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悶死之前,她驚恐的醒來,那個讓她覺得窒息的人,是顧斐墨,他正覆在她的身上,堵着她的脣,熱情的親吻着她,
她驚恐無比,張口想要叫他名字,可就是張口的瞬間,他的舌頭長驅直入
葉漫梨感覺自己快不行了,身體都變的不像自己的,她快要融化成一灘春水,無力招架他的熱情,她不可以這樣
她想着咬他的時候,他便放開了她,浩瀚的眸子在黑暗中盯着她。
“顧斐墨,你說話不算話,你個騙子。”葉漫梨呼吸紊亂,怒道。
顧斐墨並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盯着她,好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
“你走開,不要靠近我。”葉漫梨氣呼呼的去推他,可是他重的像個石頭,她身體癱軟的完全使不上力。
“你說話啊,你這個大騙子”葉漫梨氣呼呼的,完全沒有發現顧斐墨的不對勁。
顧斐墨依舊沒有理會她。
葉漫梨終於推開他,顧斐墨便伸手將她往懷裏一攬,便再無動靜。
葉漫梨驚魂未定,想要掙扎的時候,便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又在夢遊
葉漫梨不敢亂動,堅持了幾分鐘,身邊的人再無動靜,她才安心下來,原來真的是夢遊。
如果有人夢遊的話,不能被叫醒,不然容易出精神之類的問題。
他會夢遊,是個安全隱患,而且夢遊來親她算什麼
他是不是根本就是醒着還是說
她腦中混亂一片,在她混沌之際,耳邊傳來顧斐墨的呢喃:“我愛你”
我愛你
葉漫梨渾身僵硬,他在說夢話。
不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因爲顧斐墨後面還叫了一個人的名字,葉漫梨沒聽清。
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這個房間,那些衣服,應該是準備給他曾經的某個女人吧
或者是他那個過世的妻子,包子那個早就離開人世的媽媽。
顧斐墨還會在午夜時分記起那個女人,將她當做那個人的替身,親吻她,擁抱她,接近她。
當然,葉漫梨也會在這樣的午夜想起那時候生命漸漸流逝的冰冷,以及她那個去世的孩子,就連摸摸他手都沒有機會。
她心中像是萬斤巨石壓抑着,悶悶的難受,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眼淚不爭氣的流,打溼了枕頭。
但是她不敢亂動,生怕將身邊的人給吵醒。
越是深夜,便越是會胡思亂想,葉漫梨便被這種痛苦糾纏了大半夜。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帶着眼淚和委屈。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顧斐墨已經消失不見了。
葉漫梨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揉了揉眼睛。
她去盥洗池一看,果然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一樣,任誰看到都知道她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