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軍少小甜妻 >第99章 最少50塊
    錢桂枝一聽溫陽要買那些死豬,勉強還能撈回些損失,蹬着腳吼道:“賣給她,賣給她”

    “閉嘴賤婆娘”溫世龍爆吼一聲。

    溫陽看錢桂枝傷的這樣重,還能想着錢,是真的愛錢沒錯了。

    容許微微蹙眉,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奇葩家庭

    “你要我開價要我說,一頭豬最少50塊八頭400塊少了不談”溫世龍獅子大開口

    五十塊錢能買多少東西一斤包穀是兩毛,好大米是五毛一斤,50塊錢能買250斤左右包穀,夠一家人至少喫三個月。

    好大米能買 00斤,差一點的大米50斤也能買到,一頭死豬賣這麼貴,當然是獅子大開口

    他們買豬仔的時候頂多花幾塊錢到十多塊錢,他們家常年喂的是地裏的野草,基本沒花什麼錢餵養,這是不賠本的買賣。

    “好,成交這是四百塊,二叔收好。”

    溫陽從包裏抽出四張毛爺爺遞給溫世龍。

    根本不想跟他講價還價,50塊錢買一頭死豬倒也划算。

    她另有打算。

    溫世龍傻眼了

    溫陽這臭丫頭還真是人傻錢多早知道,他就再擡高一點價錢

    反正豬已經死了,除了扔了,還能怎麼辦

    容許一直站着沒說話,他想看看溫陽接下來要做什麼。

    錢桂枝笑看見四張毛爺爺,一張體無完膚的臉上笑到扭曲,典型見錢眼開。

    “好。那些豬歸你了。”溫世龍想着反正也掙了不少錢,管他的。

    “還要請二叔給我寫一張字據,寫明這些豬是你以50塊一頭賣給我,不管我怎麼處理。”

    “可以,雲霜找紙筆給我。”

    溫世龍自覺佔了便宜,既然錢到手,管她怎麼處理

    接着,他歪七八扭的按照溫陽的要求寫了一張賣豬的字條,還簽上了名字,按上手印。

    “二叔,那這事成了,我先走了。”

    “好。等過兩天我家裏的事情處理好,我會找你商量你父親和弟弟遷墳的事,你彆着急。”

    溫世龍拿了錢,臉上樂呵呵,說話也有了溫度。

    不過全是看在四張大票子的份上。

    溫陽和容許走出屋子,來到院子裏,她踮起腳尖摘下一個紅石榴,這石榴是她親手種的,她想嚐嚐味道。

    容許看她拿在手裏掰了半天沒開,伸手接過,雙手一撇,石榴的紅色汁水流淌出來,溫陽笑嘻嘻得接過一半:“你也嚐嚐,這棵石榴樹是我和爸爸當年種的,這瓦房也是我家的,現在回來物是人非,只有這石榴還在”

    “石榴樹還在,還有念想,我們可以多住幾天。”

    容許聽她的語氣有些惆悵,忍不住安慰她。

    他們兩個其實有相似的地方,他們都沒有媽媽,都離家多年,想保護的人都已經長埋地下。

    再也沒有媽媽。

    媽媽在,家就在,媽媽不在,只剩房子。

    “容許,你經常想你媽媽嗎”溫陽想起容許從小也沒媽,他是怎麼度過沒媽的將近二十年孤獨歲月

    “忙的時候不會,不忙的時候會想她。”

    “我也想我媽媽,可我不知道她是誰,長什麼樣,埋在什麼地方。”她的神情看上去說不出的哀傷。

    一顆石榴籽落在她口中,那酸爽簡直牙齒酥得跟檸檬一樣。

    “酸嗎”容許看她小臉皺成一團,問了一聲。

    他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嗯,特別酸,你別吃了,牙酸。”溫陽沒有立刻吐掉嘴裏的石榴籽,皺着眉頭繼續輕輕咀嚼。

    “這是酸石榴,成熟以後會稍微甜一些。就好像有些事,看上去很美好,可等你嘗試過,纔會明白其實它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好。”

    容許摘下一顆石榴籽仰天一丟,擡頭一接,石榴籽精準掉進他嘴裏。

    他輕輕含住,裹了一下嘗試酸度,還好,不是很酸,大概溫陽對酸味太敏感,纔會覺得很酸。

    “容許,你也有煩惱對不對”

    溫陽聽他說出這麼一句令人費解的話,試着打探他的心事。

    “世人都有煩惱,得到和失去,患得患失,害怕,悲哀這些都是煩惱的起源。”

    “容許,你是不是修過哲學”

    溫陽懷疑的問他,通常這種話只有深刻考慮過,才能總結出來。

    “修過,哲學會教人想透徹一些事,但也容易讓人鑽牛角尖,很多人也會因此迷失。”

    “那你因爲什麼事迷失過嗎”

    這一刻,溫陽很想了解他的內心,他這樣的天之驕子,看起來不可能被任何事物擊敗的優秀青年,會因爲什麼事煩惱呢

    “當我對着活人扳動手槍,那一刻我會迷失。”

    容許再一次掰下幾顆酸石榴籽放進嘴裏咀嚼,這是她親手種下的樹,再怎麼酸,他也會嚐嚐。

    他強烈地想了解她整個人,那麼就從酸石榴開始,嘗她種的果子,慢慢了解她的世界。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就算最後這個女人對自己沒興趣,他也想知道關於她從小到大發生的一切。

    他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念頭,從那晚他決定對她關上心門那一刻,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所有事,喜悅的,難過的,悲傷的,絕望的所有一切。

    關於她十八年成長的點點滴滴,就連她喝水,喫飯,他也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說過的任何一句話。

    哪怕,只是看着,聽着,他也想要這麼做。

    或許,這是執着的開始。

    當然,是以他自己的方式,與她無關。

    無論他們之間會走向什麼方向,他也會關注她,瞭解她。

    “你殺的都是壞人對不對難以想象你對我們同類開槍的心情,但我覺得壞人犯罪只有殺了他們,才能阻止更多的犯罪活動,你不必自責。”

    “那種感覺只有第一次開槍出現過,後來更多時候是爲了完成任務,挽救更多的生命和損失,負罪感會減少,甚至不見。”

    “什麼事往往都是開頭最難,只要挺過開始的艱難,一切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對不對”

    “嗯。萬事開頭難,堅持下去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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