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已經說得有些明白了,但還有一些疑問我沒搞懂。
我問道:“所以,在發牌洗牌的時候都是正常的,就是在開牌的時候,我們看到的大屏幕上的開牌情況,實際上並不是賭桌上的荷官在開牌,賭桌上的荷官只是做做樣子,真正開牌的人是在賭棚後面”
“是的”
“可是”
胡胖子緊皺眉頭:“可是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開什麼牌,咱們下注是提前下注的啊,就拿你當時下了通那個區域來說,當時你下注之後,後面的荷官難道會傻到真的給你一個通殺通賠麼”
慕哥笑道:“我說過了,後面的人開出什麼牌,都是由前面的人給出暗示的,如果我告訴你,前面給暗示的那個人是我的同夥呢”
“臥槽”
慕哥一句話,讓我徹底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不管你怎麼下注,只要你的同夥給後面的荷官暗示,他就會給你做讓你贏的牌”
“是的”慕哥說道:“而你們看到的外面那個荷官,他的牌完全就是做做樣子,因爲賭桌實在是太大,也沒有人近距離去看,但是如果你能近距離去查看的話,就會發現,賭桌上的荷官開出來的牌是完全跟大屏幕上的牌不一樣的”
“臥槽這個張天真是精啊,這種法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慕哥說的這種手段,還真是聞所聞問。
難怪我們都看不出一點貓膩,人家根本沒有使用任何手法,在知道賭桌上的下注情況之後,提前就把牌做好了,只是要開牌的時候,把賭棚後面的畫面切換到衆人面前
慕哥笑了笑,搖搖頭道:“這種法子很簡單,而且破綻也很大,一旦被人發現荷官面前的牌和大屏幕上的牌不一樣,就露餡兒了”
說着,慕哥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假如當時有人靠近荷官面前,直接指出他面前的牌和屏幕上的不一樣,鬧起來,立馬就會煽動這些賭客的情況,賭客們就會知道被騙了,到時候這個賭棚就完了”
慕哥的話讓我心中一動。
我回頭看了看胡胖子和劉妹子,我能看到他們也是一副賊兮兮的眼神。
很顯然,我們三個人又一次想到了一塊兒。
現在知道了賭棚的內幕,就算不需要李星玥後手,依然可以挑了這個賭棚,到時候煽動其他的賭客,所有賭客一起把這個賭棚給砸了張天能怎麼辦
他就算有再多的人又怎麼樣,能擋得住那些知道被騙了之後的憤怒的賭客們麼
可慕哥這番話真的是別有深意啊,就好像他知道我們去賭棚是幹什麼,在教我們怎麼做一樣
“原來賭棚裏也有你的人”我嘆了一口氣。
慕哥笑道:“沒有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事兒”
我趕緊上前問道:“慕哥,你想去哪裏你這次多久會回來”
“回來”慕哥自嘲地笑了笑:“我回哪兒”
“江江州啊”
慕哥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當你有一天能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就回來了因爲那時候你一定會是我最得力的最相信的助手”
慕哥一句話,讓我再次沉默。
此刻我真的很想問慕哥,到底是爲什麼,要在我身上寄予厚望
我之所以會被曾兒說得動搖,其實最大的原因也在於此,在認識慕哥之前,我完全就是一個小白,一個普通的學生,慕哥究竟是因爲什麼要在我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
換句話說慕哥到底和我有什麼淵源
“那你告訴我,你會平安回來麼”不知爲何,莫名覺得喉頭有些哽咽,心裏也是酸溜溜的感覺一大堆話堵着說不出來。
慕哥深吸了一口氣,嘆道:“這次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去見一個老朋友,我要跟他學一些東西,並不是很危險”
“那你知不知道梅花老千團”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慕哥的神色忽然一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多年以前,他是我的手下敗將,等我回來我會讓他知道,他一輩子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完,慕哥快步朝着房間外面走去。
“慕哥”
我忍不住失聲說道:“你真名是不是叫楚楚”
楚天秋三個字我還是沒能說出來。
慕哥沒有回頭,一隻手拉開了門把手,沉聲道:“我真名叫慕小杭楚天秋,這是當年我用來戰勝馬遠洋和佛山一條鬼的名字”
砰地一聲,門被慕哥關上,外面響起了慕哥沉重的腳步聲,但已經漸漸遠去了。
“啥”
“什麼什麼”
胡胖子和劉妹子一臉驚愕。
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麼驚愕,但很快有了答案:“楚天秋那那不是國內頂級的四聖之一麼是咱們這些老千的祖師爺啊”
劉妹子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我曾經聽過曾兒說,佛山一條鬼和馬遠洋,都是國內最頂級的四大老千之一。
當時我記得曾兒確實也說過一個姓楚的,但是不知道名字。
可我沒想到,這個姓楚的居然是慕哥的化名
當年
當年
當年慕哥纔多大,居然就是國內最頂尖的四個老千之一
此時我已經無法掩飾心中的震驚,我也明白爲什麼馬遠洋那麼多年還對慕哥也就是馬遠洋口中的“那個小子”那麼耿耿於懷。
馬遠洋當時作爲一個頂級的大老千,居然在千術上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戰勝,只怕馬遠洋這輩子也忘不了那份恥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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