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快走了有十分鐘了,還沒有見到王文韻說的那間自助餐廳。
“就在前面。”王文韻指着前面一望無際的路燈說道。
蘇晨順着王文韻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路燈和車流蘇晨什麼都沒看到,“你個糟老婆子又想騙我”,蘇晨內心不由想道。
蘇晨還記得昨天王文韻說她就住蘇晨隔壁小區的事情,結果蘇晨從王文韻小區走回自己住的小區足足走了二十分鐘,蘇晨對於王文韻對於距離的描述不再相信一個字。
不知道是蘇晨和王文韻兩人走得太快了,還是剛剛蘇晨尾隨的那兩學生走太慢了,蘇晨和王文韻兩人又追上了那兩個學生。
今晚楊勇很開心,因爲他異地戀的女朋友來看他了,事出突然,楊勇也沒有請到假,只能繼續苦逼地繼續送餐了。
想不到他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居然願意陪他一起送外賣。
就這樣楊勇快樂地用小電驢載着女友一起送餐,楊勇很滿足,在他自己最無能爲力的年紀遇到了一個肯願意陪他一起喫苦的女孩。
今天楊勇可以早一點下班,送完這最後一單,他就可以和女友去做羞羞的事情了,所以那輛小電驢被楊勇開出了“鈴木隼”的感覺。
楊勇的女友也一臉幸福地摟着楊勇的腰,這樣楊勇幸福感爆棚,不由地抓着把手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咻”的一聲,楊勇就載着女友從蘇晨隔壁過去了。
“哇,你看那個美團外賣配送員,好浪漫呀,也許那就是愛情吧”走在蘇晨隔壁的那一對中學生的其中一個女生給同伴指着楊勇的背影說道。
蘇晨、王文韻和另一箇中學生聽到聲音也齊齊向楊勇遠去的方向看去。
“好羨慕呀”另一箇中學女生說道。
王文韻也看到了,本想也感慨一句愛情很美好的,但話還沒說出口,蘇晨的聲音就傳來了。
“可能是一個粵省人點了外賣吧,他後面坐着的應該是一個胡建人。”蘇晨說道。
王文韻:
“大叔你真討厭”
“就是,一點都不懂浪漫,這位姐姐你不要和他好了,你看他穿的,一點都配不上你,連一條好的褲子都買不起。”
兩個中學女生聽到蘇晨的話,不由轉過頭來一起攻訐蘇晨。
“噗嗤”王文韻聽到兩中學女生喊蘇晨大叔不由笑出聲。
“喊誰大叔呢叫哥哥,沒大沒小的。”蘇晨聽到她們居然喊自己大叔,喊王文韻的時候居然喊姐姐,這就不能忍了。
“就是大叔,大叔,大叔,略略略”
兩個女生向蘇晨吐了吐舌頭然後跑走了
“嘿,你們,有種別跑”蘇晨還想追上去教訓一下兩個熊孩子。
“好啦,好啦,跟小孩子計較什麼,都多大個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王文韻連忙攔住蘇晨。
現在很多學生都提前上學,導致了很多學生雖然穿着中學的校服,外表卻是和小學生一般大小。
“不過我覺得她們說得沒錯,你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真的好掃興。”王文韻也說道,剛剛本來是一副很浪漫的場景,結果卻被蘇晨的一句話把整個意境都破壞掉了。
“爲何不浪漫亦是罪名,爲何不轟烈是件壞事情,從來未察覺我每個動作,沒有聲都有愛你的鐵證”蘇晨唱了一句歌詞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這是王傑的不浪漫罪名,王傑很多歌都很出名,但只有這一首是在粵省超級紅的,蘇晨小時候就聽同學們唱過了,所以現在直接借用“不浪漫罪名”來表達對於女生說男生不浪漫的反駁。
王文韻開始還愣了一下,不知道蘇晨爲什麼突然唱起了歌,只是聽到了歌詞,王文韻也知道了蘇晨這是在不滿別人說他不浪漫呢,細想一下,不浪漫的確不是一種過錯,只是有時女生對於浪漫有一種偏執的熱衷。
“蘇晨”
蘇晨歌還沒唱完呢,就聽到邊上有人喊自己。
蘇晨轉過頭去,發現聲音是從一輛停在路邊的路虎上傳來的。
猶豫天色已晚,路燈也是黃色的,蘇晨看不清車內坐的是誰,正要問呢,對面就說話了。
“我去,真的是你呀,蘇晨,我剛剛還說這歌聲怎麼那麼熟悉呢,想不到真的是你呀你小子怎麼跑來花城了”
“你是”蘇晨看不清車內情況,雖然聽見聲音蘇晨已經猜測到了一大半,但是沒有100的把握,蘇晨沒敢確認,只能對着那黑乎乎的窗口問道。
“我閆磊啊,纔多久沒見,你居然把我忘了。”閆磊的頭從車窗裏探了出來說道。
“三石,真的是你啊,我聽着聲音好像,但是一想,你畢業後不是去了津門嗎我一時之間沒敢認。”蘇晨興奮地朝那輛路虎跑過去。
蘇晨很開心,閆磊就是蘇晨讀研時的室友,就是那個教蘇晨彈吉他的人,能在粵省遇到老同學,蘇晨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後面有交警,這裏不能停車,你快上車,我們等會再說。”本來還想和蘇晨多敘舊幾句的閆磊突然看到後面有交警的應急燈,連忙招呼蘇晨上車。
“哦,對,這裏不能停車,快點開走,不然要喫罰單了。”蘇晨說着就要上副駕駛。
只是剛打開副駕駛的門,蘇晨感覺哪裏好像不對,轉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把王文韻忘了。
“對了,還有韻兄弟。”
蘇晨連忙跑回路邊,把王文韻拉上,“韻兄弟跟我一起上車吧。”
“這,這不好吧,我又不認識。”王文韻有點拘束。
蘇晨:“沒事,這是我好同學,好兄弟,一起睡過覺,一起泡咳咳,一起泡過溫泉,一起上過課的鐵交情。上車說,快一點,後面交警快來了。”
蘇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王文韻就把她塞進了後排座位,蘇晨也跟了進去,並沒有去坐前面的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