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劉盤山和一些強力士兵擠到公主南宮白雅跟前,大聲喊道:“所有人,擠在公主四周,向外衝”
三個將軍級別的人物高舉戰刀,在內院中央,叫喊着:“所有士兵,血路衝鋒所有家眷,擠在公主四周,我們一起向外衝”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死亡,已經不在重要,或許是我們早已經死亡,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留些尊嚴,我們不能讓人當豬一樣的宰殺。”
“戰鬥吧讓一腔熱血洗清逃亡的罪孽吧,戰鬥吧我的身體回報曾經被我丟失的國家”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幾百士兵狂風一般向外院衝去。
中間夾裹着幾百多人婦孺,有老人,有孩子緊緊團結在劉盤山和十個精英護衛的身邊。
大家都知道,內院和外院之間也就是一百米的距離,就算最慢的跑速度也就是幾十秒,當然快的話一個閃現就過去了。
可是,這是一條裸的血路,是真真正正的血路。
身手好點的士兵半秒就閃到門口在門口和那些黑衣人拼殺起來 。
而無數的黑衣從四面八方衝向這一條人肉碾壓出來的血路,在路上不斷的攻擊由人的組成的裸的防禦陣型。
鋒利的刀刃的月夜的寒光下瘋狂砍在肉林之上,砍在由赤手空拳的隊伍組成的護衛公主的隊伍之中。
當隊伍中一個持刀人被殺死後,立馬有四五隻手去爭搶掉到地上沾滿血跡兵器去戰鬥。
更有一些士兵吼叫着,猶如野獸一般瘋狂撲向閃着寒光的鋒利冰刃。
撕咬着怒吼着,搏鬥着。
一些伸手敏捷的黑衣刺客,更的立功心切,或許他們更是願意一睹蒼狼國賞金排名第一的極美女子南宮白雅的芳容。
那些斬金切玉的寶器瘋狂的砍殺者死死圍在公主的身邊那些老弱婦孺。
整個場面如幾百只狂狼進入羊羣一般,血腥瘋狂殺戮。
悲鳴之聲四起,叫喊之聲撕裂黑夜,鮮血飛舞瀰漫,斷肢殘軀四濺紛飛。
忽然內院中有七八組人,四散逃開,屋頂一個放哨和指揮的黑衣緊急發出新的指令,可能是調虎離山。
這些殺手和刺客訓練非常有數,急快速的分散出幾十人四處去追趕那些四四逃散小組人。
因爲幾乎每一個逃走的小組中都有一個年輕的婦女。
而黑衣人這才發覺可能是金蟬脫殼之計,於是緊急調動人手四處追殺,好在他們進攻時已經有計劃和部署。
血路衝鋒的幾百人的壓力立刻減輕了許多,可是在衝到一半的道路時,已經死了大半的人,人的屍體幾乎的一路重疊,到這裏,獻血之間匯聚成無數條蜿蜒的蟒蛇,肆意的流淌着,好像佈下一個極度血腥的殺戮大陣一般。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死亡,已經不在重要,或許是我們早已經死亡,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留些尊嚴,我們不能讓人當豬一樣的宰殺。”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血路衝鋒”
劉盤山也夾在人羣中叫喊,劉盤山眼淚和濺上的鮮血混合着眯了幾次眼。劉盤山顧不得用手擦,只是強力張開早就哭啼的眼睛,用淚水清洗擋住視線的血跡。
一個男人咬破嘴脣哭啼心在沸騰,自己只是給過這些人一碗稀粥,而這些祖國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婦女,孩子,卻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血肉和自己凝聚在一起,凝聚在一起血路衝鋒,用骨血組成一個精神空前龐大的防禦大陣。
鋒利的寒刃在這些熱血肉陣前,也望而卻步,遲遲不能攻擊隊伍的中心。
可是隊伍的長度卻是在急劇的減短,在減短。
每一箇中心被殺死的人倒下後,立刻有新的人快速補上,瘋狂殺戮的最高時期,一次幾乎有二十多個人同時倒下,眼看刀尖就指向公主,幾個精英護衛用自己的胸膛硬生生的抵擋住切過兵器斷裂的利劍。
後面的一大堆拼死人羣幾乎是踐踏一般快速添補上那個漏洞。
看到這一切,劉盤山能不哭嗎可是劉盤山一個文官,死死咬破嘴脣,哽吟着,高唱着,流亡之歌
“戰鬥吧站鬥吧讓一腔熱血洗清逃亡的罪孽吧,戰鬥吧我的身體回報曾經被我丟失的國家”
“死亡,已經不在重要,或許是我們早已經死亡,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留些尊嚴,我們不能讓人當豬一樣的宰殺,戰鬥吧”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年輕的士兵幾乎都死光,有戰力的人幾乎不到四五十,圍在公主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看眼距離大門還有十幾米遠,劉盤山心中無限焦急。
幾乎一千人的血路衝鋒在幾十米的路上幾乎死亡殆盡,這門口,聚集了更多的黑衣人,就憑四五十傷殘戰力,和三十多人婦孺肉陣團,極難衝過去,四散逃跑的那些小組現在已經全部倒下,最後一組已經逃到後院的門口牆角,可是也沒能逃脫飛馳而來的幾把暗器。
殺人沒費多少力氣,就是解開那些女孩的衣衫費了些時間,在確認都不是公主後,一個接一個殺死那些僞裝的女孩。
更多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疾馳而來,一切危在旦夕。
劉盤山看着自己的夫人居然和幾個奴僕躲在人羣的前左則,而不是緊緊團結的公主的四周。
劉盤山高聲叫喊着“夫人,快過來,保護公主”
然而夫人卻好像沒聽見一般,死死拽着一個女僕向前狂奔。
劉盤山大叫了幾聲,夫人依舊向前狂奔急於逃命。
劉盤山狂熱的心忽然一陣收縮,在這所有人都玩命的時刻,都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最後的一點尊嚴時,夫人居然貪生怕死,急於逃命,撇下公主逃命。
劉盤山看着眼前層層伸手極爲利落的黑衣人,看着從四面八方涌來的黑衣人時,在看這些衣衫不整毫無戰鬥力的人們,心中只有一死來維護南石古國人的最後一點尊嚴。
不行我就殺了公主一個暗使最後的一點心念萌生在劉盤山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