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看到傅無意的臉,我才徹底理解了荊天都的心情。
只見傅無意的左臉上,居然有一道至少十公分以上的刀疤,雖然刀疤很細,但是很明顯。
刀疤還呈現着暗紅色,說明傷口還處於癒合的階段,可傅無意就沒給自己的臉做一些保護措施。
雖然傅無意臉上多了這一道疤,看起來依舊非常漂亮,甚至這道刀疤讓傅無意原本就嫵媚驕傲的臉上多了一絲冷豔。
可我想,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希望自己臉上會有疤痕的。
“無意姐,你臉上的傷還沒好,爲什麼不上藥了?你不怕以後臉上留疤麼?”我皺着眉頭,沉聲問道。
傅無意神色悽楚地笑了笑:“那有什麼?我能撿回一條命就很幸運了,我還在乎臉上多一道疤麼?就算上了藥這道疤痕就能痊癒了麼?”
“可至少不會很明顯啊,刀疤……只要不是很深都是可以痊癒的!”走到傅無意麪前,我伸出手,有些於心不忍地去輕輕觸碰了一下。
傅無意沒有躲,擡頭看着我,一種說不出的複雜的眼神。
不知爲何,一看到傅無意臉上這道疤,我心中所有的警惕和緊張頓時消散。
一種本能的憐憫之心浮上心頭,讓我一下子想象出那天晚上傅無意和荊天都兩個女人被人追殺,拼命逃離的畫面……
這一刻我對傅無意更多的是心疼,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走到窗口,點燃了一根香菸,此時外面居然已經開始下雪了。
我明知道這一次傅無意是帶着人過來的,明知道這一次這個套是給我下的,也明知道他們給我下套,是爲了找到慕哥,可我的心卻真的很平靜。
不知道是看着輕輕飄落的雪花讓我平靜,還是看到傅無意之後腦海中回憶起了和傅無意相識的種種,以及她曾經對我的好,這一刻我甚至覺得,哪怕被傅無意賣了,我也認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欠她的,要是沒有她,我也許不可能從山爺的場子跑出來……
“無意姐,那天……”
我其實想問,那天晚上她和荊天都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和荊天都兩個人這麼厲害的老千聯手都被人搞了?
可話說到一半,我不忍心,我不忍心讓傅無意去回憶起那晚上的細節。
我雖然很想知道,但我更不願意去揭開傅無意的疤痕。
“你想跟我說慕哥的什麼事兒?大老遠的跑過來,你真的要跟着我做事?真的要幫我?”
說完這句話,我腦海中又想起另一句話。
那是荊天楚跟我說過的話,她說過我的團隊也許很快就會出現一個領袖的人物,能夠做局,能夠運籌帷幄的人,至少比我適合當領袖。
現在傅無意出現了,我就奇奇怪怪地把她和荊天楚說的人聯繫到一起。
傅無意沉吟了一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慕哥現在在什麼地方?”
傅無意一句話直接把我問蒙了。
我明知道她這一次爲什麼會來,明知道有人在監聽着我們的談話,更知道別人監聽我們說話是想得到什麼信息。
我本想直接回答說不知道,可心裏轉念一想,要是直接表明自己不知道慕哥的下落,那這幫人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出來找我麻煩?
要知道侯天白都說過我是最有可能聯繫到慕哥的人。
我現在要做的是拖延時間,等着吳南的人到這裏,等着莎莎把我從這裏帶出去。
要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豈不是就不能拖延時間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含糊地說了一句:“你不是來幫我的麼?你問慕哥的下落做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問很讓我不爽?”
說話的時候,我回頭看着傅無意,不斷地給她使眼色。
我不知道傅無意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但我現在不能告訴傅無意慕哥在哪,更不能表明我不知道慕哥的下落。
一切都要含糊,讓這幫監聽的人還抱着希望,抱着能從我身上打聽到慕哥消息的希望。
傅無意也皺了皺眉頭,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可能也在思考我的暗示。
“慕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我怎麼感覺你來找我不是爲了幫我,而是想找慕哥呢?”我意味深長地對着傅無意說了一句。
傅無意勾起嘴角輕輕笑了笑,一看到她這個表情,我就知道她已經理解了我的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你慕哥惹了二爺,現在二爺到處在找你慕哥的下落?”
二爺?
我聽過的二爺,好像只有長樂坊的二爺。
那是跟彭氏集團,跟元哥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可侯天白明明說的是郭老闆啊,怎麼到了傅無意這邊就變成了二爺?
慕哥身上到底還發生了多少不爲人知的事兒?
這次的對手到底是長樂坊的二爺還是郭老闆?
“二爺?難道是長樂坊的二爺麼?”我有些驚訝地問道。
傅無意冷哼了一聲:“不然呢?你覺得還有哪個二爺能威脅到你慕哥這樣的人?”
雖然傅無意嘴上這麼說,可她一臉輕鬆隨意的表情,還故意閃躲着目光,那不是一種心虛的閃躲,而是一種暗示性的,好像是在故意告訴我她是在說謊一樣。
我頓時明白,傅無意這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也許這些人提前就幫傅無意想好了理由,教傅無意怎麼說,教傅無意怎麼從我這裏套話。
等一下……
會不會是我理解錯了?
我猛然想到剛剛在手機畫面上看到的那個青年的身影,那就是長樂坊的人。
如果真的是我沒看錯的話,那這一次傅無意就十有八九是和長樂坊鬧翻了……
難道真是我理解錯了?
難道這一次居然二爺也參與了對付慕哥的行列?
我心中有些緊張起來,更是着急,因爲有人監聽,很多話我跟傅無意都不能明說出來!
可接下來傅無意一句話,讓我徹底陷入了震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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