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說我不會,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在推脫。
胖子卻絲毫不避諱,直接來了一句:“裝什麼,聽你的口音就是川南的人,川南一帶還是在場子裏上班,不會玩兒鬥十四,唬誰呢元小姐,請個師傅教你打,總得要一些學費吧”
胖子的話非常刺耳,一點也不給誰的面子,我聽了心裏也是非常不舒服,他一句話就搞得我好像是要錢似的
黑寡婦從皮箱裏拿了一摞錢出來:“賭局結束之後,贏了錢我還有獎勵”
到了這個份上,我知道再推脫那就是真的不懂事了,極有可能我在一旁教黑寡婦這個環節也是被人安排好的,如果我要拒絕,就要破壞了計劃
思前想後,我走到黑寡婦身後,說了一句:“我基本的規則我還是知道,但不精通,我就看一會兒吧”
“發牌”馬遠洋勾起嘴角一笑,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樣。
看到這個自信的笑臉,讓我想起了慕哥。
在別人面前,尤其是在賭桌上,不管什麼樣的境地,慕哥總是帶着笑容,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
難道這就是作爲一個大老千所應該擁有的基本素質麼
蓉蓉接下來開始洗牌。
可是這一次,我卻感覺到不對勁了
我距離蓉蓉非常近,可以清楚地看到蓉蓉第一次和第二次洗牌都是正常洗牌,但是在洗第三次的時候,那個手勢分明是用了交叉假洗的手法。
我頓時皺了皺眉,心裏也是一沉,蓉蓉開始做牌了
一瞬間,我趕緊將目光朝着場上望去,這個時候馬遠洋在抽着煙,眼神時不時去看看自己的手錶,而胖子和金髮美女的目光則是看到了蓉蓉這邊。
蓉蓉雖然是專業的荷官,但在這種頂級老千的面前用手法洗牌,一定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胖子明顯看到了蓉蓉用了假洗,但是卻根本沒有拆穿,金髮美女也是裝作沒事人一樣。
馬遠洋甚至看都沒朝蓉蓉看一眼。
我不相信馬遠洋看不出來,以馬遠洋的經驗和實力,只怕一眼就能看出來了,荊天都那麼看重手法,我的手法是經過荊天都的嚴格訓練的,馬遠洋都能一眼看出來,可是蓉蓉
局面一下子變得有趣起來,也許在外人看來,現在賭局還在正常的進行着,可內行人才知道,從蓉蓉洗牌開始,局勢估計要有變化了。
而有趣的一點在於胖子、金髮美女和馬遠洋是處於對立面的,但是雙方居然都沒有戳破蓉蓉在洗牌的時候動了手腳
我猜測胖子現在依舊是把馬遠洋當成水魚,不會千術的水魚,要是他提前知道馬遠洋也是個厲害的老千,那絕不會蠢到讓荷官出千,就算是跟荷官有合作,也一定不會是這種手法上的出千,因爲很容易被抓到破綻。
所以,蓉蓉洗牌做手腳,肯定是跟胖子他們商量好了的。
而馬遠洋這邊不戳穿我就完全看不懂了,難道他真的這麼有把握,明知道洗牌的時候就有人動手腳了,還是有應對的辦法
蓉蓉發牌之後,衆人提牌,可剛剛提牌,胖子居然就爛胡天胡了
“呵呵,都說火三把,火三把,看來馬老闆這三把火燒了兩把就不行了啊”
當胖子的爛胡牌擺在衆人面前的時候,馬遠洋直接把牌往桌子中間一扔。
“爛胡,天胡,八翻牌”胖子有些得意地說了一句。
黑寡婦一臉鬱悶,剛剛還在準備給我看牌,立馬就要扔牌。
轉眼間,胖子那邊贏了二十四萬,蓉蓉重新洗牌。
可是蓉蓉這邊居然依舊是用交叉假洗的手法去洗牌,在蓉蓉洗完牌之後,我和她有一個眼神上的交流。
她目光有些躲閃,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對我搖了搖頭。
我不明白這個搖頭是什麼含義,但想來蓉蓉大概是想讓我別戳穿,她知道我是暗燈,也自然知道我能看出她的手法。
馬遠洋那邊卻依舊沒有任何表示,難道他真的不打算戳穿麼
第二把牌金髮美女的牌出奇的順,我雖然在一旁幫黑寡婦看牌,可是黑寡婦這副牌明顯是一副死牌,四個玩家最後由金髮美女打、牌之後摸起了最後一張牌胡了。
“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牌槓上花加海底撈”金髮美女眼角笑成了彎月,馬遠洋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所謂的槓上花,就是打出去一張之後,摸起來的一張直接胡了,打過麻將的人都知道槓上花的意思,海底撈就是胡牌在最後一張。
槓上花是四翻,金髮美女面前的點數從對10到對7,一共是二十四翻,全紅加四翻,最後海底撈翻倍一共是六十四翻
一把牌,三家六十四萬,金髮美女一把就贏了一百九十二萬
胖子也是一臉震驚:“臥槽我說我怎麼一直拿不到10,原來老子的胡牌都跑到你那裏去了”
馬遠洋也是在皺眉之後,一陣嘆息,搖了搖頭,摸出一根香菸點燃,示意讓我數錢。
像金髮美女這樣的槓上花加海底撈不是沒可能,但能拿到這樣的牌幾乎可以去買彩票了,比炸金花裏的三條a機率還要小
我沒想到蓉蓉做牌居然這麼誇張
馬遠洋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了,幾個人都在驚歎剛剛出現的這把大牌,我去馬遠洋皮箱裏數錢的時候,暴發戶也是忍不住走過來看着金髮美女的牌。
暴發戶看了一眼之後,叼着煙說了一句:“真是厲害啊沒想到這樣的牌也能做出來佩服啊”
暴發戶說的那麼意味深長,他說了一句“做出來”,明顯就是有弦外之音。
暴發戶雖然不在賭桌邊上,但他都能看出這副牌是被人做出來的,馬遠洋更沒理由看不出來了。
可是馬遠洋爲什麼不當場抓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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