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鍋底一端上來,兔脣女孩兒就開始爲我們每個人做調料,還從鍋裏盛湯,看起來非常客氣。
這種事兒給我的感覺一般都是那種稍微場面一點的女性會做的,而兔脣女孩兒這種外形和氣質應該會比較內斂纔對,可從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內斂。
入座的時候,我也沒有刻意去挑選座位,但是兔脣女孩兒鬼使神差地就坐在我身邊。
這個細節讓莎莎的表情立馬有些僵硬了。
兔脣女孩兒一坐下來的時候我心裏就咯噔一下,難道這女孩兒沒有什麼眼力勁兒,看不到我和莎莎是什麼關係麼怎麼一上來就坐我身邊
莎莎表情僵硬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坐在了胡胖子旁邊。
當兔脣女孩兒把調料盤放在她面前的時候,莎莎說了一句:“我不喫醋的”
兔脣女孩兒愣了一下,笑道:“那我給你換一個碟子”
“不用了”莎莎擺了擺手,她起身就把我和她的碟子換了過來。
我瞬間無語了,特麼的,我的調料碗裏也放了醋啊,這特麼不是換湯不換藥麼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尷尬,我看到那個絨帽青年不停地在給兔脣女孩兒使眼色,可兔脣女孩兒根本沒注意到一樣,置之不理。
胡胖子輕咳了一聲,出來打圓場:“這玩兒了一下午了,還不知道幾位尊姓大名啊”
胡胖子的話直接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在他們自我介紹的時候,我給劉妹子使了個眼色,然後互換了一下座位。
兔脣女孩兒眼神中這纔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若有所思地看了莎莎一眼,抿嘴一笑。
彼此來了一番自我介紹,我這才知道,那個兔脣女孩兒原來叫趙靈兒,絨帽青年叫劉元君,棉衣青年叫陶鑫。
其中,劉元君是陝西渭南的,陶鑫和趙靈兒都是廣東東莞的。
這個行業,大家都是來自全國各地,卻因爲千術聚在了一起。
陶鑫給我的印象就是稍微有點急躁,而且說話帶刀子,會諷刺和挖苦人,這一點在剛剛的賭局上就能看出來。
相比之下劉元君稍微穩重一些,也是三個人當中看起來城府最深的一個。
至於趙靈兒,給我的印象就是性格開朗,雖然有智商,但是情商稍微偏低,說話也大方。
“幾位來陝西多久了怎麼看起來對西安的場子也不是很熟悉的樣子”劉妹子吃了一口毛肚,抿了一口長安西鳳酒,緩緩開口。
我也覺得他們肯定對這裏的場子不熟悉,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中了人家的套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劉元君一下子就聽出了劉妹子的弦外之音,但是並沒有生氣的表現,而是嘆了口氣:“只是這個場子的套路有點深,讓人防不勝防啊,那個迷彩服別看年紀輕輕,絕對是久經沙場的大老千,實力深不可測”
劉元君一番話,也是讓衆人的神色稍微凝重了一些。
趙靈兒突然看着我,問了一句:“當時我原本是想讓你來的,你是怎麼想到棄牌的”
其實我當時明明不是這個心思,但場面話還是必須到位,也要合情合理。
有時候在場面上就必須說一些違心的客套話,這是在所難免的。
趙靈兒有些驚訝,笑了笑,沒說話,讓我感覺她好像知道我在說謊一樣。
可我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是因爲我害怕了,想讓你當替死鬼吧
“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很年輕啊,你這個年齡應該在上學,怎麼會跑來做這一行的”劉元君笑着問了一句。
“老家那邊開茶館的太多,天天看人家打牌,我學習又不好,唸書沒什麼出路,後來知道賭局中有貓膩纔會想着加入的我們這種農村青年,一沒本事,二沒學歷,只能鑽研這些歪門邪道了”我故作無奈地說了一句。
這樣的場合往往我都很少開口,慕哥曾經告訴我,你說的越多,別人看得也越多。
我生怕自己被人看出是個生手,被人小瞧,努力在學習胡胖子和其他人的說話方式,讓自己儘量像個老江湖,纔不會被人輕視。
“小兄弟真是謙虛了,在賭局開始之前,都知道故意用一些手法來迷惑咱們一看小兄弟年紀雖小,就是個精家了”劉元君笑眯眯地看着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不過這幾個人也確實夠經驗老道,一眼就看出當時我用假洗試探,但是誰的目光都沒有在我手上多停留一秒,完全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這也側面能應證,那個迷彩服更厲害,居然連他們都騙過了。
“客氣了客氣了”我趕緊賠笑着說了一句。
一頓火鍋熱熱鬧鬧地喫着,我也時不時去看莎莎,莎莎一個人悶着頭喫菜,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好像跟着我們莎莎就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們任何的談話,也從來不插話。
酒過三巡,陶鑫的話多了起來,開始說了一些他們團隊的事兒。
他們幾個一開始都是在廣東那邊做事的,只不過後來在廣東得罪了一些仇家,所以才離開廣東,開始遊走全國,當“遊千”。
他們團隊一共五個人,還有一男一女今天去了渭南做事,還沒有回來。
他們跟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準備找個城市的場子,撈一票就走人。
胡胖子的話也漸漸變得多了起來,不過我注意到胡胖子的說話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在對着趙靈兒說的。
我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踩了他兩腳,他才收斂一些。
“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再去這個場子搞一搞說實話,今天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啊”
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之後,陶鑫忽然沉聲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我看到衆人的表情都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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