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嘲諷我不是男人？
這一刻，全身的血脈都開始賁張，內心的小火苗蹭蹭往外竄，林飛雪，這是在玩兒火自焚啊……
“你可別求饒……”
“啊……”
林飛雪一聲尖叫，我直接翻轉過來，用被子矇住彼此的身軀……
……
五分鐘過後，不對，是十五分鐘過後……咳咳，好像是二十五分鐘過後。
我鑽出被子，滿頭大汗，點燃了一根香菸，拉起枕頭靠在牀頭。
林飛雪直接撲上來，一把抱住我的腰部。
她凌亂的頭髮散發出陣陣幽香在我鼻尖環繞，腦袋輕輕靠在我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氣。
“給我來一口……”林飛雪擡起頭對着我。
我夾着香菸伸出去，林飛雪嘬着菸嘴狠狠吸了一口。
可很快，她抱着我的腦袋狠狠貼上來，直接把煙霧往我的嘴裏吹。
“噗……”
說真的，這種野馬一樣的女人，我發現我真的招架不住啊……
“二手菸有害身體健康……”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林飛雪開始咳嗽起來，看來這妞兒是真的不會抽菸。
她哼了一聲，閉着眼睛，靠在我胸口，不再說話了。
我也開始沉默了起來，一番劇烈運動之後，還沒緩過神來。
一支香菸很快燃到了盡頭，此情此景，不知爲何……居然讓我想到了狐狸。
我記得當時和狐狸在一起，也是這種感覺……
沒有太多的情情愛愛，好像只是爲了各持所需……
“你和我玩兒真的？還是你爲了入戲？”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算是封小樂的安排，也不至於爲封小樂做到如此地步吧？
“你可聽說過，有句話叫蘭花無真情？”
“蘭花無真情？什麼意思？”
林飛雪睜開眼，擡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搖搖頭：“也許你還小，以後你認識的女人多了，你就理解這句話了……”
“蘭花無真情的意思是……難道是彼此沒有情，只有那種……複雜的關係麼？”
林飛雪皺眉道：“你幹嘛現在非要問這麼清楚？”
林飛雪不懂，可我很想知道答案。
因爲在剛剛結束之後，腦子裏想到了狐狸。
不知爲何，一想到狐狸，就感覺她在我心中佔據了某個位置。
我知道……也許我和狐狸是不可能的，可是跟狐狸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是所有人都沒辦法給我的。
包括曾經的莎莎……那是一種不同的情，不同的愛。
我沒有說話，林飛雪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也許這是一種……彼此掛念，但可以隨時拋棄的感情，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卻值得讓人懷念的一種情緒……你自己好好體會吧……”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說唄……”我苦笑道。
林飛雪靠在我懷裏，嘆道：“接觸過社會你就知道了，你想想爲什麼那些社會混子身邊總是跟着一些小太妹，爲什麼總有一些不懂事的女生願意爲那些社會的蛀蟲奉獻最寶貴的東西……情之一字，是永遠無法用你的思維去剖析的……”
“呸，我說你腦子怎麼這麼笨？”
林飛雪翻了個白眼，做出一副無語的表情。
我輕咳了一聲，開始轉移話題：“那咱們就不探究這個問題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想要問問你……”
“什麼事兒？”
“那天晚上封老闆讓人去搞張天的場子，這事兒你知道麼？”我問道。
林飛雪道：“這麼大的事兒，你覺得呢？當時那些小弟們還是我幫封老闆叫過來的！”
“那後來怎麼樣了？”
一聽林飛雪知道，我頓時來了精神：“我只記得那天晚上我聽到了很多槍聲，我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兒……只不過後來上面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林飛雪問：“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鹿少怎麼樣了？張天怎麼樣了？還有張天的那些爪牙……封老闆該不會斬草除根，全部幹掉了吧？”
“你真當封老闆是傻子？”
林飛雪有些無語地道：“鹿少是鹿晴的弟弟，鹿晴這個人狡兔三窟，封老闆花了很多時間都找不到她的人，有鹿少這麼好的一個人質，幹嘛不好好利用？”
林飛雪說着，慢慢坐了起來，淡淡地道：“我當時給了封老闆一個建議，讓封老闆砍了鹿少的兩隻手，讓人送到鹿家去了……”
“臥槽，你想出來的？”
我心說林飛雪這妞兒看不出來還挺狠的，不過仔細想想，鹿少這人無惡不作，也是罪有應得。
“是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點燃了一根香菸：“那現在呢？封老闆應該是把鹿少給囚禁起來了吧？”
“嗯……”
“等這一次復仇完成，能不能讓封老闆帶我去見見鹿少？我和鹿少有一筆賬還沒算清……”
這筆賬，對我來說同樣是血海深仇……
一想到鹿少，彪子的死就是我永遠的恨。
“這個你自己跟封老闆說啊，不過我想封老闆這麼疼你，應該不會拒絕你的……”
“那……封老闆怎麼對付鹿晴，他有沒有什麼計劃？”我試探性問道。
林飛雪眯着眼看了我一眼，笑道：“小子，你這是在探我的口風嗎？”
我沒有直視林飛雪，淡淡說了一句：“我只是問問，你不想說我又不強迫你……”
林飛雪笑道：“可是……貌似封老闆說，你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爲什麼你還要問我呢？”
“知道了他的計劃？”
林飛雪這麼一說，我想起了在雲裏鎮偷聽的經過。
當時我記得蒲家兄弟貌似說封小樂要先去借用狐狸的場子對付鹿晴……
可是，這居然是真的，封小樂真的打算這麼做？
林飛雪點了點我的額頭：“小子，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早點睡覺吧，一覺醒來咱們不是還要去幫你做事嗎？”
“行啊……不過……”
我慢慢掐滅了香菸，沉聲說了一句。
“不過什麼？”
“你難道不想梅開二度嗎？”
“啊……你……”
霎時間被浪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