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考證過,不好回答你,如果你非要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訴你,人性的複雜程度往往超乎你的想象,有這個可能。”
“這麼說,你也覺得武則天跟官婉兒是那種關係對不對?”
“我可沒有這麼說,下課。”溫陽笑着匆忙結束這個問題。
歷史考試不會考這種內容,她身爲補課老師沒有驗證過的事,不能輕易下結論。
雖然她也偏向於這個答案,但她不能直接告訴霍秋迪。
教學的嚴謹性,即便是兩人聊天,她也不能告訴她。
因爲這會影響霍秋迪的判斷,她會自然而然的認爲溫陽的答案是真實的,可靠可信的,停止求證這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她發現事實不是溫陽說得這樣,那麼她會覺得溫陽騙她。
也許此不再信任溫陽,或者說失去探索這方面的興趣。
溫陽打開門,沒想到張祕書竟然站在門口,她是在偷聽嗎?
或者說監聽較準確。
她差一點忘了,這是霍家。不是平常百姓家,有人監視和監聽不該大驚小怪。
張祕書的表情沒有一點不自然,好像偷聽人講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能這是她在霍家的工作,已經習以爲常一樣。
看她出來,張祕書皮笑肉不笑:“溫小姐辛苦了,留下喫晚飯吧。”
溫陽可沒有把這句話當成邀請,兩人目光接洽,她瞬間讀到了張祕書的內心:教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容?什麼男寵女寵?小孩子是小孩子,根本不知道怎麼教書育人!
原來她全都聽見了?還這麼看不起她?很好!
話說,讀心術爲啥經常失靈啊?!!
她笑眯眯的報以微笑:“張祕書對歷史感興趣嗎?”
“不多,一點點。”張祕書一貫的保持着距離,或者說在她眼裏,對溫陽多少有些成見。
“請問張祕書對武則天女皇怎麼評價?”溫陽漫不經心的問,霍秋迪豎起耳朵聽着。
她也很好在張祕書這樣一個精明的女人眼裏,武則天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張祕書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張祕書,你滿足兩個孩子的好心嘛。”
霍秋迪一轉頭,樓的正是霍元啓。
她激動的跑下去,挽着霍元啓的手腕甜甜的笑起來:“爸爸,你怎麼回來了?累不累?我給您捶捶腿,捏捏肩。”
“好閨女,你還沒給爸爸介紹你這位同學。”
霍元啓第一次見霍秋迪帶同學來家裏,不好裝作沒看見。
霍家不同於普通人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這也是霍元啓的意思,既然陸晚靜准許這個女孩來到家裏,那麼一定有什麼特殊原因。
而他雖然身居高位,也不能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
這個霍家對於溫陽而言,沒有半點生活氣息,沒有一點家的溫暖。
她只呆了四個多小時,覺得透不過氣,很想逃離。
霍元啓有些發胖,但精神很不錯。
不像電視看起來那麼平易近人,反而有幾分冷傲的氣質。
溫陽不敢多看,走下樓梯,微微低頭,笑着說:“霍叔叔您好,我是您的夫人請來給秋迪妹妹補課的高三畢業生,我叫溫陽。”
“爸爸,你不知道溫陽對不對?她可是天京城這一屆的高考狀元!考了718分呢!”
“哦。這麼厲害?那你要好好跟她學習。”
霍元啓不關心溫陽是誰,也不在乎她考多少分。
要不是看她容貌出衆,氣質穿着也很舒服,他都懶得理會。
張祕書看出霍元啓有那麼一絲不耐煩,立刻哄着霍秋迪說:“秋迪,快帶溫小姐下去玩一會。晚飯馬好,你爸爸很忙,沒時間陪你說話,你多體諒一下。”
霍秋迪不高興的癟着小嘴,只好依依不捨的與霍元啓抱了一下,走下樓。
溫陽看明白了,霍元啓應該陪霍秋迪的時間不多。或者說他們父女之間可能存在一點縫隙,因爲霍元啓的表情更多的是敷衍。
是他不喜歡女兒嗎?
溫陽不知道。
兩人走下樓梯,陸晚靜正好端菜,正好六點。
溫陽見她似乎有些燙手,連忙伸出手去幫忙,陸晚靜擡頭對她笑了一下:“有些燙,小心。”
“沒事,我在家裏每天做飯,皮肉厚。夫人,今天的課完了,我先回家了。”
放下湯碗之後,溫陽告辭。
“喫完飯再走吧。你們了四個小時課也餓了,我還從來沒見秋迪老實呆在書房超過兩個小時,多虧你,快坐下。”
“不用,不用,家裏人可能也在等我喫晚飯,我得回去喫。再說霍先生難得回來,你們一家人團聚,我不好打攪。下次課是什麼時候?”
陸晚靜聽她堅持不肯留,也很懂事,知道她親自下廚,是爲了霍元啓,還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知道分寸。
“後天吧,秋迪你覺得呢?”陸晚靜徵詢霍秋迪的意見。
“明天也來吧。媽媽,我下學期高三了,我這學習要再不去,我高三完了。”霍秋迪有些撒嬌的委屈。
“那你明天過來。”
“好的。夫人再見,秋迪我走了。”
“我讓張祕書送你出去。張祕書給溫小姐安排車子送她回家。”陸晚靜轉頭吩咐張祕書。
“不用,我看門口不遠處有公車,我坐公車回家。麻煩張祕書送我到門口好,這裏有點大,我分不清方向,怕走丟了。”溫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原來溫陽姐姐是個路癡,哈哈,我還以爲你什麼都很厲害呢。”霍秋迪取笑溫陽。
兩人嘿嘿笑了幾聲,溫陽匆忙離開了。
她和張祕書走在一排,她笑呵呵問:“張祕書,剛纔武則天的問題您還沒回答我呢。”
“這個問題有那麼重要嗎?歷史總歸是歷史,都掩埋在歷史塵埃,有什麼值得說的?”
張祕書顯得十分傲慢,她是不屑與一個小姑娘爭論,更懶得回答。
算她說了,以溫陽的年齡根本不會理解,政局是多麼複雜而深沉。
她怎麼會懂?
溫陽正想說話,一輛車突然停在他們面前,車窗搖下,一個年輕男孩的臉露出來,笑嘻嘻地問:“張祕書,你送誰呢?”
“這位是溫小姐,是你妹妹的補習老師。”
張祕書笑得如沐春風,跟對待霍秋迪的態度分明兩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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