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龍聽他語氣不對，緩緩轉過身低聲道：“怎麼難道你想槍殺我”
“不，只是只是想和你聊聊，希望你能理解並且配合。”戈登直直的望着他，內心很是激動。
好不容易碰到這個神祕的熊貓人，怎麼可能輕易放走，必須想辦法控制住。
徐龍輕笑道：“聊聊呵你只是想逮捕我而已，對吧”
他現在後悔放火引戈登過來了，還不如殺完了直接走呢，這下好了費力不討好。
“是的，我是警察必須要這麼做。”戈登語氣無奈的說：“你沒必要也沒權力殺害那些人，你已經破壞了法律和人權，破壞了哥譚市的權威。”
法克
又來這一套
徐龍聽到心中頓時惱火，剛纔的聖母婊就夠煩了，現在又要用法律和人權來裝比
好好好老子今天就好好跟你擺擺龍門陣
“法律人權那些無辜市民被殺害時它們在哪兒”徐龍指着地面上的雙面人：“你和他以前是朋友，他是如何從堅持正義變成現在殺人如麻的壞蛋，你心裏沒點數嗎”
哈維丹特從好人變成神經病惡魔有兩個版本，電影世界是被小丑忽悠瘸了。
漫畫世界則是在法庭被黑幫分子潑硫酸毀了半張臉，然後導致人格分裂，內心的邪惡被釋放。
反正不管是哪種吧，在這個世界都能拿來當案例。
戈登默默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哈維，一時無言以對，對於這件事心裏其實也憂傷了很久。
完全沒想到一個好人最後會變成瘋子，而歸根到底是該怨誰呢
徐龍繼續厲聲道：“你們總說法律是神聖正義的，是不可以被凌駕和褻瀆的，真是笑的我蛋蛋都癢了，難道美國教科書就沒說過：法律只不過是統治階級的統治手段嗎”
“它代表的從來不是正義，而是維持統治穩定的手段，你當警察這麼多年，難道真不明白”
“你們哥譚警局有多少和黑幫勾結的人，你不清楚哥譚的權力上層黑白勾結你不清楚”
“你其實清楚的很，任何事情你都看在眼裏記在了心裏，但是你卻不敢去改變。”
“如果哥譚的市政真的尊重法律，真的明白正義的含義，就不會有這麼多瘋子搞了破壞還能繼續逍遙，沒有那麼多無辜市民白死”
“也不會出現義警，更不會出現我這種人因爲完全不需要了。”
“遵紀守法的無辜市民死了，破壞法律壞蛋卻依然活着，你還有臉說這是神聖”
“退一步說，法律是誰書寫的是一小撮掌權者他們所謂的正義性和神聖是誰賦予的”
“是上帝嗎是撒旦嗎都不是，是可以殺人的武器賦予的”
“還有你所說的人權，當無辜市民被殘殺時它在哪裏事後兇手依然能逍遙法外，對得起受害者”
“對你們來說死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而兇手雖然作惡但還活着，可以讓你們盡情表現自己的道德多高尚，心底多麼善良。”
“所以必須要爲兇手爭取人權，這樣你們就滿足了虛榮心，而無辜的受害者呢管它呢反正已經死了。”
戈登默默地聽着，沒有插嘴也沒有打斷，只是眼神漸漸暗淡。
徐龍繼續道：“在大洋彼岸的東方有位偉大的哲學家說過：用善意報答罪惡，那麼又該如何報答善意呢善意回報善意，罪惡回報罪惡纔是最正確的。”
“還有一位文學家訊魯先生說過：學法律救不了哥譚市。”
“現在這個世界就是對好人太苛刻，對壞人太寬容”
話畢。
大廳裏陷入死寂。
倆人默默的看着對方，一個義憤填膺，一個五味雜陳。
“你有你的信念和堅持，我也有我的準則，你可以當作沒聽到。”徐龍最後道：“我做這些不是爲了哥譚，更不是爲了你，如果想抓我請隨意，只要你有本事。”
說罷縱身從窗戶一躍而下。
三層高的廠房大約十五六米，他現在肯定沒本事能安然落地，敢這樣做是因爲二樓有個凸出的遮雨板。
砰
他穩穩落在遮雨石板上，然後再次起跳，分兩次完成毫髮無損到了屋外。
看着徐龍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戈登沒有去追也沒有呼叫人阻攔，還再回味他剛纔說的那番話。
他的心神感受到了震撼和無奈。
是啊這個世界確實對好人太過苛刻，而對壞人太過寬容了。
正義不應該是這樣。
但這一切，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去改變
不行
就算什麼都無法改變，也不能再熟視無睹，確實要做點什麼了。
沉思中聽到有雜亂的腳步傳來，是其它警員，他回過神指揮衆人探查現場，同時讓救護車送走了暈死的瑞秋。
等忙完一切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他沒有回家待在辦公室繼續忙碌。
不過總是忙着忙着就心不在焉，因爲無法忘掉熊貓人說的言論，更明白雙面人的死會引發的後續結果。
戈登失眠了，但回到旅館的徐龍卻已經入睡了。
今天遇到聖母婊的事兒雖然噁心，但已經習慣了，因爲現實世界這種新聞太多了。
只是沒想到美漫世界也這德行，果然zz正確存在於任何位面。
他現在無法逆轉這種局面，只能儘可能一點點改變，等有朝一日所有能力爆表後再試着修改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班時候，他一邊和艾米聊天一邊注意着早間新聞。
和預料的情況一樣，雙面人被殺的事兒並沒有被播出，但這不代表消息被隱藏了。
只是單純不想讓市民知道而已，真正有能力的黑白道人物早就第一時間得知。
徐龍對此並不在乎，反而還很樂意看到這種局面。
因爲雙面人和稻草人的相繼被殺，肯定會讓哥譚其它黑暗勢力和貪官污吏坐立不安。
但他們除了擔驚受怕卻不知道熊貓人到底是誰，有什麼能力，所做的一切又爲了什麼。
這樣一來就會形成“恐懼效應”。
畢竟未知的纔是最恐怖的，越是琢磨不透，熊貓人的形象就會越讓他們不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