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坑召喚系統 >第38章 盤算
    “你想讓我帶他們走?”

    陳百經一愣,他沒想到劉鬱白一下子猜到了自己的想法。請()

    不錯,他最近兩年一直在想辦法完成任務,可是,距離孫赴港的時間越近,那種緊迫感和危險的直覺,也越是強烈。

    到現在,能做的,他都做了,卻依然覺得心慌。

    “我已經想好了,楊先生可以寫封介紹信,我想請你帶他們去南非避難。”

    陳百經坦然承認。

    劉鬱白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

    “你知道我會答應你?”

    “知道。你是個重情重諾的人,有你在,我放心。現在時局越來越亂,他們留在香港,我實在不放心。”

    “你爲什麼不走?”劉鬱白沉吟道。

    “我不能走。”

    任務說的很明白,保護衆人不死,直至孫離港。

    若是孫死在了香港,那麼任務便要宣佈失敗,陳百經將被抹殺。他絕不懷疑“抹殺”的真實性。

    他要留下來,保護孫。

    劉鬱白定定地看着陳百經:“前段時間,陳少白來找過我,想請我做孫先生的保鏢,被我拒絕了。對了,同盟會的宋先生身邊,聽說有個叫杜心五的,本領很強,我倒是想與他過過招,可惜那人現在日本。”

    陳百經默然。

    同盟會於今年七月在日本東京成立,他是知道的,孫做了總理,而楊衢雲和黃興等人成爲庶務。至於杜心五大師,則始終跟在了宋教仁先生身邊,擔當起了保鏢的職責。

    “杜先生師從徐矮師,自然拳登峯造極,但想來和徐矮師還是有差距。你若是想要和他過手,倒不如找機會去四川,尋到徐矮師——你爲什麼要拒絕陳少白?”

    劉鬱白道:“大清雖必亡,但革命黨卻難成氣候。前度我聽說少白先生說,要讓原來興會的人向孫先生宣誓效忠,還要按手印……呵呵,這和北方的朝廷,又有什麼兩樣?!”

    他眼露出些不屑。

    孫的地位,在後世或許鮮有人能擬,但此時此刻,卻是根本無法同劉鬱白較的。劉鬱白是大清武狀元,若是真願意低頭,在朝做個小官,身份地位也“亂黨孫”強得多。

    而這個亂黨,連事都沒成,要搞這一套,實在是讓他看不起。

    “啊!”

    陳百經很喫驚,他對於這段歷史瞭解的不多,無非是幾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和一些大一點的起義而已,哪裏知道孫會搞這一套!

    陳少白對他始終有所防範,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孫是什麼情況。

    “原來如此!”

    陳百經點頭嘆息,後世雖然鼓吹孫的多,但也有人爆出了孫的一些黑料,有人從陰謀論的角度分析過宋教仁之死。

    宋教仁當時聲望和能力都在孫之,但他剛剛成功選舉成爲實際領袖,便遇刺身亡。史書講是袁世凱乾的,但這一條站不住腳。

    袁世凱殺他做什麼,把自己夾在火燒?

    實際得益最大的人,是孫!

    從這個角度來看,陳百經心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十月圍城》電影裏,革命黨的代表陳少白想要讓人冒充孫,但一看抽籤的人是好友之子李重光,立刻說不算數,得重新抽籤。

    當時陳百經覺得這是在表現革命黨的虛僞,誰都知道冒充孫可能死去,合着別人的命不是命,李重光的命是命?

    想不到,不僅僅是電影,現實裏,革命黨也並非史書寫的一片光鮮!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啊。”

    陳百經低聲感嘆:“那麼,你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

    劉鬱白輕輕搖頭:“去南非不好,到了南非,難免又落到了興會的手裏,我可以保護他們,但他們若自己被洗腦,我看不過來。”

    這提醒得已經很明顯。

    海外華人那麼多,圈子很小,若是去了南非,難免又要生出許多意外來。

    陳百經說:“南非分會,是楊先生一手創立,當不至於……”

    劉鬱白定定地看着他:“你是真不知道嗎?楊衢雲一手創建了南非分會,但以他的人望,爲什麼這次同盟會的總理不是他?百經兄,或許你對於時事的判斷更準確,但你卻從來都沒有將政治的事情放在心。我敢說,南非分會,現在楊先生說的話,已經做不得數了!”

    忽如一道霹靂,落在陳百經腦海裏。

    這的確是他沒有想過的事,但劉鬱白的學識遠在自己之,他的分析確有道理,這麼說,南非是不能去了。

    他不願意去相信那些依靠赤忱熱血而聚在一起的人之間,竟會有爭權奪利的事情發生,尤其是現在革命還沒有成功!

    只是,楊衢雲在同盟會的說話權確實越來越小,若不是其在香港紮根頗深,能聯繫內地的許多革命志士,想必這次,庶務的職務也是沒有的。

    劉鬱白爲他倒茶。

    屋子外面,隱約有習武學徒的呼喝聲。

    “那去美國。”陳百經沉聲說。

    “明年,李玉堂之子會考美國耶魯,到時候,請劉兄帶着阿四、王復明、方天父女一同前往美國。”

    他如此篤定地說出即將發生的事,令劉鬱白吃了一驚。

    “那沈重陽又如何安排?”

    劉鬱白輕聲問,他觀察陳百經幾年,知道陳百經最看重的人,有沈重陽的名字。

    “沈重陽妻女都在香港,怎麼會願意離港,回頭我再想個辦法,將他支走。”

    陳百經心想,到時候找個機會,將沈重陽抓到監牢裏關起來,短短一天,應該是不會出事的。

    至於即將到來的危險……

    兵來將擋罷!

    他的憂慮表現得如此明顯,劉鬱白雖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麼,但能讓一個暗勁巔峯的人如此慌亂,想必一定是大清派來刺客更危險的事。

    劉鬱白低下眼瞼,心自有盤算。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等武館關門,便約着一起到沈重陽家裏喫飯。

    三人以武會友,先是沈重陽教陳百經,後是劉鬱白教陳、沈二人霍家二十四手,關係早非同尋常,常常聚在一起喫飯,交流拳術。

    月茹還是老樣子,只是以前憂鬱的神色已經不見,滿臉的幸福。沈重陽依然好賭,但有了孩子之後,卻再也不爛賭,一家三口,過得很幸福。

    “嫂子,和順記的牛肉!”陳百經大喊着,笑嘻嘻進門,“今天這牛肉,可得換一條魚!”

    沈重陽正逗着女兒,見他們來,笑着打招呼。

    月茹笑罵道:“沒有牛肉,喫不得魚了!你倒是大方,但旁人聽了,搞不好還說我小氣!”

    沈重陽自認識了陳百經,漸漸也不爛賭了,這一點,月茹是感激陳百經的。

    劉鬱白和陳百經剛坐下,沈重陽賊兮兮坐來,衝兩人眨着眼小聲道:

    “賭一把?”

    陳百經翻了個白眼,劉鬱白微笑着說:“好。”

    於是沈重陽立刻從兜裏掏出副撲克——這還是陳百經弄出來的。

    “鬥地主!規矩還是老規矩,但劉兄你絕不能記牌,不然沒法玩兒!”沈重陽面很是警惕。

    劉鬱白微笑着說好,三人開始鬥地主,小姑娘沈羣纔在旁邊看着。不多久,菜已桌,幾人熱熱鬧鬧的。

    飯間,沈重陽說起了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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