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晴雙眸一亮,脫口而出:“難道總統先生知道我媽媽的死因跟我爸爸的事情”一瞬間的靜謐,含着縷縷詭異的氣息。
喬鷗鳳眼一眯,雖然藍天晴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有多麼地渴望母愛,多麼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但是自己的女人,那點小心事怎麼可能逃的過他的眼睛
“不如,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他試探性地徵求着,去與不去,全憑藍天晴一句話。
糾結的小臉,緩緩垂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現在七點半了,時間還早,夜生活甚至都還沒有開始呢。
“好,我們現在就去”
因爲段兮澤已經發話了,段家別院會是段家大小姐的陪嫁嫁妝,所以想要隨意出入段家別院,已經不需要段兮澤的親自首肯了。
藍天晴一行人跟別院的管家打過招呼之後,便直奔臥室,慕子瀟那日拿來的錦盒還在枕下放着,她看了看喬鷗,然後深吸一口氣,將盒子打開。
那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鼻子有點酸。因爲錦盒裏德翡翠鐲子拿出來以後,他們都發現,跟藍天晴手上戴的那個一模一樣。
她在想,這對鐲子會不會有什麼故事呢
四個人在牀邊坐着,琢磨了半天,司騰開口了。
“我覺得吧,這事是不是應該找慕子瀟問問。畢竟這東西是總統先生讓他轉交給少夫人的,也許,在轉交的時候,總統先生跟慕子瀟說了些什麼,或者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也許可以作爲我們的線索。”
說完,伍嫿柔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喬鷗的面色,暗地裏給自家男人捏了把汗。
這傢伙,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喬鷗跟慕子瀟正是水火不容的時候,居然想到讓藍天晴去找慕子瀟然而面對伍嫿柔的小心翼翼,司騰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她們還不知道,喬鷗已經不再因爲妹妹的事情而遷怒慕子瀟了。
藍天晴聞言,眼珠子轉了轉,還別說,司騰的話讓她心動了。
就在剛纔靜謐的時候,她的心裏已經想到了這個點子,只不過,不敢輕易開口。
感知到藍天晴忐忑的眼神,喬鷗笑笑,點點頭:“好啊,那就約他出來吧,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約他出來,大家一起喫個午餐。”
大家一起
疑惑地看着喬鷗,藍天晴想到了喬鷺的事情,小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大手,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喬鷗自然明白她的擔憂,衝她淡淡笑着:“沒事。放心吧。”
說完,他捏起那隻手鐲,然後拉起藍天晴的另一隻手,將它套了進去。
這鐲子就跟是爲了她量身定做的一樣,漂亮極了,大小剛剛合適。喬鷗雙眸一閃,忽然有個想法:“一般來說,玉鐲也是有內徑大小之分的,這兩隻這麼像,看起來連花紋都一樣,不如都摘下來,比一比大小,如果內徑可以彼此重疊,那麼,一定是一對了。”
聽了司騰的話,伍嫿柔隨即表示贊同。
她奶奶留下過兩隻玉鐲,一個給了她媽媽,一個給了她嬸嬸,因爲不是一對的,所以大小不一樣。
如果連大小都一樣,再加上這麼罕見的外雕工藝,連翡翠的種類都是玻璃種的,還都是雕的蝴蝶蘭花紋,那麼必然是爲了某人定製的一對。而這對玉鐲的主人,必然是段兮媛
於是,藍天晴趕緊將兩隻鐲子都摘了下來,放在一起一看,兩個圈圈果然重疊了。
這一下,她激動了。
“如果說,這兩隻鐲子,一隻在我媽媽手上,一隻在總統先生那裏,這說明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卻發現伍嫿柔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怎麼聽着跟定情信物一樣,還一人一個”
藍天晴搖頭,伍嫿柔的話她不贊同,如果是定情信物,媽媽幹嘛要送給總統先生女人戴的鐲子呢而且,慕子瀟比起她還要大上兩歲呢,她怎麼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媽媽會心甘情願做別人的小三。
在藍天晴的認知裏,自己的媽媽,那是多麼風華絕代的人兒啊,但從她房間裏看過去,各種樂器的曲譜,詩詞歌賦的註解文冊等等,媽媽明明就是比自己還要厲害太多的才女了
這樣一個人物,怎麼可能去做小三
藍天晴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說法的。
“看來,我還是明天喫飯的時候,問問子瀟吧。”
也不管房裏還有誰在,他大步上前捏住藍天晴的下巴,迅速咬了一口,不輕不重,霸道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在懲罰。
“晴晴,爲什麼你可以叫我喬鷗,卻叫慕子瀟爲子瀟”
“啊”
“嗯”
藍天晴錯愕,她從來沒有在意過這種東西,而喬鷗卻不想被她矇混過關,修長的指尖緊緊捏着她的下巴,一雙妖嬈的桃花大眼雖然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但是那眼裏德波濤暗涌,卻嚇得藍天晴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我,我隨口叫的,沒那麼多講究的。”
喬鷗眼裏笑意更濃了。
“隨口嗎那麼你潛意識裏就是這麼親熱地叫他的”
藍天晴一愣,這傢伙不會是在沒事找事吧正在糾結中,喬鷗忽然吩咐道:“那以後,你都叫我鷗”
伍嫿柔跟司騰忍住爆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呆呆在那裏一言不發,看着喬鷗打翻了醋罈子。
藍天晴嘴角一抽:“鷗”
“對叫鷗”
“嘔~”
忽然,藍天晴一陣酸水冒了出來,反胃厲害,她沒忍住,就要吐出來,彎着腰趕忙三步並兩步往廁所奔了過去
從“鷗”到“嘔”,這個差別伍嫿柔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司騰也是,本來他的忍功算作一流的,可是今天被伍嫿柔誇張的笑聲整破攻了,雖不至於向她那樣花枝亂顫,但是兩隻肩膀也是隱隱顫抖着的。
喬鷗愣在原地,一張臉鐵青,咬着牙先不跟他倆計較,倒了杯水,趕緊就追到了廁所去。
“哈哈哈~”
“哈哈哈~”
前腳剛進廁所門,後腳司騰誇張的笑聲也跟着飄蕩在整個房間裏,聲聲清脆。
過了好一會兒,喬鷗抱着一臉蒼白的藍天晴出來的時候,伍嫿柔一看喬鷗緊繃的臉,就立即說:“這樣,喬少,你陪着她,我去吩咐廚房給她做點酸梅湯,喝點就舒服了。”
說完,她還不忘記將自己男人帶着脫離苦海,拉了拉司騰,大聲道:“外面黑了,我怕黑”
司騰聞言,差點又笑出來。
這房子裏四處燈火通明的,還會怕黑
不過,他知道伍嫿柔的心意是好的,也不拆穿,拆穿的是傻子,連連應聲道:“好,我們一起去,順便我再給少夫人溫杯熱牛奶。”
心知他倆有意要逃,喬鷗也不攔着,這會兒,藍天晴吐得全身沒力,剛纔在廁所,他親眼看見她連黃疸都吐出來了。
“原來懷孕這麼辛苦”
他自責了,自己那晚怎麼就忘了帶套子了,還車震呢,一下子把妹妹震進去了,又把藍天晴給震進去了。
藍天晴輕輕閉上眼睛,她現在很不舒服,她只能輕輕揚起手摸摸喬鷗的側臉,她連嘴巴都不敢張開,一張嘴,似乎隨時就要吐出來。
小手上無力地撫摸,深深觸動了喬鷗。
他趕緊抓住她的爪子,看着她閉眼的憔悴模樣,心疼道:“不舒服就睡吧,我們今晚就住這裏了,好好睡,乖,我會一直抱着你,陪着你。”
“嗯”
她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小豬一樣,卻沒有小豬般活潑了,無力地縮在他的懷裏,任憑他抱着,漸漸,進入了夢想。
伍嫿柔跟司騰上來,看見藍天晴睡着之後,就將手裏的東西放下,然後一個跑去搬筆記本,一個跑去開臺式機,好像這間房間就是他們自己家的一樣。
喬鷗懶得搭理他們,他倆小聲竊竊私語,不說話,喬鷗便把眼睛閉上,然後抱着藍天晴睡着了。
其實,喬鷗已經習慣這樣了,他睡覺的時候,大多都是司騰陪在身邊,司騰要麼玩電腦,要麼看電視,反正等喬鷗睡着了,他纔會給主子熄燈,然後出去。
說起來,司騰還真的很貼心呢。
可是,兩人上網後每一會兒,各自臉色都黑透了
“大華網”發了一個頭條新聞,標題是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的副標題“某軍校特種兵部隊女兵防衛過當打死民工,有染豪門軍少不惜一切造僞證撈出情人”。
這是什麼意思
伍嫿柔心中一片恐慌。這世上應該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如果不是巧合,那麼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呢
她驚恐地看向司騰的一瞬間,卻發現,司騰也在驚恐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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