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冬子神色舒緩,我才低聲賠笑道:“冬哥,元老闆是不是要留下我什麼把柄啊”
雖然只是一個小忙,但小忙往往是最管用的,一根菸,一杯酒,一個小忙,一句話就能短暫地改變一個人的態度和心情。
冬子這次說話的語氣也是平和了許多,說道:“小子在我們這裏做事的都要經過這一關,沒人可以避免,就算你是袁爺那邊的人也不行,只要你待在場子裏,你就必須這麼做”
冬子繞來繞去,還是沒告訴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忍不住單刀直入問:“是不是要殺人”
冬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道:“那可說不準,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告訴你,怕你嚇得尿了褲子哈哈哈”
冬子詭異的笑容迴響在整個山坡上,他邁開腳步繼續往上走。
這個山坡根本沒有路,腳下都是亂石,走得也異常艱難,越往上走,我越是上氣不接下氣,而且感覺上面越來越冷。
由於沒有燈,所以我和大牛都儘量跟在冬子後面,不要落下太遠。
當我無意間朝着下面望去的時候,就看到下面的採石廠已經變成一盞小小的星光,不知不覺,我們居然已經爬了這麼高了
我真的一點不懷疑,就算在這裏殺人拋屍,也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比山爺那裏還要偏僻,而且下面還是採石廠,有誰會閒着沒事兒爬這麼高,還沒有路的山
“媽的,大半夜來幹這種苦差事”冬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大牛沉聲道:“到了”
我這才擡頭朝前方望去,只見我們距離山頭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而那個山頭有兩根電線杆,電線杆上沒有電線,掛着兩盞日光燈。
由於這裏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兩盞日光燈根本不足以將山頭全部照亮。
我只能看到,在山頭有一間木屋,木屋不大,但也絕對不算小。
我們又往上爬了好一陣,纔來到了這個木屋外面。
木屋外面是一塊小小的空地,空地上擺着一些木柴,木柴旁邊我看到有一個用石頭砌成的很大的竈臺,上面還有一口大鐵鍋。
木屋正門旁邊有一扇小小的玻璃窗,能看到從裏面有火光映射出來,估計是這裏面太冷,有人生火取暖。
我全身也升起了一股暖意,心想要是元哥真的想讓我殺人的話,應該不會專門帶我來這種鬼地方吧
這個木屋裏到底藏着什麼
裏面住着什麼人
一股神祕陰森頓時籠罩了整個山頭,我的心,也開始不淡定起來。
冬子走到木屋門口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粗糙的男聲:“什麼人”
冬子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是我,冬子”
裏面的人沒有回話,過了十幾秒,纔有人出來開門。
我看到開門的是一個矮小的瘦子,四十上下,頭髮亂糟糟的,全身裹得跟大糉子一樣。
他朝着我和大牛掃了一眼,冬子也低聲湊過去說了什麼,瘦子點點頭,冬子纔回頭對我道:“小子,在這兒等着,大牛,你看着他”
砰地一聲,冬子和瘦子進門就把門給關上了。
朦朦朧朧地我聽到裏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但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我看到大牛試了好幾次都沒有點菸成功,我也沒有想過去幫他的意思,最後大牛索性並不抽菸了,把打火機和煙放了回去,我心中暗自好笑。
不過冬子這一進去時間未免太久了一些,我和大牛在外面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的時間,纔看到冬子從裏面走出來。
此時,冬子的手上多了一個黑色的挎包。
我不知道挎包裏裝的什麼,但感覺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瘦子也是穿上了一件風衣,跟着冬子出來,他的手裏居然是提着一把斧子
一看到斧子,我幾乎嚇尿了,而這個瘦子居然正拿着斧子朝我走了過來
我嚇得趕緊朝後面退着,瘦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真是個慫包啊”
冬子也開始笑了,聽到兩個人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我暗暗握緊了拳頭。
被人嘲笑是慫包可不是什麼好感受
不過內心的這種憤怒感不如以前那麼強烈,因爲我在這裏所表現的一切,都有裝的成分,我知道有時候我很慫,但現在的我絕對不慫,要是我有生命的威脅,就算他們是三個大漢,我也要拼死一戰
“小子,跟我走”
冬子對我招招手,瘦子也是對着大牛招招手。
我心想已經到了山頭了,怎麼還要走走到哪兒
冬子和瘦子一起朝着木屋後面走去,大牛催促我跟上去。
跟着到了木屋後面,雖然燈光微弱,但我卻看到木屋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木棚,木棚裏面停着五六輛嘉陵摩托車,看起來都非常老舊了,快要報廢了一樣,連拍照都沒有。
瘦子扔給冬子一把鑰匙,兩人一人推了一輛出來。
冬子示意讓我上車,我心裏更是詫異,這特麼到底想幹嘛,要去哪兒
搞得這麼神神祕祕的,我現在心中的好奇已經大於了恐懼。
相反大牛那邊倒是非常從容的上了車,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看來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了車之後,兩輛摩托車離開了這塊空地,朝着山頭另一面走。
我這才發現,原來山頭另一面有一條小小的山路。
不過山路非常崎嶇,我感覺屁股都要被震碎了一樣。
開了大約有五分鐘,接着微弱的車燈,我終於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山洞。
車子停下,冬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開始打開那個挎包。
而瘦子也把斧子從車上取下來,直接扔在我面前,說了句:“撿起來”
此時,大牛居然也是將手放到了口袋裏,然後從他的口袋裏取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我心裏咯噔一下,到底想要幹嘛
可這個時候,我看到冬子的挎包裏,取出來的居然是一臺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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