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住院已經是第四天,她的傷口基本好了,沒有感染,特別忌口,陳晨不知道哪裏給她找了一支祛疤膏。
讓她等手腕長出新肉的時候抹,保準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這幾天容媛媛一直賭氣沒來醫院,在家悶了幾天,也想了幾天。
最後終於鼓起勇氣來到醫院,她今天必須跟溫陽好好談談,當然是關於溫陽告訴警方的筆錄,蕭詩琴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向溫陽低頭,讓她請溫陽撤銷對容飛的殺人未遂的指控。
蕭詩琴是一個要臉面的人,對於容飛的事,她雖然上心,還她始終是溫陽的長輩,總拉不下臉找溫陽服軟求情。
這個艱鉅的任務,她交給了她的女兒。
她們兩個是平輩,容媛媛替自己的親哥哥向溫陽開口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
容媛媛猶豫再三,一直站在溫陽的病房門口不進去,直到護士小姐來到溫陽的門口推開門說:“你進去吧,溫小姐在裏頭呢。”
她猶猶豫豫地走進去,雙手都不知道擺在那裏,十分尷尬。
明明三天前,她們兩個才大吵了一架,現在她要來勸溫陽撤訴,還要讓她不追究容飛的責任,有些難以啓齒。
容山河已經在蕭詩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之下發言不追究容飛的法律責任,但他也聲明從此以後與容飛徹底斷絕父子關係。
這是昨天晚上在容山河病房發生的事,只有蕭詩琴和容山河兩個人,還有容媛媛知道。
大清早,溫陽才洗完臉,一看容媛媛進來,她也沒搭理。
拿起桌上陳晨送來的早餐默默喫着,容媛媛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她緩緩把提來的保溫盒放到溫陽面前說:“我媽燉了牛筋湯,對你傷口有益。”
說完狗腿的打開,試圖想用湯的香味收買溫陽。
溫陽頭也沒擡,繼續喫着碗裏的麪條。
“我來是有事跟你商量,等你喫完再說。”
容媛媛一聽溫陽這麼不識時務,不喫拉到
反正這湯是她剛纔路過餐館隨便買的。
“有事就說。”溫陽的語氣很冷淡,她已經不想跟容媛媛這個人說話。
因爲太討厭
但介於她們倆現在還是親戚關係,她不能把人轟出去,所以耐着脾氣跟她說話。
“大嫂,怎麼着,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希望咱們這個家不好對不對”
溫陽一聽她繞這麼大的彎子,心煩意亂。
她來不就是要求她放過容飛嗎
不如直接說不就行了
“說重點。”溫陽低頭翻着白眼,這要是讓她繼續繞彎子,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聽到重點。
“重點就是,我希望你一會去警察局撤銷對我哥哥的控訴,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能因爲發生這麼一點小事就讓我哥坐牢”
“小事搶人財物,企圖掐死我,掐不死又用瓷片割傷我,這是小事嗎這是故意殺人容媛媛,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溫習一下高中的法律知識。我覺得你說這話跟傻子說的沒兩樣。”
“你說誰傻子”容媛媛火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罵傻子。
她纔不是傻子
溫陽全家纔是傻子
她在心底默默把溫陽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
“我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來是想求我撤訴,不想讓我控告容飛殺人未遂,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沒門出門請關門,謝謝不送”
溫陽十分不客氣,說完繼續喫碗裏的麪條。
再不吃麪條就該陀了
“什麼你這是拒絕的意思你