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把石頭重新扔下來,濺起水花撲在可雲臉上,“不洗,洗夠了就快出來。”
“沒洗夠”可雲簡直想跳腳大罵了,但當她跳起來卻發現自己只能像溺水一樣亂撲騰,只能用話語發泄自己的心情,“我的衣服你一定給我看好了,不要讓風颳走。”
看看看遠處什麼東西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可雲把嘴埋進水裏,泡泡吐得又多又圓。
“噓”劍無神色一凜,站了起來,“有人來了可雲,躲起來。”
羅巴很喜歡自己的臉,但他的臉並不好看,不但不好看,而且醜陋至極,眼睛小得睜和不睜完全沒有區別,鼻子很大,是標準的朝天鼻,鼻孔裏的鼻毛像塞進去的兩團黑草,並且因爲酗酒,鼻頭紅潤的顏色把粗大的毛孔顯得異常明顯。嘴巴最有特點,最大的特點就是噁心,肥腸似的裏面又塞滿黃色的參差不齊的牙齒,讓他親一口,簡直比豬咬一口還難受。
羅巴最喜歡那種高冷的女人,彷彿一匹毛色油亮的野馬,能看你一眼,就像是對你施加了極大的恩賜。
這讓羅巴從生理和心理都會生出一種罪惡的滿足感,尤其當自己這個最噁心的臉在那團白玉凝脂上亂拱的時候,看見那冰山一樣的女人想殺了自己但又無能爲力的脆弱。
他對男人也很感興趣,因爲他在做那種能夠媲美藝術行爲的時候需要一個觀衆,一個對他行爲歎爲觀止的觀衆,那些觀衆大多是女人的丈夫或者親人,今天有點兒不如意,因爲他的觀衆不但是個奴僕還不能留下。
他氣氛的時候也很藝術,比如在活人皮上畫畫,再比如把人吊起來再在肚子上捅一個小窟窿讓那個人眼看着自己的腸子流出來。
他已經在腦子裏想好了幾套方案准備用在這些卑微的下人身上了。
“君家”
但羅巴卻沒有聽見這個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要麼是他聽錯了,要麼那個傢伙的速度快到連自己也捕捉不到
“是誰”他喊。
“是我。”聲音不大,但他聽的很清楚,因爲那個聲音是在他耳邊響起來的
羅巴霍然轉身,同時他的劍已經先一步刺了出來,可是他並沒有刺中任何人,也沒有看見任何人,在他的眼裏,只有一弧白色的刀光
然後他拿劍的手就從手腕上掉了出來。
他沒有慘叫,因爲他的恐懼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甚至錯覺只要自己喊出聲音,他的頭就會從喉嚨上掉下來。
他看向自己的隊員,用眼神向他們求助,但他們沒有任何反應,不他們全在看一個地方,他的頭頂
羅巴顫抖着擡頭,頭上是一片茂密的樹葉,像雲霧一樣密集,在裏面,有一個身影若隱若現
羅巴突然大叫
但是他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的時候一把白刀從樹葉裏刺了出來,直接貫穿他的頭頂並捅開了他的聲帶,那殘破的聲音貼住白刀響成很小的,類似於嬰兒哭喊的聲音。
又有一個人想要大叫了。
但他剛開口,頭頂的樹叢裏伸出一隻手把他拽進去。
其他三個人只看見同伴無聲地被樹叢吞食掉,再落下來,已經是四分五裂了。
血腥味堵得他們胸口發悶,胃裏也翻江倒海一樣,有個人開始嘔吐,另外兩個奪路就跑。
但其中一個被一把刀削掉了半個身體,另一個則又被拖進了樹叢裏。
最後一個人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