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六把手往李成鼻子眼裏一探,臉色唰地慘白下來了,顫聲道:“沒……沒氣了。”
姚軍一點訝異都沒,只是冷笑。
一聽到李成斷氣了,其他幾個小夥子都嚇傻了。
“大傻子!你他媽死定了!”
候六指着姚軍惡狠狠罵道,緊接着跟幾個小夥子,擡起了李成的屍體,像是一陣煙地跑下了山。
小桃也嚇壞了,焦急地道:“他們肯定下山報信去了。”
“沒事。”姚軍咧嘴一笑。
他還真不怕。
他現在有了萬獸決這一神通,別說李大富找門來,算是李大富牛逼十倍的他也不怕。
小桃咬了咬脣,知道姚軍腦子不好使,肯定不懂這其闖的禍有多大。
她穿好了衣服,拉着姚軍往家裏跑。
回到家,小桃第一時間找到了姚老漢,把這件事說了。
姚老漢臉色白得跟張紙一樣,足足半天沒說話。
姚軍眉毛擰成了一團,沉聲道:“爹,他該死。”
姚老漢木訥地點了點頭:“確實該死。”
緊接着姚老漢轉進了房子,翻了好幾個櫃子,把好些戶口本和銀行卡拿了出來,塞到小桃手裏,道:“咱家全部家當都在這兒了,小桃,你帶着大軍趕緊走,走得遠遠的,別回來。”
小桃哇一聲哭了,道:“那爹你呢。”
姚老漢顫顫巍巍着身子,點了一根自己親手卷的煙,邁步出去,頭也不回:“我去給人家說情去。”
“爹!”小桃想要攔着。
姚軍一把手拽住了小桃。
小桃大急說:“大軍,你……”
突然間,她在姚軍眼裏看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色彩,充滿了成熟、機智、勇敢的色彩。
“小桃,在家裏守着。我跟着爹去,我看看哪個敢動我們父子一根毛。”
姚軍也跟着出去了,出去前還把門給鎖,怕小桃亂跑。
——
——
李大富今天其實還挺高興,剛把田裏秋收掙來的錢數了一遍,足足有五十萬,看着滿心歡喜。
但突然外面一陣騷亂,緊接着他聽見了自己妻子劉蘭芳的哭聲。
李大富一皺眉,一邊走出去看什麼事,一邊嘴罵道:“哭什麼哭。”
但當他看見自己兒子李成一動不動,臉色死白地躺在地的時候,他腦子裏嗡嗡直響。
妻子劉蘭芳趴在李成屍體嗷嗷直哭:“兒啊!我的兒啊!”
李大富眼睛都紅了,走到候六幾個人面前,怒道:“這他媽怎麼回事。”
說姚老漢的傻兒子姚軍,突然發了瘋,活生生把李成打死了。
這叫瞎話說到底,先幫自己撇開責任。畢竟他們幾個人強行扒小桃衣服,意圖強姦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李大富聽完這一番顛倒是非,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對着嗷嗷哭着的妻子劉蘭芳是兩巴掌,罵道:“別他媽哭了!死都死了,哭有什麼用。”
妻子劉蘭芳也發起瘋了:“那咋辦,那咋辦!”
李大富咬了咬牙,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來了一夥人。是一羣凶神惡煞的混混。
爲首的是一名黑個子,一米七左右吧,不算高,但滿臉橫肉,臉一條長長的刀疤痕,看着怪嚇人。
候六幾個小地痞一看見這個人,嚇得都紛紛退開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黑個子走到李成屍體面前,愣了一愣:“這咋了。”
李大富眼淚也流下來了。
兒子死了,父親能不心痛嗎?
李大富嗚咽着把經過一說,黑個子大概懂了。黑個子點了點頭:“你想先收拾姚家父子出出氣,再報警對吧?”
李大富點了點頭,從房間保險櫃裏拿出了五萬塊,塞到了黑個子手裏,恨恨道:“逮住他們倆,打!往死裏打,我扒了他們父子的皮!”
黑個子一看見錢,雙眼發亮了。
“成!這事交給我了。”
黑個子伸手接過了五萬塊,一揮手,領着人想去抓姚軍父子。
但還沒出到門口呢,姚老漢來了。
姚老漢顫顫巍巍進了來,擺了擺手,哆嗦着嘴脣:“甭找了,我兒子跟媳婦兒跑了,要撒氣往我身撒吧。”
“我去你媽的!”
李大富捧着大肚子,衝了來,往姚老漢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削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姚老漢直接摔倒在地
“我他媽打死你!”
李大富從牆角里抄起了一個鋤頭,要砸。
突然間一隻大手緊緊地抓住了鋤頭柄,李大富使盡了全身勁頭也動彈不得。
他擡眼一看,見猶如一尊鐵塔似的姚軍站在他面前。
姚軍臉也燒滿了怒火,他舉手由往下,啪的一聲,給李大富打了一個耳雷子。
這個耳雷子,太響了!
李大富覺得耳邊嗡嗡像是炸了一樣難受,臉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五指印。
“你敢打我爹?”
姚軍奪過了鋤頭,要往李大富頭砸去。
/53/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