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紙人的世界 >盧克斯智取邦城(一)
    盧克斯走後的第二天,凱爾薩終於被傑克遜勸服了,傑克遜告訴凱爾薩,這將是一場艱苦的鬥爭,絕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可能要持續幾個月,甚至幾年,所以在攻打錫拉庫薩邦城之前,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於是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得以持續,傑克遜開始教會大精靈們如何將乾燥的種子通過石碾碾壓成粉,爲了讓大精靈逐漸適應穀物爲主的食物,而不會出問題,傑克遜決定循序漸進,先教會大精靈如何製作發酵食品。

    傑克遜讓雷霆給穆薩丁捎話,要來了未經過濾和加熱的萬仁水原液,他把萬仁水摻入到已經碾壓好的種子粉裏,充分攪拌,製作成許多面團,然後把這些麪糰放入到早已經準備好的石缸內,蓋上蓋子,蓋子與石缸並非完全密封的,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大精靈部落中最爲封閉的房間裏進行的。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傑克遜仔細的檢查了第一天的揉好的麪糰,他在發現這些麪糰已經膨脹了將近一倍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傑克遜將麪糰分割成了十幾份,然後把這些麪糰分別重新加入水和種子粉,進行第二次發酵。

    第三天早上,傑克遜將其中一個麪糰發酵的最差的麪糰,放入了洛克昨天已經挖好的拱形烤爐裏,待到烤箱開始發出淡淡焦味的時候,傑克遜用鐵叉把這塊烤的已經膨脹了好多倍的麪糰從烤爐裏插了出來。然後趁熱將這塊麪糰用刀切開,並且在一衆大精靈詫異的眼神裏,把一塊烤熟的麪糰放入了嘴裏。

    只見傑克遜的表情一陣抽搐,最終還是嚥了下去,高聲告訴一衆精靈們:“以後咱們就喫這個了”說完這句,他趕緊拿出別在身後的竹筒水壺,猛灌了一口水。平心而論,這個烤熟的麪糰,或者姑且稱之爲麪包的東西,實在是太難吃了,或許是因爲沒有掌握好發酵時間的原因,這個麪包的酸度超乎了傑克遜的想象,其次或許是因爲種子粉的蛋白質含量低,麪包極其發乾、鬆散,喫到嘴裏感覺極壞,再次就是因爲這個麪糰最早是爲了生產酵母原料的,所以並未加入任何的香料或者調味料,造成麪包成品毫無味道可言。

    不管怎麼說,麪包還是做出來了,凱爾薩和一衆大精靈也紛紛拿起麪包切片狠狠的咬了下去,或許是因爲大精靈們好久沒有擁有如此充足的食物了,當然更有可能是麪包實在是太難吃了,他們默默的流下了淚水,淚水打到地上,漸漸地在麪包擺放位置的周圍染溼了一圈的土地。

    某某大陸首個麪包誕生當天下午,傑克遜觀察了所有的發酵的麪糰,再扔掉了兩塊分別長了白色和黑色長毛的麪糰後,幾乎所有大精靈都分到了一小塊發酵的麪糰,傑克遜現場爲大家示範瞭如何將發酵麪糰和種子粉以及水混合後,所有人各自散去。

    第四天上午,整個大精靈的營地上當初飄滿了酸酸的烤麪包味道。正當傑克遜計劃在近幾天改良這種難喫的要命的麪包時,有人跑了過來,告訴了傑克遜他是盧克斯的信使,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盧克斯已經成功的打入了敵人內部,奴奴暫時安全了;壞消息是,不但奴奴陷進去了,連盧克斯也陷進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稅大使一路意淫着美好未來、唱着歌回到錫拉庫薩邦城的當天,邦城內出現了一件大事首席執政官大人因爲長期關心城邦失足婦女的生計問題累倒了。執政官大人是在一個下着淅瀝瀝小雨的早上,從關愛失足婦女福利院歸來,或許是身上的燥熱還未散盡,被這種冰冷而細細的小雨打溼在身上,有種沾衣欲溼杏花雨的感覺,讓執政官大人一時感覺到清爽無比。他推開了隨從在後面撐着的雨傘,一個人衝進小雨中,還興奮的轉了個圈,高聲的嘶吼了幾聲,以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忿,他心中想最近長老會的那羣王八蛋越來越過分了,總是指手畫腳的,等老子這幾天放鬆放鬆,轉個頭非要收拾收拾他們。

    享受了一夜鶯歌燕舞的執政官大人,並沒有直接回到執政官邸休息,還是直接去了長老會的議事廳,今天長老會有一場關於是否減稅的大討論。在長老會議事廳空着肚子浪費了一整天口水後,最終執政官大人和大多數長老還是駁回了,由少數有危機的開明長老提出暫免徵收教育附加稅和暫免徵收城外居民邦城管理費的提案;但是一衆長老卻不顧執政官大人的堅決反對,全票強行通過了錫拉庫薩城邦關於使用軍事機動預算的開支必須經過長老會軍事委員會批准的決議。

    錫拉庫薩城邦首席執政官奧古斯是個健壯而俊美的男子,他是一名高等紙人,和天使聯邦的衆多的統治者一樣,他早就放棄了高等紙人本應該保持的清修持戒,張開了臂膀努力的去擁抱滾滾紅塵。經常連續作戰,夜夜拯救失足婦女,一絲一毫也不曾懈怠,日子久了以後,本來走路十分矯健的他,走路開始輕飄飄的了,眼睛也常帶血絲,或許因爲開始依賴一些“神奇”的藥物,他開始焦躁易怒,經常無故發脾氣,亂摔東西,還間歇性出現一些不自然的精神亢奮。

    也許是因昨夜幾乎沒有睡覺,也或許是因爲餓着肚子開了一整天的會,更大原因或許是擔任首席執政官的三年裏,他已經徹底對長老會失去了敬畏。

    當奧古斯從長老會議事廳出來的時候,天空中依舊在下着淅淅瀝瀝的牛毛小雨,他拒絕了僕從伸過來的雨傘,徑直走入到雨中,朝着首席執政官邸走去,邊走邊罵罵咧咧的詛咒着。

    他詛咒着該死的塞雷城邦聯盟的議事傳統議事必須從早上空腹開始,不作出決議則所有人都不得飲食。

    他詛咒着這該死的鬼天氣,一天到晚下雨下個不停,讓人身上黏糊糊的,完全忘記了他早上還稱讚這場小雨很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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