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人因爲珍視這份榮耀,因此只將它作爲別院,不想毀了它的珍貴與寧靜,因而主宅另選。
看出來藍天晴似乎受了情傷,再加上段兮澤對她的寵愛,一時間,除了這所別院,他還真想不出有哪裏可以配得上他們家的這顆滄海遺珠。
瞧着這裏美得不像話的風景,藍天晴柔柔的身影斜斜倚靠在窗邊,任由暖陽肆意灑在心尖,卻也似乎只能暖在身上,面色微涼。
“晴晴,這裏好大好美,我們要不要出去轉轉”
伍嫿柔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陣勢,她在想,這裏應該就是古時候的娘娘們住的地方吧,太詩情畫意了
興奮起來,拉着藍天晴一個勁地慫恿她出去曬曬太陽。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當司騰那條幫着喬鷗說話的短信發過來的時候,伍嫿柔自己做主了,問也沒問她一聲,小手指頭就發了一條過去。
發完後,伍嫿柔心裏還暗想:哼還讓我幫忙要司徒跟她分手的就是這個傢伙,現在被藍天晴甩了,哭鼻子了,還有臉來找她幫忙繼續哭去吧
懷着這樣的心態,伍嫿柔陪着藍天晴一起逛了逛這裏的小石子路,拿着魚食餵了魚,還撲在花園裏採了好些好美的花,整個一遊山玩水樂不思蜀。
她在藍天晴面前決口不提喬鷗的同時,還會細細觀察着藍天晴的情緒變化,只要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伍嫿柔就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分散她想喬鷗的注意力,非把她逗的哈哈大笑不可。
晚餐,兩個女孩子意想不到的浪漫
只因爲藍天晴說了一句,這荷花池上好美,要是能在上面一邊飄着一邊喫飯,說話,或乾點別的,就好了。
於是,別院的管家專門弄來一隻寬大的竹筏,差人在竹筏上放了個四方紅木小桌子,還有兩張小凳子,做了很多精緻可口,小女孩子們喜歡喫的菜色放上,還溫了點幾乎不含什麼酒精濃度的米酒。
纏綿的月色,璀璨的星光,還有曖昧的暖色路燈,兩個女孩子就這樣漂浮在荷花池上,乘着海風聞着花香,大喫特喫。
伍嫿柔邊喫邊笑,開心地手舞足蹈,情動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來了一句:
“晴晴,你現在這日子,過的比跟喬鷗在一起的時候爽太多了你那時整個是屬於他的附屬品,現在你纔是你呢”
說完,便發現藍天晴陷入了沉默。
伍嫿柔心知自己錯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只顧埋頭一個勁喫着。太好吃了
浪漫的晚餐結束,在傭人們的攙扶下,兩個女孩子下了竹筏來到草地上,準備回房間上上網,看看電視,然後洗澡休息。
不管怎樣,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情了,連日的軍訓本就讓人不堪重負,再加上一些列的突變,剛喫飽飯,她們就有了倦意。
只是,兩人剛剛走到大廳,管家就跟上來了,手裏拿了一份東西,彬彬有禮地遞上去:
“大小姐,這是老爺吩咐給您看的,老爺說,明天上午您好好睡一覺,喫完午飯後會有老師來別院,專門給大小姐上課。”
藍天晴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名媛禮儀,國標舞,鋼琴,服飾搭配,色彩搭配,基本彩妝等等諸如此類,一大堆。
蹙了蹙眉,這都是什麼啊
隨手往伍嫿柔懷裏一塞,口中敷衍着:
“知道了。”
說實話,對於這一系列的變化,藍天晴根本沒反應過來,加上跟喬鷗分手的事情,所以她現在的腦子很亂,很煩躁,要不是伍嫿柔這個開心果一直陪着,搞不好她早就把自己抑鬱地鎖在洗手間裏,蜷縮着身子,傻傻蹲着,啥也不幹,只是發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段兮澤早已經認定了她就是段家的孩子,所謂的dna報告,也不過就是拿來給段老爺子看看,走個過場的。
就在藍天晴伍嫿柔晚上洗完澡相互依偎着看電視的時候,段兮澤還在他的書房裏,跟一個風水師,一個命理師,還有三個華國最有名氣的文科大學的教授一起,給藍天晴起着新名字。
他段家的大小姐,憑什麼跟了別人的姓
就這樣忙碌了整整一夜,藍天晴的新名字還是沒有定下來,有幾次,幾個人一致說好,可是到了段兮澤那裏,還是覺得不夠好。
許是心理作用吧,他總覺得這些年欠了這個孩子了,因此,不管怎麼着,都覺得不夠好似的。
獵灩特種兵小姐
清晨的陽光柔柔地灑滿了裴家的二樓小陽臺。在陽臺上一邊看報紙一邊用餐,已經是裴齊宣這些年來的習慣了。
裴齊宣的愛人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裴清婷跟藍天晴一樣,都是沒有媽媽的孩子。但是裴清婷幸運的是,她有個四大家族之一家主的父親,因此從小享福享慣了。
早餐吃了一半,陽臺下面就懶洋洋飄過一道亮紅色的身影。
裴齊宣兩眼一眯,放大了音量衝着樓下:
“這一大清早幹什麼去”
裴清婷握着包包,轉過身,那副嬌豔欲滴仙女般的模樣,一看就是專門花了很多心思打扮的。
“爸爸,喬鷺回來了,叫我去喬苑陪她說說話”
昨晚上網的時候,喬鷺就在qq上跟裴清婷說了喬鷗與藍天晴分手的事情,還說喬鷗現在在感情空白跟低谷期,急需異性的安慰。裴清婷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於是就有了一大早上演的這出,花枝招展地出門的畫面。
裴齊宣自然知道女兒心中所想,他將手裏的報紙放小几上一放,沉聲道:
“到我書房來”
裴清婷撇撇嘴,看着父親毅然起立的身影,只好轉身跟上去。
裴齊宣的書房裏,四處瀰漫着墨水味,這似乎跟他商人的氣質有所不符,但是,他確實是個喜歡舞文弄字的商人。
牆壁上多是珍藏版的大師級國畫,當然也有他自己閒來的精品字畫,不過不多。
見女兒進來了,裴齊宣指了指書桌前的沙發,淡淡吐出一個字:
“坐”
“哦”
裴清婷撅着嘴,應聲坐下。
四目相對,裴齊宣看着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女兒,其實心裏是歡喜的,只是一想到她的一顆心全撲在喬鷗身上,又開始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