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325、邊境【一】
    早上,五點半。

    邊境。

    天色微微亮,叢林裏依舊是一片黑暗,寂靜到只有蟲鳴鳥叫的地方,見不到行人的蹤跡,廣闊的天地遠離了城市的喧譁,只剩下大自然的聲音。

    墨上筠撥開前方的樹枝,走出了遮擋視野的叢林,來到光禿禿的懸崖上。

    這裏是附近最高的懸崖。

    gps顯示,這個座標,就是找到陳路的地方。

    視野明亮了些,墨上筠見到連綿不絕的山脈,山嵐重疊,清晨的空氣中籠着一層薄霧,霧氣在周身纏繞,涼絲絲的。

    墨上筠晃了下手裏的手電筒,已經沒有什麼電量的手電筒,此時此刻,徹底暗了。

    沒有掏出新的電池換上,墨上筠深吸一口氣,感覺到霧氣被吸納進去,寒氣襲人,霧裏還有冷風,肆意剝削着身上的暖意。

    停頓了兩秒,墨上筠徑直走向懸崖邊。

    這是一座很高的懸崖。

    站在懸崖邊緣往下看,一眼看不到底,沿着繩索留下的痕跡,甚至無法看到終點。

    她踢了下懸崖邊的碎石,有泥土和碎石一起滾落下去,碎石砸在懸崖邊緣的聲響很輕,沒有到底,就聽不見聲響了。

    片刻後,墨上筠順着懸崖邊繩索留下的痕跡,在一旁坐了下來。

    兩腿懸空,很危險的動作。

    她好像未曾察覺,將身後的揹包取下來,拉開拉練,拿出一封寫好的信來。

    有信,也有信封。

    很遺憾,她給閻天邢寫的那封信,是讓陳路寄的,而她,至今沒給陳路寫過一封信。

    輕輕吐出一口氣,墨上筠將手中那封信給撕了,一點點地將完整的信封撕碎,連帶着裏面那幾張寫滿了字的信紙。

    漸漸撕成粉碎。

    如同年初時,她在懸崖邊撕掉的那份“今日總結”。

    碎片在手心裏,隨風一吹,全部掉落了下去。

    墨上筠睜着眼,看着它們隨着風飄落到懸崖下方,消失在愈發濃的晨霧裏。

    久久,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擡手摸了摸左耳。

    她還記得每個人的聲音。

    將手放下來,墨上筠把帽檐壓低了些,坐了會兒後,站起身來。

    沒有急着走,她將懸崖上所有留下的痕跡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

    什麼漏掉後,站在懸崖的濃霧裏,朝空中敬了個禮,然後才轉身走進叢林裏。

    在懸崖上待了半個小時,霧氣越來越濃了。

    在光線被遮擋嚴重的地方,甚至看不見腳下的路。

    這樣的環境下行動,不僅行動困難,還極有可能迷路,墨上筠原地停頓片刻,然後選擇了一棵就近的大樹,順着爬了上去。

    走了一夜,她就借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吧。

    將揹包掛在樹枝上,墨上筠找到一個合適的樹枝分叉,身子靠在樹幹上,一條腿彎曲搭在樹枝上,另一條腿垂在下面。

    帽檐往下一拉,擋住了大半張臉,墨上筠的頭往後一倒,閉上了眼。

    很累,但很清醒,她頂多算閉目養神。

    於是,當人的說話聲飄落耳中的那一瞬,墨上筠便睜開了眼。

    帽檐遮擋了眼睛,視野一片黑暗,她將棒球帽戴好,發現現在的濃霧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她看不到說話之人的身影,只能憑藉說話的動靜去分辨對方的所在位置。

    她對雲城的方言不太熟,對撒西爾的語言更是一無所知,好在,對方並沒有說這兩種語言,而是說着一口有點操蛋的英語。

    實在是夾雜着很重的方音。

    她只能勉強聽得清楚。

    有兩夥人,在她的正前方,似乎是撒西爾的人,但絕不是什麼良民她能清楚地聽到槍被拉開保險的聲音。

    應該是因爲很早以前就留下來的矛盾,在此處約戰,真正的打架之前,還要來一番口水戰。

    墨上筠的聽力沒問題,但他們的口音對她來說是個很難的問題,加上相隔的距離也有點遠,乃至於她只能斷斷續續地聽到幾個關鍵詞。

    估計都不是些什麼好話。

    反正,一堆“fuck”她是有聽到的。

    墨上筠用手摸了摸耳朵,打算看在他們觸了自己黴頭的份上,幫他們加快這一場決鬥的進行,免得耽誤他們雙方的時間。

    本來還很煩這樣的濃霧的,但現在這濃霧倒是很好的防身武器了。

    比防彈衣還要管用。

    想罷,墨上筠呼出口氣,從樹枝上把揹包取下來,然後拿出東哥給她準備的武器。

    有一把槍和一把匕首。

    她將兩樣武器都拿出來,全部放在身上,繼而將揹包往肩上一背,悄無聲息地從樹上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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