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惱怒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後一把抽出腰間佩劍猛地向邀月刺了過去。邀月畢竟是普通人,小師妹的速度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影子,看都看不清。
琴風沒想到小師妹情急之下會用劍,連忙伸手去抓,可即便讓邀月躲過了心口的致命傷,還是傷到了她的胳膊。
邀月愣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琴風,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邀月”琴風猛地大叫了一聲,連忙上去接住邀月,其實她的傷口並不深,只是劍尖劃傷了一點點,但是邀月暈血
準確的來說,是暈自己的血,別人流血到死她也沒感覺,自己留一點兒血就受不了了,小時候就因爲手指受了點兒小傷大哭大喊鬧了好一通不說最後還暈倒了。
當時魔僧還跟爹孃信誓旦旦的說她一定是裝的,要暈倒早暈了,怎麼可能鬧夠了才暈,後來魔僧被他爹一頓胖揍,就說他不關心妹妹。
琴風連忙抱着邀月回屋,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口,他的心像是被緊緊攥住了一樣,呼吸都不順暢了。琴風手忙腳亂的要給邀月療傷,可試了幾次都沒效果這纔想起她法術免疫,慌亂之間連忙拿出傷藥給邀月包紮。
琴風和邀月這窮逼不同,身上的傷藥都是極品,邀月這點兒小傷根本用不到這麼好的藥,這不,藥剛摸上去,邀月的血就止住了。雖然沒有恢復到完好如初,但不流血了就好。
琴風光顧着忙活邀月,並沒有發現小師妹那越來越暗沉的眼
琴風一直皺眉守着邀月,也數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反正亂糟糟一片,卻無心去梳理。半夜的時候,邀月才慢慢清醒,即便屋內燭光昏暗,琴風還是看到了邀月面無血色的臉
邀月微微轉頭看向琴風,虛弱的張了張嘴“是你叫她來的”
琴風眼神微閃,心虛的垂眸。
邀月看着琴風沉默了好久“就爲了解除婚約”
琴風並沒有擡頭去看邀月,只是威威抿起了脣。
邀月深深呼出了口氣,眼睛有些溼潤,卻還不至於流下淚來。她喫力的從肚兜裏套出入贅文書,在琴風眼前晃了晃。
琴風微微一頓,終於擡頭看來。
邀月直勾勾的看着琴風,隨後慢慢撕了入贅文書。
看着入贅文書慢慢被撕開,琴風渾身一緊,藏在衣袖中的手慢慢的握了起來。
邀月將撕碎的文書扔到地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們了。”
琴風的心隨着邀月最後一句話彷彿被人掏出了一個洞,他瞪着一言不發的瞪着邀月,卻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邀月爲什麼撕了文書讓琴風走她不是傻子,那小師妹一看就是個狠人,再執意將琴風留下來,指不定就要把小命玩兒完了。反正也得到那麼多靈珠了,俊俏夫君沒了就沒了,有了錢,她想招多少入贅夫婿就能招多少。
這房子太破,她得再上好地段買一個房子。不然入贅夫婿太多,屋子就該裝不下了。帶着美好的盤算,邀月走到門口。看到院子中的景象卻愣住了。
琴風聽到聲音轉頭向她看來“醒了我在城中心買了棟宅子,今天我們就搬過去吧。”
邀月看着琴風不由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還不走”
琴風聽到邀月的話眼神不由一閃,隨後轉頭指了指旁邊的馬車“你先把東西收拾下,不能扔的東西先拿着,其他的以後再買。”
邀月看着琴風微微皺眉,轉頭再去看小師妹時背脊猛地一陣發麻。開什麼玩笑,他不走那女煞星能走麼“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你走吧,我說過不想再看見你了”
琴風收拾東西的手微微一頓,卻依然沒有說話,看着他這樣,邀月的眉頭越皺越緊。可是
城中心的大房子邀月眼神一閃“那房子寫的誰的名字”邀月遲疑的問道。
這回琴風不裝聽不見了,他微微扯着嘴角向邀月走來,將宅子的地契遞給了邀月“你的”
邀月仔仔細細的看着地契,突然有點兒後悔以前不好好學習了,這上面的字大半都看不懂,但是邀月連忙將地契疊好塞進了肚兜裏。
看在平白得來的房子面上,她再忍一忍吧
看到邀月這樣子,琴風終於鬆了口氣。
邀月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開始盤算,琴風留不留下無所謂,但是那個小師妹必須弄走,可是邀月偷偷瞄了瞄小師妹,正好對上了她冰冷的眼睛,心下猛地一跳。看樣子,她根本沒有走的意思了。
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搬到了新家,新家是個三進的院子,很大,也很清幽,佈置的很符合琴風的品味。邀月趁機拉住琴風“你這是承人我的身份了”
琴風微微一頓,耳尖稍稍泛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既然已經按了血印,那就是向天報備,即便撕了婚書也沒用”
撕了婚書當然沒用,可天道也不是不知道變通的,琴風想解除婚約,邀月也同意了,那就說明這婚約已經解除了。可琴風爲了給自己臺階下,卻說了謊,這還是他頭一次說謊。
邀月不明白他們這些修士的規矩,既然琴風這麼說,那她就明白該怎麼做了,頓時直起了腰板以長輩自居“唉,你是怎麼回事,從頭至尾都在一邊傻站着,有沒有點兒眼色,先把那些肉搬到廚房去吧”
邀月膽子是真肥啊,竟然指使小師妹幹活
“你跟誰說話呢”本就壓抑怒火的小師妹就像個炸藥桶,直接就被點燃了“次郎”又把劍拔了出來。
邀月這次卻沒害怕“唉你們師門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點兒規矩都沒有,這是跟嫂子說話該有的態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