是兩兩湊成一對,開始互扇耳光。
一時間,啪啪啪的扇耳光的聲音不斷在洞內響起。
我看到小莉和黑夾克在互扇,兩個人本來給人的感覺是情侶,可是下手那叫一個狠,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彼此當成出氣筒了,我看到黑夾克和小莉兩個人的臉都腫了起來。
我第一下扇出去之後有些不敢動了,可是彪子臉上很生氣的樣子,重重扇了我一下。
這一耳光扇得我眼前直冒金星,腦袋也是嗡嗡嗡地響。
我看到彪子的眼神,還有那非常憤怒的表情,我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是覺得我下手太輕了。
再見其他人,打對方都是往死裏打,根本不留情的樣子。
我估計黑寡婦這麼懲罰人不是第一次,彪子給我暗示讓我下死手,肯定也有他的用意。
我不再猶豫,擡手又狠狠地扇了過去。
這一下我感覺自己手都疼,可彪子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卻笑了,他知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黑寡婦面容帶着冷笑,叼着煙,淡漠地看着洞內的一切。
她用一種非常戲謔的眼神看着衆人,就好像在觀賞一場非常有趣的馬戲一樣。
我也總算明白爲什麼在元哥這裏也會有反水鬼了,連這裏的暗燈都被人家當成狗一樣虐待,那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漸漸地,扇耳光的聲音停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互相朝着大夥兒面上看着,每一個人的臉都有些紅腫,我看到最嚴重的一個居然是民哥,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兩邊臉腫的跟馬蜂窩一樣,我心裏就是一陣暗爽。
估計跟他對扇的人也是看他不爽,所以纔會下這麼重的手。
我現在感覺雙頰都是一陣火辣辣的發麻,完全沒了痛覺,一陣麻木,耳朵邊上也是不停地嗡嗡嗡地,像是有千萬只蒼蠅在飛,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扇了耳光之後,所有人都垂手站在一旁,等待着黑寡婦的繼續“發落”。
黑寡婦接下來卻一句話都沒說了,表情帶着微微的笑意,根本讓人不知道她到底還想幹什麼。
所有人也都沒人敢說話,靜靜地等待着。
空氣之中彷彿都散發着讓人窒息的味道,我的心也不免跟着緊張起來,難怪這裏的人會給她一個黑寡婦的外號。
果然,每個人的外號都不是白來的啊
就在沉默了幾分鐘之後黑寡婦終於開口了。
黑寡婦一開口,我看到其他人都是忍不住微微擡頭看了黑寡婦一眼。
“不找你們麻煩,那是我給你們面子,黑寡婦還繼續叫着,就是你們不給面子了”
黑寡婦說着慢慢起身,穿好了高跟鞋。
她扭動着水蛇一般的細腰,繞着衆人走了一圈,又說道:“從今天開始,再讓我聽到這裏出現黑寡婦三個字,我就真會讓你們知道,什麼纔是黑寡婦”
黑寡婦說完這句話,對着幾個黑衣人一揮手,幾個黑衣人架着那個美女荷官就跟了出去。
我不知道黑寡婦要把黑女荷官帶到哪裏去,可是美女荷官一直掙扎,求饒
黑寡婦離開之後,衆人都是一臉憤憤。
小莉只是說了一句:“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幽姐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所以以後你們說話做事都注意着點”
黑夾克咬着牙罵了一句:“自己的局黃了,他媽的拿我們撒氣,這個賤女人”
黑夾克一句話剛說完,小莉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小莉瞪着眼罵道:“你想死是不是你真有那個能耐就不要揹着人家說壞話”
小莉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洞內,所有人都是想要爆發了一樣。
黑夾克握着拳頭,擡頭望着小莉:“媽的,老子不幹了,我要離開這裏”
“誰說不幹了”
門外,元哥深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目光都是一驚,小莉更是慘然變色。
黑夾克看起來沒有害怕的樣子,小莉卻連忙推着黑夾克,不斷地搖着頭。
我算是看出來小莉臉上的害怕都是因爲黑夾克。
估計她跟這個黑夾克是情侶,黑夾克說了大不敬的話,正好被元哥聽到了,小莉現在是在擔心黑夾克的處境。
鐵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我看到居然是曾兒扶着元哥走了進來。
元哥看起來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目光卻非常銳利,沒有了之前的渾濁,跟第一次見到他簡直就是兩個人。
元哥的身後還跟着幾個黑衣人,一個個牛高馬大的,大牛也跟在身後。
一進門,曾兒就驚訝地看着衆人,她估計也是不明白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麼,怎麼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那麼紅腫。
曾兒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也暗暗嘆了一口氣。
小莉笑着上前跟元哥打招呼,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小莉露出如此諂媚的笑容。
可是元哥卻沒笑,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個黑夾克的身上。
之前我就預感這個黑夾克要倒黴,現在看來,他是真的要倒黴啊。
即使黑寡婦剛剛沒有說什麼,但這一次他說的話可是全部被元哥聽到了
背後說老闆的壞話,還說得那麼難聽,黑夾克能有好下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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