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之前大小姐ra來找過藍小姐,她們一起在電梯裏呆了很長時間,最後大小姐帶ra離開的時候,藍小姐一個人在電梯裏情緒很低落,出電梯後的舉動也很反常,像是受了刺激。”
“知道了,快去保護藍小姐。”
“是。”
剛纔打電話的那個人叫阿全,是裴家管家的獨子,算是地地道道的裴家自己人。自從出了陳亮的屍體從春江水裏被打撈上來的事件之後,裴齊宣查清其中的道道,便開始安排阿全帶人暗中保護藍天晴的安全。
阿全帶人沿着安全通道一路尾隨到地下停車場,遠遠地瞥見剛纔那四個西裝男子正畢恭畢敬地分四個角分別守在一輛黑色轎車的四個門邊上。
靜靜等待了一會兒,約十分鐘左右,藍天晴打開車門,從裏面下來,手裏多了個類似檔案袋一般的東西,眼眶紅的不像話。
她剛剛走出轎車兩步遠,保鏢將車門一關,那車便揚長而去。
炎炎夏日,灼灼其華,悶熱的地下停車場裏沒有冷氣,可是藍天晴的一張小臉卻是似冰凍般煞白煞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地將手裏的檔案袋一點點塞進自己的皮包裏。
腳下再也邁不動步子了,她蹲下身子,埋着腦袋,人生從未有過的絕望。
獵灩
坐在咖啡廳裏的司騰,忽然收到了藍天晴發來的一條短信:
“我先回去了。”
而在停車場失蹤後的藍天晴,她只是痛痛快快地一個人蜷縮在那裏哭了一場,然後搖搖欲墜地拖着沒靈魂一般的軀體,走到商廈外的出租車上下客點,打車直接去了喬一凡辦公的地方。
鬧市區距離國防部,行車需要二十分鐘,藍天晴只是短暫開機,打電話給喬一凡讓他派人下來接她,短短的一分鐘電話,她便收到了司騰的兩條短信,跟喬鷗的三個短信呼通知。
繼續關機,再擡眼,來接她的人已經到了眼前。
喬一凡的辦公室裏,喬一凡蹙着眉看着藍天晴紅腫的眼眶,心裏很疼。他差人送來一瓶小孩子愛喝的汽水,然後親自打開,插上吸管送到她面前,那慈祥的樣子,就跟是她父親一樣。
藍天晴毫不客氣地抓過瓶子狠狠吸了一口,然後看着喬一凡,看了許久,似乎想要把他看個通透,愣是半天沒說一句話。
喬一凡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修長的指尖在寬大光潔的辦公桌上輕輕叩響,本以爲,她是因爲喬鷗欺負了她,所以來找自己訴苦,想要自己幫她出頭的,可是喬一凡細細一想,就憑喬鷗那副爲她是從的樣子,又怎麼可能把她惹哭了心裏頭正在納悶,她又這般地看向了自己,難道說,惹了她的,是自己
還是說,十六年前的事情,這孩子,知道了,來找自己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