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蒼狼 >0176 章 飛鯉化龍
    說句實話,海川也曾經年輕過,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也有幾個從小一起的玩伴,然而因爲自己對外面世界的渴望,渴望見到外面的世界,不甘心在家族的保護下默默度過一生,於是不惜跟家族很多長輩發生誤會而離家出走,走上一條無比艱辛的道路。

    一個人獨自在萬丈紅塵中打拼,幾乎什麼行業都經歷過,什麼苦都喫過,最後終於擁有了一艘自己的商船。

    是啊算起來自己成功了,雖然還遠遠不如家族底蘊深厚,不過總得來說,自己成功了,自己在家族同輩中也算出類拔萃,回家時得到族人長者的認可,以前的猛闖個性現在也成了長項,成了下一代孩子的標榜。

    然而自己卻失去了人生中很多有意義的東西,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得到一些東西,總會失去一些東西。比如就是少年時兄弟們之間的歡樂和情誼。

    海川羨慕少年們自由,與他們無利益的飲酒很是放鬆。太多生意應酬酒席遠遠沒有無憂無慮狂歡飲酒來的爽快。

    做爲東道主的海川很久很久不曾只爲喝醉而喝酒了,這樣的飲酒豪爽啊於是這纔來了飲酒的興趣,邀請他們一起共飲。

    冷汐言早就想喝倒子墨,小靚和馬成他們,以後成爲談資,見海川現在帶頭和大家一起共飲,於是自己也倡議道:“今天是不醉不散,看看誰先倒”

    馬成呵呵也道:“現在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馬飲”

    子墨和小靚也是年輕氣盛,見不得鬧鬨:“喝,用大碗,我非把你們給喝的趴下”

    海川喝酒基本都是應酬多,像這樣以喝醉爲目的豪放的狂飲飲酒很少,很少,不覺也想一試。

    於是五人就放開了喝,是你敬一輪來,我在敬一輪。

    紅月喫飽喝足,看看子墨和他們喝酒,覺得是在是沒意思。

    盡興的撲抓魚也消耗了許多力氣,現在飯飽有些睏意,他們喝酒無聊到極致,於是就只跟子墨打了招呼自己下船艙回房間睡覺去。

    紅月走後,幾人大男人就更加放開了海喝,愈發沒有矜持,各種醜態百出,斜斜歪歪,流流撒撒。

    馬成不虧是姓馬,馬飲起來比任何人都厲害,同樣的一碗酒,大家一起開始大口喝,馬成總是第一個喝完,舉着空碗藐視一般嘻嘻嘻嘻。

    冷汐言更是四處碰杯,想辦法先灌倒一個。

    小靚是第一被喝翻的,就在小靚醉倒時,話嘮的精神發揮到極致,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不是拉着這個叨叨叨叨叨,就是拉住那個叨叨叨叨叨。

    幾人一見,好煩,一人一杯,直接把何小靚給灌翻,爬在桌子上死睡過去。

    一罈空了,在取一罈,幾人喝了多少碗早已經數不清,只是取壇已經取的一個夥計有些累,礙於船老大的面子,不得不在叫喊一聲拿酒來後,慢慢騰騰抱起一罈送到酒桌邊。

    幾人一直喝到天色黑沉,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着。

    當子墨去甲板上,向江河裏小便第n次時,再回到飯艙,看見冷汐言和馬成已經呼呼大睡起來。

    而海川也不知去了哪裏,子墨自己想吧三個兄弟送回房裏,可是自己也腳下發軟,踉踉蹌蹌,感覺自己都走不穩,無法下船艙,只好請求那幾個值班的船伕,幫忙把何小靚他們一一送回房內。

    金鱗飛鯉的大補,和酒氣的衝頭,使子墨自己渾身發熱。過量酒後的感覺很不舒服,子墨於是取出長笛,信步走出船艙,站在船頭,任憑斜風細雨吹打在自己身上。

    體內真靈之氣藉助酒氣開始翻轉,惹的子墨真想脫光光在大雨中好好暢淋一番。

    然而子墨還保持最後的清醒,自己如果那樣做了,敢明天這條船上的人會炸翻天。

    子墨調息內氣,用自己領會的方法,把呼吸吐納之術用於吹笛上,好剖解胸膛的氣海翻騰。

    天幕陰沉,兩岸山色黑壓,好像一個個巨大大羅漢給人陣陣的威壓,不敢相視。

    水平船飄,悠悠盪盪,獨行在大江之上。

    黑暗中,船上魚燈火,不時穿出風雨,閃現在大江中心。

    甲板上斜風細雨,子墨站在船頭,開始吹出一曲夜雨行舟。

    清脆幽長的笛聲,穿過蒙蒙細雨,透過黑夜,隱隱響在黑黑兩岸山雨間。

    海川其實是去安排今晚的行船人手安排和一些事務,忙完後反身回到瞭望室。在八層上,有個小二層房間,觀察江面水況和別的行船

    海川不懂什麼音樂,獨自在瞭望室觀察黑黑江面泛起的忽然間白光,防止在黑暗中忽然出現魚燈火,而發生兩船碰撞。

    悠揚的笛聲忽然間讓海川靈機一動,黑夜間如果兩船相遇,用笛聲傳遞意思和走向,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很快的就能解決兩船相會。

    海川起先感覺這子墨是個人才,可是問他後,他居然說自己喜歡策法。

    策法不就是背後來一刀嗎,哪裏能比的上強力戰法明明白白實實在在,於是對子墨有些淡然。

    閱人無數的海川最後看出,子墨居然早就明白自己不喜歡他,而子墨居然也不解釋,也不沮喪,就像自己從來就沒問過他什麼話一樣,依然是我行我素,平平淡淡。

    是沒開巧的楞頭青,還是心態城府的青年才俊

    自己也見過很多心態城府很深的青年才俊,子墨如果是後者,這其實到也沒什麼。

    笛聲依然很清脆幽長,海川則在商船的最高處靜聽,聽着聽着,海川雖然不懂音律,可是莫由來的忽然感覺到這個子墨不是個楞頭青,吹笛也不是浪蕩公子玩酷的一種表現,倒像是心懷大事。

    海川叫了一個副手,站在自己的位置注意觀察黑黑江面,自己則走到甲板默默站在甲板中間。

    海川的氣盾自然形成,任何的風雨都不入衣身。

    子墨在雨中,一曲笛聲中,吹吸吹奏之間,調節酒氣熱血,和金鱗飛鯉的大補茲氣養神,於內,更好的融於血肉細胞之中。

    子墨甚至幾乎可以感覺自己的全身肌肉,筋骨更加強勁幾分。

    吹完笛的子墨輕輕自言自語道:“金鱗飛鯉,絕世大補,好難化解”

    甲板上剛剛走進的海川聽後卻大喫一驚,因爲這句話自己在多年前,有一次和幾個隱士老叟喫完飯後,一個野叟扶摸肚子哈哈大笑說出的話一模一樣金鱗飛鯉,好難化解

    自己當時就以爲的老人家老了,消化不好,人老了,喫什麼東西不消化。

    自己還打趣道:“活動活動就消化掉了。”

    那個野叟卻一副搖頭反言:“活動,是極大的浪費,浪費了這大好的金鱗飛鯉”

    自己當時沒吭聲,看來這些野叟,就沒喫過這好的食物,還怕運動很快消化了這金鱗飛鯉,喫到肚子裏,早消化晚消化,都是要消化的,還有什麼捨不得,老土老頭。

    今日這子墨忽然一說,這金鱗飛鯉,絕世大補,好難化解,海川就忽然想起那野叟的話來,幾乎和子墨說的是一樣的話。

    野叟,功力高低自己沒見過,因爲就沒人敢讓野叟表演表演,對他們只是很尊重。

    傳言那幾個野叟,可以滅一個大國,信於不信,都不重要,因爲這也沒法證明,也沒人敢惹他們,野叟的一切都是傳說。

    要在平時,這子墨說出來,這金鱗飛鯉,絕世大補,好難化解,自己或許一腳就給踹下江河,去個蛋,這萬金買不到的金鱗飛鯉,居然說不好消化。

    可是這是在一個野叟說過之後,自己又聽到的一句,好難化解,所以,海川是吃了一驚,這子墨能和修煉多年的野叟一個修爲

    子墨轉過身來發現甲板上還有一人,這就是海川,子墨也是一驚,海川的功力修爲就是高深,什麼時間在自己身後,自己竟然是毫不知情。

    子墨手握長笛,抱拳:“海大哥,初學吹笛,打擾打擾”

    海川信步走走:“吹的挺好,氣韻連綿,銜接平整,曲韻高低如流水,很好,很好”

    “只是有句話我想問,我以前聽過一個野叟說金鱗飛鯉,好難化解,今日無意又聽見你也說金鱗飛鯉,好難化解,不知你的好難化解是何緣由”

    子墨一愣,臉色一紅,好在夜黑雨細,誰也看不清:“大哥,小弟我不勝酒力,加上這金鱗飛鯉,看似肉細嫩,實爲金氣大補,我的體制一時無法完全吸收其中的精氣神化,渾身發熱難耐,於是就走到雨中,吹笛。一來讓冰涼雨水清醒肌膚,二來我自己在呼吸吹奏中化去酒力和金鱗飛鯉金氣,把這兩力收於體內”

    “這金鱗飛鯉金氣,十分強悍,藉着酒氣在體內血液中肆意流淌,極難收藏於細胞骨肉之中”

    海川聽後忽然頓悟,自己喫過很多難能可貴的食物,酒後就昏昏睡去,任憑食物自己的腸胃消化。沒想到,其實全是浪費了大好補氣。

    喫的好,可是不吸收,也是枉然。

    海川激動萬分,現在無論這少年子墨是英才還是蠢才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無意爲自己別開一扇新大門,這個新的廣闊的食補天地將會幫助自己快速進入突破瓶頸,從戰法,功力8大圓滿衝擊戰法,功力9a,從而進入武君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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