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外邊,涼棚之中。
蕭然劍一使出,谷天武身上便血花涌動,直接倒下的畫面引起了衆多觀衆的轟動。
他們這才發現臺上這個拿劍的小年輕居然這麼強
那劍耍得都看不清楚了
而小涼棚裏面,陸之餘和周木山等世家子弟更是被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好厲害”
“他真的是築基期嗎不會是闢路五層,可以隱藏異象了吧”
“怎麼可能,這次外試不允許四層以上的人報名”
身邊其他五個世家少爺驚訝着,陸之餘也同樣目瞪口呆地看着臺上已經倒下的谷天武,有點結巴地說道:“他剛剛用用的是什麼劍法”
就剛剛那一片潑灑開來的劍光,陸之餘自問,就算是他這個闢路五層站在那面前,他都好受不到哪裏去,身上掛彩更是必然的事。
“這”周木山表現得比陸之餘幾人更加驚訝
因爲他不僅知道蕭然用的是什麼劍法,更知道那劍法的來歷
周木山死死盯着已經下臺的蕭然,心裏驚訝不已:“他剛剛是用的千絮劍吧李家的飛絮劍法”
再擡頭看看在場外悠閒,無所事事的何增,他記得這個何增是李奇的朋友,又想起了這次外試的種種異常,周木山忽然感覺他把握到什麼了
修士的生命力是頑強的,身上頂着一大片傷口,谷天武居然還沒有暈過去,而是倒在擂臺上大口喘氣,黝黑青年問他兩句話,他甚至都能回答。
這看得蕭然有點目瞪口呆,如果換作是前世甚至換作是他,身上中了三百多個傷口,痛都痛暈過去了,而谷天武居然還能保持清醒。
修士這種生物還真是不能夠小看啊
黝黑青年在給谷天武身上的傷口上藥止血,三百多個傷口集中一一個人身上,事實上已經分不清傷口是哪個跟哪個,因爲已經全部混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片大傷口。
上藥的過程有點痛,谷天武咬着牙把頭扭到一邊去,卻沒想到剛好看到了在臺下的蕭然。
四目相對
蕭然有點尷尬抓了抓頭髮,訕訕說道:“抱歉了,下手有點重了。”
他第一次對戰闢路三層,爲了保險起見,當時又剛好有機會,所以他立馬就用了千絮劍
結果把人家紮成這副慘樣,雖然知道沒有什麼大事,但是立馬走了也不好,所以他只能留在臺下,意思意思。
谷天武露出一個慘笑,蒼白的面孔好像一張揉皺了的白紙,“沒關係,是我技不如人,而且我知道你已經留手了,不然這時候我恐怕已經死了還是多謝你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蕭然也鬆了一口氣,轉身去看其他擂臺的比賽。
還好這個谷天武心性不錯,認得了輸,不然換個胡攪蠻纏的人來碰瓷的話,那還真有點麻煩。
谷天武看着蕭然離開的背影,又想起了剛剛經歷的那片銀白劍光,仍然是心有餘悸。
因爲蕭然之前一直都是最快結束戰鬥的人,所以他對於蕭然的瞭解,除了一個會劍術的標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真是倒黴啊
谷天武苦笑。
片刻之後,比試全部結束,獲勝的八人在何增面前集合。
何增暗中看了看蕭然,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有他的幫助,但是蕭然能夠輕鬆走到這一步,何增還是有點詫異的。
蕭然的實力比他預計的要更強。
“首先恭喜各位進入前八,能從一百多人中脫穎而出,各位都是有實力的,不過外試的獲勝者只能有一個,所以還希望各位不要鬆懈”
“下一場比試在四天之後舉行,同樣是這個地方,同樣的時間,各位不要忘記了”
何增說完,衆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過蕭然纔剛剛回到李奇家附近,就看到一輛帶着蓮花圖紋的馬車停在了李奇家大門外。
“這是哪家的”蕭然看着馬車上的蓮花圖紋,知道這是風雪城裏某個世家的馬車,但具體是哪一個他就不知道了。
才進屋子,蕭然就看到李奇正和一個衣服上同樣帶着蓮花傢伙在大堂聊天。
李奇看到蕭然路過,連忙招手叫他過去:“這是城裏周家的周木山,特地過來找你的。”
“找我”蕭然心裏奇怪,不過還是向周木山打了聲招呼:“周兄好,我就是蕭然,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周木山熱情地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事,就是在外試擂臺上看到蕭兄神勇,特地來認識一下”
“我還帶來了一些禮物,都已經送到蕭兄弟收養的七個小孩手上了。”
蕭然眯眼笑了笑,道了聲謝謝。
周木山身上的氣息跟李奇頗有些相像,很可能也是一個闢路五層的修士,一個闢路五層來結交他這個闢路一層
怎麼想都不對勁啊
而且對方還帶了禮物給葫蘆娃,這套路深啊這份禮物他不收也得收,不然他還能從葫蘆娃手上把禮物搶回來退給他不成
心裏百轉千回,臉上只過了一瞬間,蕭然突然又聽見周木山問道:“剛剛我在臺下看蕭兄弟用的劍法好像是飛絮劍法中的千絮劍”
來了正菜來了
蕭然精神一振,終於知道了周木山找他的原因,是在擂臺上認出了千絮劍,所以纔來找他,難怪他會直接找到李奇家裏來。
整個風雪城,除了李奇,沒人會用飛絮劍法,所以他的劍法肯定是李奇教的。
李奇點頭,對於周木山的話是直接承認了。
周木山又問:“那蕭兄弟跟李道兄又是什麼關係”
“自然是兄弟關係蕭然他是我爹兩年前撿回來的孤兒,雖然不姓李,但是也是我李家的人”李奇回答迅速肯定,反倒是蕭然感動之餘,又有點無語
你不用那個“撿”字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