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兔脣女孩兒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甚至我懷疑她也是一個老千。
我期盼能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可是我根本看不出什麼,我從兔脣女孩兒的眼神裏,沒有看到一絲對迷彩服青年的懷疑。
我又去看了看胡胖子和劉妹子,雖然他們的表情也很緊張,但是注意力完全放在賭局之中,更不用說其他兩個青年了。
難道是我想多了麼
整個賭局只有我一個人懷疑這個迷彩服青年一直是在演戲麼
“梭哈八十萬麼你真的不怕一把輸光”兔脣女孩兒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的味道。
要說她一點都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
先前已經下了那麼多注不說,迷彩服一下子提出梭哈八十萬。
之前迷彩服也許都在詐牌,但是這一把,迷彩服肯定拿到了大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我唯一不確定的是,兔脣女孩兒這把手裏是否有過硬的大牌,或者她會不會在賭局中出千贏得這場勝利。
“現在我已經和輸光沒什麼區別了,都跟了這麼多了,難道要我直接放棄了麼不成功,便成仁,說不定一把我就回本了,我就再也不玩兒了呢”
迷彩服青年的神色有些激動,表情也是抑制不住的緊張。
兔脣女孩兒還在猶豫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身上。
“好,那就八十萬吧”
兔脣女孩兒突然說了一句,語氣有些豪氣干雲的感覺。
雖然她看起來嬌小可愛,但是骨子裏也透着一股西北女孩兒特有的豪邁性格。
迷彩服深吸一口氣,聲音都在顫抖:“好,一把梭哈”
他推下去自己面前所有的籌碼,又大聲叫來朱姐。
朱姐來了之後,不僅是把迷彩服借的高利貸全部帶過來,還又去幫兔脣女孩兒換了幾十萬的籌碼。
霎時,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整個賭桌上都鋪着兩個人的籌碼。
這一把的賭注少說在兩百萬以上,要是迷彩服真的贏下了這一局,可能真如他所說,一把就要翻盤了。
不知爲何,我心裏也開始緊張起來。
關鍵時刻,賭桌上沒有人再說話,所有人都注視着兩個人的牌。
連朱姐也站在不遠處看着這場賭局,我回頭看了看朱姐,雖然她完全是一副圍觀者的狀態,可我總感覺她跟這場賭局息息相關
“開牌吧”
兔脣女孩兒拿起自己的牌,翻開在桌面上。
所有人都朝着她的牌面望過去,我也是睜大眼睛看着兔脣女孩兒的動作。
說句實話,我更在意的不是兔脣女孩兒能拿到什麼牌,而是在最後開牌的過程中,兔脣女孩兒會不會使用千術換牌之類的。
這個兔脣女孩兒給我一種非常神祕的感覺,從她一進門我就覺得她不簡單。
可是她沒有絲毫遲疑的動作,更沒有出千動作的前兆,直接翻開了面前的牌。
akq,紅桃同花順。
她拿到了最大的同花順,迷彩服要是拿不出豹子,基本上就沒什麼希望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迷彩服拿到了黑桃的akq同花順,按照炸金花的規則,相同的牌是誰開牌誰算輸,但是這種梭哈的局,就按照黑紅櫻方這個順序比大小。不過我想起之前我棄掉的牌就是akj的黑桃同花,所以這個迷彩服想贏必須開出豹子。
“臥槽還好這把我丟得理智啊,這麼大的同花順這把應該是穩贏了吧”棉衣青年嘆息說了一句。
在炸金花的賭局中,可沒有穩贏的說法,棉衣青年這也只不過是感嘆一句而已。
兔脣女孩兒開牌之後,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迷彩服。
迷彩服的雙眼也是瞪大,看着兔脣女孩兒面前的牌。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變得很複雜,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說不出來,我感覺他很可能沒拿到豹子。
“這居然是同花順難怪難怪”迷彩服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語氣也相當奇怪。
難道他真的要輸了麼
難道是我多疑了,這個迷彩服真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水魚而已
可是當他掀開自己面前的牌的時候,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連我也是傻了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迷彩服手裏的牌。
三條a
一瞬間,我感覺頭皮都麻了。
兔脣女孩兒是akq的同花順,剛剛我的棄牌也是akj的黑桃同花,我拿了一條a,兔脣女孩兒拿了一張,迷彩服的手裏怎麼可能還有一張
不用說,這把牌肯定有問題
迷彩服的牌有問題
兔脣女孩兒整個人都傻了。
雖然她表現得非常震驚,但是她並沒有很激動,只是皺着眉頭,微眯着眼睛,仔細地盯着迷彩服的牌,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迷彩服直接狂笑起來,叫道:“我贏了,我贏了,我回本了”
他大笑着,開始瘋狂地收攬賭桌上的籌碼,還叫朱姐幫忙。
朱姐嘆了口氣,叫來兩個服務員幫忙收拾。
兔脣女孩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也是非常複雜。
胡胖子一直緊皺着眉頭,盯着兩個人的牌,好像他知道有貓膩,但是卻找不到人家的破綻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發牌的時候,牌面估計是沒什麼問題的,一旦有問題,我相信胡胖子也能察覺出來。
我拿到了akj是事實,我是黑桃,兔脣女孩兒是紅桃,那只有可能是迷彩服手裏的牌被換了。
可是我根本沒注意到迷彩服有什麼不對勁的動作,有可能是我太放鬆警惕了,一直都小看了這個迷彩服,才讓他有機可趁。
我真想站出來說一句我明明拿到了黑桃a,迷彩服不可能有三條a,可是我當時棄了牌,我無法證明自己拿到的是黑桃a
我現在越來越相信,我們一桌子的人,都中了朱姐和迷彩服的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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